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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刚开始也颇有些怨气,因为他们这个小团体被一脚踢到海外了,但后来却渐渐适应了,越来越喜欢那里的生活。
如今他们终于被养元谷招回,前事揭过已不必再提,华真行的表态,算是正式的重新接纳。祝玉京看到了养元谷及欢想特邦这些年的变化,这正是他理想中的修行地。
听完这段往事,华真行又问道:“我听说你和陈凤没孩子,父母在家乡还好吧?”
祝玉京:“陈凤的父母原先就与我们同住,后来我们到了几里国又去了布鲁塞,就把农家乐和承包的山林都转给她弟弟了。
我父母已经退休,我上面还有个姐姐,他们和我姐在同一个小区,是我给买的房。
我这几年在布鲁塞,也不方便把老人家接过去,如今回到养元谷定居,倒可以把他们接到欢想特邦。
只是怕他们在家乡住习惯了,不愿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但没事来度个假也无妨,反正身体还算硬朗,我用一潭春水术给他们都调理过。”
华真行:“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尊重你们的选择,你和陈凤想一起去布鲁塞,没问题,想一起留在养元谷,也没问题。
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恐怕就需要你们自已去解决了。有些忙我是帮不上的,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祝玉京低头道:“是这个道理,让华总导见笑了,实不该用这些家务事来烦您。”
华真行:“这倒没什么,你想聊就聊呗,总得有人聊吧?还有些话我不想说,因为我说出来,不如你自己意识到。”
祝玉京:“其实我今天来找华总导只有一件事,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就是当众派给我一个宗门任务,一个需要我留在这里完成的宗门任务。”
华真行沉吟道:“假如你愿意留下来,我希望你能坐镇掩月湖大阵至少半年。你不需要要天天都守在阵枢,还有其他导师与你一起轮流值守。
你刚才说曾经开了十几年的农家乐,对此应该很有经验吧?”
祝玉京苦笑道:“当然有点经验,难道华总导对农家乐也感兴趣?”
华真行:“你猜对了!我想在掩月湖岸边开一家大型农家乐,可以多圈一些地皮,除了餐饮,还可以尽量多搞一些其他的娱乐项目。
比如钓鱼、摸虾、划船、游泳、射箭、采摘……哪怕是种土豆、挖土豆、烤土豆,只要有人觉得好玩有意思就行。
我拨一批人手给你,既有轮流值守大阵的养元谷弟子,也有欢想实业的普通员工。先用半年时间把地方搞起来。将来新非索港的建设者,工作之余也有各种休闲娱乐。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不是按你要求的方式。
三天之后,在掩月湖大阵的落成庆典上,我会当众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坐镇那里?需要你自己问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祝玉京告辞离去,华真行又在凉亭中坐了半晌,似是待其走远,然后又以神念道:“潘师兄,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潘采从竹林间走了出来,到竹亭中坐下道:“方才祝玉京与您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其实我更希望陈凤不要再去布鲁塞,华总导也能把她留下来。”
华真行:“那是陈凤自己的意愿,你又是为什么呢?”
潘采的神情有些古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悄然发来一道神念。华真行的神情随即也变得很古怪,因为潘采曾经发现,陈凤有意无意间可能想试探罗柴德。
那是一次晚宴。华真行给罗柴德派了四名“保镖”,他们也是需要轮值的,那天王龙明与祝玉京没去,潘采与陈凤在场。
陈凤打扮得非常性感华贵,穿着那种露双肩和一片后背的珠光晚礼服,跟在罗柴德身边,于各色宾客中穿梭周旋。有不少人向她敬酒,后来她喝得微醉了。
陈凤修行有成,定风潭的秘法本身就有养颜之效,养元术也不是白练的,无论看容貌、身材还是肌肤,都是一位很有成熟魅力的美女。
至于她是真醉假醉就两说了,毕竟有五境修为,但在那种场合又喝了那么多酒,装也要稍微装得像一点,恰到好处露出微醉的样子。
然后陈凤的裙摆就被旁边的一张椅子给勾住了,人便倒在了罗柴德身上。罗柴德出于绅士风度也得伸手扶住,顺势就抱了个满怀。
陈凤赶紧扶着罗柴德起身,一脸羞怯,连声致歉并道谢,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汪汪的……这个场面看在别人眼中,只会认为是一个小意外。
潘采当时站得比较远,但也注意到了。潘采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当时看到场景,以神念发送给华真行。
无论是潘采还是华真行,其实都不认为这是什么意外,陈凤就是故意的,似是在试探罗柴德的反应。
这种试探又有什么意思呢?有人就有这样的习惯,比如遇到感兴趣的人,有机会就会通过某种方式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从而判断对方是否也对自已感兴趣?
这么做未必是为了与对方发生什么,事后也不一定会与对方怎么样,可能就是为了证明自已的魅力?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心态。
华真行下意识地揉了揉腮帮子:“什么时候的事,后来呢?”
潘采:“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后来什么都没发生,她和罗医生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至少没有你想象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