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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差异就没有自我,差异是自我得以存在的前提,认识差异也是自我完善的前提。我与你不是一个人,那怕昨天的我和明天的我也会有所不同!
但这些个体差异,与所谓的等级或者干脆明说是阶级吧,是两种概念,不能混淆,更不能借此掩盖。
我们包容乃至提倡差异存的在,但会尽量碾平社会的鸿沟。这里只是一种尝试的方式,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但我所看到的问题、想达到的目的,是不一样的。
你说你也不想宣扬等级社会,但基于客观现实,所以需要一种分明的秩序。但我们则是不接受,所以就去碾平它,连同你所谓的那套秩序一起碾平,去建立另一种秩序。
无论做得好不好、成不成功、还需要怎样完善,总该有人去试试吧?”
他说完了,崔婉赫赶紧又将话头尽量往回扯:“这其实就是我们昨天谈的问题。
我们认为,一个更好的世界,是成功者的存在,能让人们看到努力的希望,而不是努力无用的绝望,更非不必努力的幻象。
这里居住的所有人,他们并非位于对立的阶层,而是处于同一阵营。
成功者是努力者的榜样,是在现有的社会运行逻辑下,他人通过努力有可能达到的目标。我不是说一定会达到,至少是给了这种可能。
我们打造的不是一个各阶层互相对抗的社会,那么就尽量不要让社会各阶层隔离,让大家至少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各自取得不同的成就。
引用夏尔的一句话,市长的孩子和一名普通工人的孩子,在学校里坐同桌,这不是问题。假如市长的孩子,与普通工人的孩子,不能在学校里当同桌,那才是问题。”
世界上很多地方都不是这样,但至少有一个地方可以是这样的,这就是我们在做的事情,也是来这里参观的目的。所以小克呀,我刚才会问你看到了什么?”
马台山没说话,却扭头看向风自宾。风自宾又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昨天已经说了,我这个人就是矛盾的终极产物,最好当我并不存在!”
马台山:“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风自宾笑呵呵道:“就是这么见不得人!”
几人继续前行,崔婉赫又指着旁边的一栋四层楼道:“那里是春容丹中心和农科院的新员工单身宿舍,基本是一室一厅的户型,带阳台和厨卫。”
克蒂娅:“马元魁刚来的那半年,就住这儿?”
崔婉赫:“是的。”
克蒂娅:“整个新田镇如今有多少居民?”
崔婉赫:“常住居民十万出头,加上半常住居民,总计十五万。假如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规模将来便大致保持稳定,不会再继续扩张,建设方面的主要工作就是改进改善。”
克蒂娅纳闷道:“什么叫半常住居民?”
崔婉赫又解释了一番,这与欢想特邦特殊的历史时期有关。如今新非索港市以及掩月镇、连海镇仍在建设中,将来需要陆续迁入大批居民以及工作人员。
新田镇是欢想特邦最早建设的市镇,拥有不少重点机构,相当于一个后备人才的培养与中转基地。目前新田镇各机构的工作人员,将来有不少都要调派到新的岗位。
而欢想特邦要建设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非索港市,在华真行的规划中,还有另外五座城市以及三十个镇。
新田镇各机构还会招募新的工作人员,待他们熟悉了业务流程、具备了工作能力之后,将来也会源源不断地调派到新的工作岗位,这个过程将持续很长时间。
新田镇的规模毕竟还太小,待新非索港市建成后,各机构设置将更加完善齐备,也同样要承担这一角色。
说话间他们已经穿过生活区,来到了新田镇轻轨站。新田镇至高桥镇约二十公里,乘坐轻轨十分钟就到了高桥站,下车后又步行了一刻钟左右。
下午两点,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树柴油产业示范园。
这个示范园占地面积不小,位于高桥镇的边缘,毗邻高桥湿地,旁边就是高桥职业技术学院,看建筑装修痕迹很新,显然是刚落成不久。
对于罗柴德和马台山来说,这才是他们最想参观的项目。崔婉赫多少有点钓胃口的意思,不仅在上午安排了木薯食品工业考察,还特意步行参观了一个片居民片。
树柴油产业示范园的展示项目也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两个车间,可以隔着有机玻璃观看树柴油的生产过程。
第一车间就是将鸡蛋状的成熟果实放进料斗里,然后生产出初级植物油。这里的工艺没什么特别的,用传统榨取方式亦可,用化学萃取法则效率更高。
第二个车间的技术含量陡然上了好几个台阶,有特殊的催化剂和制取工艺,将初级植物油制成可以供发动机使用的树柴油,呈微黄色透明液状。
现场还很贴心地提供了初级植物油以及成品树柴油的样品,访客可以小批量订购,方便拿回去搞研究验证。
第二部分的展示,是一个大厅里摆放了各种树柴油发动机,还包括发电机。
这都是以欢想实业掌握的专利技术进行改装的或生产的,根据功率和应用场景的不同,还形成了几个系列的标准型号。
马台山立刻就意识到了最核心的问题,开口问道:“以几里国包括欢想特邦目前的工业能力,恐怕还不能生产这些发动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