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1 / 7)
4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白岑喉头轻滚,往前挪了两步,递出一份文件,“你收好。”
他穿的藏青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左右交叠的衣领有些松散了,露出一截白润的胸肌,薄薄的并不偾张,随着心跳起伏,有种随时爆发的力量感,还有稍许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很淡,但很撩人。
孟真莫名就有些浑身发软,盯着他的脸,不知道要伸手去接。
白岑眼里浮起一层薄雾,垂下眼睫凝视她,“衣服脱成这样,等着我为你穿?”
还是礼貌的距离,他的声音低而沉,话里有压抑的诱惑。
孟真衣冠不整,酥胸半露,早忘了婚纱还没穿好。
她脑子里紧绷的弦猛地一弹,慌忙背过身,捧住滑落的婚纱,洒下裙摆,将肩带重新挂上去,手背到身后胡乱地找绑带,乱七八糟比心弦还乱,怎么也找不到了。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背后,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勾住她的指尖,划过背脊肌肤,一根又一根,梳理起交叉的缎带。
那缎带有些凉,有的地方紧,又有的地方松,丝丝缕缕绕住了她。
他的指尖像一簇小火苗,掌心覆在她的手上,很像是一种隐秘的抚摸。
肌肤与肌肤碰触,酥麻像触电,又炙热像燃烧。
孟真轻轻颤抖起来。
他怎么敢碰她?
她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白岑已退开一步,扬起手中文件,“这份文件就放在家里,别带出去。”
“这是什么?”孟真抬手要接。
他越过她进了卧房,紧实的胸肌贴着她的脸颊滑过去,将文件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男人目不斜视,动作行云流水,放好文件又从她身侧走出去。
与她擦身而过,靠得那么近,呼吸都像交缠在一起,他衣摆下有什么坚硬挺翘的东西蹭过她的手背,只是那么轻轻一下,顶端的凹槽和棱角都分外清晰,似乎还有润滑的黏液,留下暧昧的触觉。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她握住手背不断摩挲,那点轻微的湿润太可疑,那个位置那种硬度,她好像被某种粗长的东西顶了一下,太像男人胯间的巨大。
她惊惶地睁大眼睛,不断否定内心错觉。
怎么会?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她能够分得清。
白岑不会这样做,他那张正经的脸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难道刚才似有若无的抚摸是错觉?他下体的勃起是幻觉?
可是替她穿好婚纱的是他,破天荒进她卧室的也是他。
到底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孟真不断地自我否定又肯定,不自觉追着他的脚步到了门口,想问他,又问不出口。
白岑顿住脚步,转过身认真端详她的脸,像是等她开口。
她踟躇了很久,最后咽下想说的话,轻声问:“哥,你今天会去酒店吗?”
他眉心微微蹙起,幽暗黑眸有情绪涌动,摇摇头,“公司里很忙。”
白岑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尽管婚礼前后都由他操持。
是爸妈不想让他去,她知道的。
孟真低下头,心里很难过。
白岑说:“文件里最后一页,你要记得看。”
孟真翻开那份文件,原来还是一份嫁娶礼单,与上次孟家的嫁妆不同,这次是陈家呈上的聘礼礼单,除去具体数目的金额或物品,还有几间公司的股份。
孟家礼数传统,联姻又涉及商业合作,各项要签约的文件非常繁琐,前后经过几轮谈判,都由白岑亲自跟进。
最后附着一份签过字的婚前协议,最大程度保障她的利益。
这也是白岑的手笔。
这才是他,有担当的大哥,有魄力的家长。
孟真自嘲地笑了一下。
“成了。”化妆师仔细为她填满红唇,罩上头纱,遮住绝美容颜,领着助手团队为新娘子牵开婚纱裙摆。
四周满是嘈杂乐声,孟家张灯结彩移步换景,庭院里小桥流水翘角飞檐,沿路鲜花立柱,丝绸彩带金拱门,红字对联山水屏风,一屋子花团锦簇,大红地毯从家里一直铺出去,整条街热闹非凡。
伴娘们在大门处守望了会儿,嘟哝道:“接新娘子的人怎么还不到?”
“就是,快十一点了。”
早已经过了出门的吉时,再延误下去,十一点到不了酒店,就要误了好时辰。
5表面克制
中式合院别墅奢华厚重,客厅三层挑空,空中花园绿植茂密,观景走廊曲径通幽,旋转楼梯沿墙而下,整面墙巨幅壁画,视觉冲击力极为震撼。
阳光透过落地窗和全景天窗透进来,为所有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因孟真在一楼化妆造型,为保证隐私,孟家将客人们都请去外间喝茶,客厅内只留了自家人。
白颂林和孟雅夫妇端坐沙发,老管家手上端一只木托盘,一对白玉茶盏出自名家之手,茶底雕的龙凤呈祥,里头清亮的明前龙井早就凉了。
这是为新女婿准备的敬茶,接女儿出门,得先向岳父岳母敬茶行礼,说一句吉祥话,收下长辈的红包祝福,才算得到孟家认可。
孟雅脸色越发不好看,失去早上的柔和,“这个陈怀南,还没娶到真真,就不将孟家放在眼里了?”
孟家百年儒商,上一代只有独女孟雅,联姻嫁了白颂林,白家式微,婚后两家企业合并,另行成立百衍集团。
夫妇二人伉俪情深,白颂林为安妻子孟雅的心,主动就任代总裁,集团公司的实权和股份,几乎全在孟雅手里。
白颂林握住她的手,“别多想,陈家不是这样的人。”
陈家早年做丝绸茶叶,也是吴州城的大户,因上头有人做官,背景比一般商人要深厚,次子陈立明与白颂林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人从政,一人经商,两人互相支持互为依托,交情匪浅。
陈立明前年调任吴州,不久后独子陈怀南回国,与孟真订婚。
两家联姻实力不相上下,论钱财,孟家当仁不让,要论权势,陈家说一不二。
谁知道接亲迟到这事,是真的路上耽误,还是陈家有意给下马威?
这种事,主动去问就失了先机。
孟真宁愿不嫁,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可不问,万一真是误会呢?
正犹疑不定,陈怀南的电话打进来了,紧接着几条信息,附带现场照片和他无辜的表情。
婚车车队全堵在鹿湖的环湖路,起初是遇上后车追尾,一个小剐蹭还没来得及处理,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帮马拉松队伍,说是企业绕湖团建,上千人围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走路也进不来。
吉时这事她不在意,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真撩开面纱走到父母面前,“别等了,婚车追尾,他们堵在路上来不了。”
她从早上到现在心脏一直突突跳,难免口干舌燥,说完话,端起那盏凉掉的茶,仰头喝掉了。
“追尾?”孟雅按捺住心中不快,抬眼看向一旁的老管家,挥挥手,“去换热茶。”
“是。”老管家带着站在客厅四角的佣人,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喜乐声音渐渐降低。
白岑西装革履从楼梯下来,左手拿平板电脑,腕上搭一件黑大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