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25)
通。
电话拨了三遍后终于被接起来。
“喂。”
“喂,小汤。”秦百川声音含笑。
“班长,怎么了?”
“你现在做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呢?”
“我在外面吃饭呢。”汤乐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环境有些嘈杂,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人在他旁边说话。
秦百川停了一下,对汤乐说,
“在哪,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吧。”
“嗯,今天可能不太行,这次是学生会部门聚会吃饭,我们下次再约吧。”
荣岫听见汤乐打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汤乐嗯嗯两声之后挂了。
汤乐不是学生会成员,是他邀请汤乐来的,之前汤乐帮忙,他要请汤乐吃饭,没吃成,所以就喊他直接来部门聚会。
本来汤乐养病的时候太平静,没看见荣岫也完全想不起这件事,他都差点忘了,是汤乐给荣岫交检讨的时候,荣岫收到文件后,给他发了个信息,他才想起来。
其实关于这顿饭,虽然汤乐嘴上说要占便宜,但是其实他也只是过过嘴瘾。
他真的很怕尴尬,而且害怕荣岫的那股子劲情不自禁的占据上风。很没出息,就算重活一回比荣岫心理年龄要大,还是在怂。
虽然汤乐不承认,只是找借口说,他觉得两个大男人单独出去吃饭实在是太怪了。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怂怂的。
汤乐躺床上唉声叹气的,叹的蒋寻勾头进来问他是不是又头疼了。
汤乐摆了摆手,说不是。
“那你叹什么气?”蒋寻举着小杠铃进来。
汤乐就开始装模作样的说,他跟荣岫两个男人单独吃饭会不会太奇怪,在学校食堂吃还好,但是专门出去吃会不会太有问题。
蒋寻想说,你觉得麻烦就不去呗。
他又怎么能理解一个不会说“不”的可怜社畜是怎么生存的。
他压根不懂什么是拒绝好不好。
从小就懂sayno的蒋寻当然不理解。
这边汤乐在烦恼要不要告诉荣岫他不想去了,那边手机叮了一声。
有缘,是荣岫发来的,是催他交检讨书的。
汤乐早就写完了,立马回复,上传文件,交了上去。
“月底要进行学生会部门聚会,我请客,你选地址吧。”
汤乐看见这条短信,一下子安心了,天也晴了,花也开了,也不担心gay不gay了,开始找餐厅。
学生会经常干活,导致大家都认识汤乐,汤乐作为一个苦力,做事也,跟荣岫住隔壁,有事老使唤他帮忙。
汤乐这才想起来他之前在大学期间其实也有跟荣岫在的部门在一起聚餐。
时间过去太久,他都给忘了。
汤乐心里唾弃自己当年怎么这么听话。
但是聚餐什么的,还是要去的,汤乐进社会就不喜欢聚会了,因为里面充满了奉承跟烟酒,等级是隐形的壁垒。
他不爱拍马屁,忒无聊。
但是学生时代的聚会,哪怕是有点官僚作风的学生会都比社会上的垃圾聚会有意思多了。
汤乐再次坐到餐桌上,看一群青涩的年轻人,演大人就觉得好笑。
他来的时候比较晚,打了车过去,没想到路上堵了,等汤乐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坐满了,就差他一个。
荣岫是部长坐中间,汤乐跟他们认识,但是五年不见,有些人连名字都忘差不多。
汤乐来的晚,他们叫着要汤乐自罚三杯,搞的挺像那么回事,酒桌文化,生意没学会怎么做呢,这倒是学了个七八成。
汤乐看他们照猫画虎,笨拙的话术,有点怀念当年,也没反抗,嘴上告饶着喝了一杯。
上的是啤酒,汤乐也不怵,端起来又喝了一杯,起哄的笑嘻嘻的给他搞了一杯黄白掺。
他意思意思喝了一口,就跟他们闹起来,虽然想不起来名字,但是还是脸熟,汤乐讨饶,桌子上嘻嘻哈哈的。
荣岫没管他们,他招手让汤乐坐他旁边,给他留了位置,汤乐要是没喝,可能还要想办法挤别人旁边坐。
但是酒壮怂人胆,他喝了一点,多少也有点上头,没有那么怕了,就过去坐荣岫旁边开吃了。
“你这两天没去上课吗?”荣岫问他。
“嗯,出了一点小意外啦。”汤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肘子肉,但是太烫,他小口小口的抿着吃。
“什么意外啊?”
“头撞到了。”汤乐指着头说,“就那天我们俩刚分开,我去食堂吃饭,结果路上被球砸到了头,送医院去了。”
荣岫看着他鼓起来的嘴巴,等他嚼完才说。
“那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这什么意思?哪里来的逻辑?汤乐这边啃着排骨,那边觉得荣岫有问题。
“只是意外啊。”汤乐解释说。
荣岫没回答他,起身帮他盛了一碗汤。
汤乐觉得荣岫应该是客套一下,就没继续说,跟旁边人吃上,喝上了。
他贼爱这家饭店做的烧鸭,特别好吃,人间美味,哪有时间想荣岫在思考什么。
汤乐开了静音,没注意到有人打电话,是荣岫注意到他口袋里手机屏幕亮了又亮,告诉汤乐。
汤乐才接到秦百川的电话。
聚会当然不止一趴了,反正今天全场荣公子买单,汤乐想着感觉跟演狗血电视剧似的这句话,特别好笑。
接下来是去ktv。
荣岫没喝,汤乐坐他车去的,荣岫没带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也不来坐他的车。
虽然他总是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但是还是有一种距离感,不用他说,也不需要做什么,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却步。
虽然王子表情和善,但是他还是王子。要么带着不自知的谄媚要么就是莫名的愤恨。
汤乐甚至可以说是坐他车最多的大学同学了,即使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件事,也没有人会专门举着喇叭申明。
他的确是比较特殊的,敢跨过那条线跟荣岫接触的,没有什么目的性的相处。汤乐不巴结他,也不讨厌他,他只是打心眼里,畏惧他。
“严重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是汤乐听懂了。
“挺严重的,脑震荡。”汤乐吃饭的时候喝点有点多了,感觉自己晕腾腾的。
“那还敢喝酒。”
“没事啊,我又不吃药,而且也一周了吧。”
“胡说。”荣岫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带笑,他嘴唇很薄,平静的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审视。
汤乐被这种目光看的很不舒服,他大声反驳道,
“我没觉得难受,你凭什么说我胡说。”
“脑震荡之后不能喝,你没听医生说吗?”
这话说的,他还真不知道。汤乐生病拿药听医嘱的手续被蒋寻一手包办了他还真没记得有没有这一项。
虽然他其实感觉自己的确有点恶心,眩晕,想吐,但是也没往那个方向想,他以为是喝酒喝的了,这一问他有点心虚。
但是输人不输阵,还是那句话,酒壮怂人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荣岫对着呛,哪能那么容易就缩回去。
他嘴硬道,“没说。”
车笔直的在马路上行驶着,聚会的早,结束去下一场也才八点,夜晚的华城天色曼妙,不是因为空气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