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寻琉珠(3 / 14)
那根让她耿耿于怀的红带在他腰肢上缠了几圈,刚被她一扯紧,微陷入皮肉中,现下又被她解开,能看见其在腰上留下的红痕。
…但竟然只是这样而已吗?
“……这究竟是做什么的?”
“那就要看知县想让它做什么了。”陈禁戚把红带从她手上扯下来自己团在手中,“装饰用的小玩意儿罢了。你很在意?”
“没有。”应传安把视线从他绞缠红绶带的手挪回手下他线条明晰的小腹上,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春祭初见时殿下在饮药…殿下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这你该问问陛下。她说有便有。”陈禁戚恼了,“问这问那,你到底做不做?”
应传安笑笑,手下发力握着他的腰将他反按到墙上,“唉,我为替殿下寻璃珠而来的,不知殿下还需我做什么?”
她知道他实在没什么屈居人下的经验,两三句似是而非的勾引或直白的命令很容易,但把这事在口中坦白了明说多少有些羞赧。
陈禁戚不说话,用小指勾了勾她手心,缠在指上的细红带也一同搔过。
…受不了了。
“……殿下还是先把报酬给了吧。”
简单借桌上备的香膏开扩一下,一点香气随着膏脂被体温融化而蔓延开来,粘腻的水液顺着应传安腕骨滑下,她恶意地曲了下手指,笑道:“殿下经多见广,闻得出来这是什么香吗?”
“嗯…不,不知道。”这会儿莫说去辨认香气,迭出的快感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却是闻出来了呢。萦洽和沉,濯清发越。”她嘴上风雅,身下不然,手更是不然,直往他敏感点挑按,“宛兰若槿,循侵不竟。这是小宗香啊,殿下。”
陈禁戚完全站不住了,勉强虚撑着前头的墙壁,支点只有被她抬起来的腿和完全塞进来的灼热的性器。听她评完,眉尖似蹙非蹙,闷闷道:“我还以为会是…”
“嗯?”应传安见他说一半又止住,追问:“什么?”
“…没什么。”这个姿势应传安看不见他神情,只听得他声音不耐烦道,“应知县到底行不行,就这点能耐?”
话音未落,应传安一手掌住他的腰,一手抬腿,他便被顶得再说不出一个字,在她身下起伏。
融化的膏脂和体液混在一起,把他大腿内侧弄得水光一片,发冠早被她随手拆了,乌丝在脊背上铺开,被汗液洇湿。
应传安看得皱眉,松开他的腰替他将他头发理开,抚过脊背时,拇指在他凹陷的脊沟磨了几下,身下的人狠狠一抖,抵在墙上的手猛地捶了下墙壁,几声泣音溢了出来。
“嘶…”她被绞紧,握住他腰肢的手指收紧,他肌肤上便多了几道红痕,或许会在事后发青。
但现在没人在意这个,陈禁戚高潮之后完全失力,本来就被肏得身体发软,这下直接往应传安怀里倒。
怀中一热,应传安懵着把人揽住。
“不要这个姿势,站不住。”他嗓间还带了点颤,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是。”
应传安没抽出来,想就这样把他抱到案上,陈禁戚双腿在她腰腿间乱搭,她不太好走,手下拍了拍,他就微微抬腿勾在她腰上。
这样抱进得太深了,又随着走动或轻或重抽插,他都快盘不住腿。
这是抱上了。她恍惚地想,走到案边竟不太想把人放下来,被他在腰上踢了两下才将人置在案台上。
他已经满脸都是欲色,乌发凌乱地铺在身上或缠在她指间。向来夹着轻慢和矜贵的眸子蒙了层水光,却不显迷乱,直直看来,仿佛带着调笑。
应传安看得面上怔怔,身下肏得更猛,连忙别过脸,扶着他大腿哑声道:“殿下,在别人家中做这种事,不合礼数啊。”
“礼数?”他脸上潮红,气都喘不匀,听到她这般说,竟还有力气觑眼嗤笑道,“礼…哈啊…礼者,所以便事也,现下还讲什么礼。”
“倒也是。”
室内的气味愈发香靡,香膏随温度的上升和呼吸散融进体内,暧昧的水声和这清甜的香带了强烈的暗示意味。
不需走进去,仅站在房门五步开外都能知道里间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有她们没注意到的人经过,但谁能猜到里头做这等事的竟然是那两位呢。
陈禁戚的双腿架在她肩上,做一半实在缠不住她腰影响动作被她硬架上去的。
这样完全控制住,她挺动的幅度更大了,把身下人弄得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抬手用小臂遮去大半张脸,手指不时合紧,绕在指间的红带随着收紧勒住五指,纠缠不清。
好像不会休止一样,应传安对时间的感知替换成了手下皮肉的痉挛和血脉的跳动。去冒犯和索求是本能,她脑中浑胀,饮的并不多的酒液也随激烈的缠绵扩散到四肢百骸,叫她全然只会求那一份快感,去见那张脸上不同平常的神情。
她抬眼看着他快被自个儿咬出血的嘴唇和颌下疑似泪痕的水迹,知道他快到了,自己也不再收着敛着,按住他小腹防止他受不住乱扭,深入猛抽,一种诡异的情绪随着濒近的高潮在她心中升起,被制止了,于是她只是最后猛入了两下,射给了他。
“……”
“……”
一时间只有凌乱的喘息声。
应传安直起腰来,眨了眨眼,让额上落下的汗珠不至于进到眼里,蓦地听到,嗒,地一声响。
她看着在逶迤红带间滚出来的琉璃珠,伸手拾起,又看看陈禁戚摊开的掌心。
…原来一直捏在手里呢。
“找到了。殿下。”
陈禁戚把脸别开,长睫轻颤,“……我知道。”
这枚珠子的大小很微妙,径长刚好半截指节,茶色染碧,流云漓彩。应传安把它夹在两指间碾玩一会,眼里映过一点明光,动身把自己的性器从他穴中抽出。
动作突然,陈禁戚还没从不适中缓过来,感觉穴口一凉,有什么塞了进去。
“殿下这回可收好了。”应传安把珠子推进,又开始去解缠在他手指间的细红带。
“你…”陈禁戚一句没凶完又见她来拆东西,一把抓紧,“你做什么?”
“殿下不是说这个怎么用随我。”
“……”
红带在两人十指间交绕,应传安垂眼,慢条斯理地去理,终于完全散开。
她拿起在他大腿间比划,从膝盖开始往腿根上缠,只绑大腿,并不影响行动,挽结打扣,不一会儿就绑好了,红带把他大腿上的软肉勒得很紧,一眼看去就淫荡得不行。
陈禁戚全程没半点挣扎抵抗,注意力全在堵着穴口的琉珠上,被她拍了下大腿才低头去看,回忆起什么,“……应知县很熟练啊。”
“哪里哪里。”
“…没夸你。”
应传安拈着最后一点不长不短的绳尾,沉思片刻,最后空打了几个结扣一并塞进他后穴里头。
“劳烦殿下含住。”她笑道,指尖点了点他的小腹。
再细腻的布料塞进来都磨人,里边还有琉珠,被挤到更深处了,绸带沾了水液,将穴口彻底堵严,穴道内的东西半点流不出。陈禁戚轻哼了两声,被她笑恼了,闭眼愤愤踹了下她膝盖,“……混帐。这么玩等会怎么回宴上。”
她理所当然道:“衣服遮了各位又看不见。”
“……”
舞乐升平。
“殿下?”应传安为他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