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 林荫()(1 / 11)
水花四溅。
溪水不是很深,堪堪到腰,但他发作突然,衣袂一旋,两人齐齐坠进溪水中。
四月溪水依旧寒冷,能把人冻个激灵,手忙脚乱挣扎扑腾一阵,应传安才勉强站住,暗想玩儿过了,扶住堆石想往岸上溜,被陈禁戚从身后拦腰圈住。
他也浑身湿遍,发丝散开,同衣物贴在身上,几缕沾上脸颊,眉如墨染,眸似星聚,然而神情实在阴沉,一时叫人不知唤洛神还是罔象。
“应知县不是说沐浴?洗啊。”
“殿下,殿下!我开玩笑的!”应传安又被圈回水里,立稳呸了一口水,边抹脸边拦住帮她解衣带的人,“马上帮您拿出来好不好?”
陈禁戚不为所动,按着她肩防止她跑路,眼中三分探究地盯她。
“真的。”她看着他眼睛承诺。
陈禁戚才松开她,身下模糊的体感让他脸色不是很好。他咬唇道:“若是拿不出来了该如何。”
“不至于吧。”应传安讪笑,心中一慌,把他全然湿透的衣摆撩开,“我看看。”
在水中实在不方便,她把坐在自己腰上的人按稳,不急着做正事,手在他臀间摸索一阵,勾到红带,把绳结挑扯了出来。
怀里的人明显颤了下,她去摸他穴口,果然应激绞紧,调笑道:“殿下别急啊。还有东西没拿出来呢。”
陈禁戚耳根到颊上都一片通红,“谁想夹了…你射的,要流出来了。”
“殿下还想留着不成?”
“……应知县自己试试那感觉。”
“总归要弄出来的。”应传安在他穴口轻轻揉压,陈禁戚闷哼一声,抵不过这般动作,放松下来。
就着精液塞进了半根手指,白浊顺着流下,在溪水中散开,但她射的肯定不止这点。
应传安在他湿热的穴道抠挖一阵,想把更深处的引出来,陈禁戚按在她肩上的手随着动作越收越紧,着实有些痛。
“嘶…殿下抓疼我了。”她低头在他耳边委屈道。
被圈抱在怀里哄小孩一般帮着清理已经够羞耻,她还突然凑近,呼息灼热,连吐字带着的轻渺的尾音都一清二楚,这申诉比什么都暧昧。陈禁戚匆匆别开脸,松开她的肩膀,拽住她手腕制止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应传安乐得看,配合地把手指抽出来,环住他的腰。
陈禁戚把自己的手指往臀缝里塞,长时间含着物什,那处已经非常敏感了。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他感到一种微妙的怅然。
这是日头正盛的午后,别人家的后院。他向来是离经叛道的,但也有个度,这种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事是想都不想的。
应传安这种恪守旧礼恭敬谦谦的人他数见不鲜,毕竟再乖戾的人在他面前都得安分下来,一成不变的低眉顺眼是他看过最多的神态。可现下,如今,就是和这般性子的人相会在一处做出这种天雷勾地火的背德事。
他是乐意的。被她把玩,调戏,肏弄,他竟然是乐意的。
陈禁戚仰头,林间日煊风清,照得他脸上也亮堂堂的,二十岁离京后他很少在这么明丽的地方呆这么久。二十岁之前也不如此,那时的阳光不是这般惬意,而是骄横毒辣的,压得人燥热的。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甘愿如许罔顾人伦。为了她哪怕躬身屈膝,顾盼间分明是藐视礼法的;温声细语中显然夹枪带棒。或者说藐视礼法却依旧躬身屈膝,冷嘲热讽还得毕恭毕敬。性情多杂糅的人,偏偏荒诞地叫他如沐春风。
陈禁戚轻轻喘了会,抬头看她的神情。
见他望过来,应传安笑了下,她现在理应不舒服,溪水沁寒,她的衣裳也乱完了,背后靠的溪岸更是磨人。可她面上泛红,眼里的调笑掩都掩不住,并非嘲讽或揶揄,而是他从没见过的情感,陈禁戚见过最类似的,是欣赏。
交媾之中有什么值得欣赏的。他侧目去看水面上荡漾的倒影,甫一触目便匆匆收回视线,他确实没想过自己会露出这种情态,一想到这般模样被她看到且只被她看到,他居然觉得快意。
陈禁戚眨眼,悬在睫上的水滴落下。他把琉璃珠子勾了出来,这种东西他不想保存,想着随手丢进河里,犹豫一会儿,还是捏在手中,视线不由得往她身下看。
他并不能看到应传安的反应,因为被坐住了。就说那直挺挺抵着他的灼热玩意是什么。
“快些…嗯…可能有人来。”
“什么?”应传安诧异地看他动作,等到他扶着她性器要坐上去,立刻制止了他,“殿下,在这里不行!”
“……”
陈禁戚的手一顿,若无其事收回来搭在自己腿上,与她对视许久。
这就是她杂糅的地方了。她能风轻云淡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他身子里再去赴宴,现在这种情况又要说不行。她可以肆意为非作歹,对他倒是要求禁欲。
“如果我说就要呢?”
“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
陈禁戚挑眉,点了点手下硬挺的东西,“这还不够本事?”
指尖被染得冰凉,直接在敏感的前端点过,应传安笑容顿减,捏住他指尖,连拽着手腕将人带近,流水飞溅,碎玉乱琼。
“冷。”陈禁戚往她怀里凑,惊于她看起来窈窕纤凝一抹竟然还能把自己抱起来,不愧是能挽强弓的人。
他问,“应知县这是要做什么?”
“找个方便做的地方。总不能在水里吧。”
表态后他明显愉悦起来。应传安迅速瞟一眼,在他眼里品出了餍足。
日盛气暖,林荫蔽长。溪边的树还算深茂,遮遮掩掩隐约暗沉。
细碎斑驳的光影随枝叶的颤抖而摇晃,落叶影间掩住的沙石地金光熠动。应传安喘不过气,不知道是热得还是做得沉溺,螮蝀在眼前闪烁,把眼前人的身子都虚化得模糊。她低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唇下的肌肤是细滑的,还带着点熏香的气味,又觉得不够,张嘴咬了下去。
“呃…”陈禁戚避开,他后背抵在粗粝的树干上,本来就随她冲撞磨得生痛,颈上又被咬了一口,根本耐不住,双腿用力盘紧她的腰止住她的动作,“唔…不要这个姿势。”
“还能用什么姿势…”应传安松口,拖着他大腿的手带着他往自己身上靠来,彻底抱住他,仰头问,“这样行吗。”
“……”
陈禁戚撑住她的肩,这样身子全凭她拖举,体中含的进的太深了,而且是一直死死入进,顶开深处娇嫩的地方,像是嵌了进去,甚至连性器上青筋的跳动都一清二楚,难以想象那处如果被肏弄该是什么感受。
这样会被肏穿的吧。
他低头,收手捂住小腹,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些,声音发颤地问其它:“…应知县抱得住?”
“是有些吃力。”好歹是比她高不少的男子,况论他身子紧实的很,应传安思考一下,继续笑道,“不过把殿下弄射…嗯,应该不成问题。”
“那换个姿势。”再这样下去他现在就能去了,陈禁戚闭眼,“就刚才那样。”
“不要。”应传安拒绝,“这样就挺好。”
她左顾右盼,“还能游林子呢。”
“……”陈禁戚见她似乎就要抬脚走动,要遭遇什么想想就小腹发紧。他一咬唇,轻声耳语,“我跪着给你肏。”
应传安很想拒绝,他的反应太有意思,太想调戏他一番,但他这话让她喉头一紧,脑子空白,等回过神来已经将他按在身下。
他毫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