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柳延舍硬了(1 / 10)
柳延舍是痛醒的,他情绪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好在,一点点动静就惊醒了旁边的柳延顺他们。
柳延顺鞋子都没穿,下床点了灯。
柳延得双掌按住了柳延舍乱动的身体,急急唤道:“三弟,三弟,我们在。”
柳延舍撕心裂肺地大叫:“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二哥,你看看,我的腿还在不在?”
柳延得极力地安抚柳延舍,“在,在……在的,三弟,骨头已经接上了,你别太担心了,安心养伤,我们兄弟三个轮流照顾你。没事了,没事了……”
柳延舍听清柳延得的话,整个人才稍稍安下心来,只是那断骨之痛噬心一般,没一会儿就疼得他面色发白,额上冷汗涔涔。
睡在隔壁的沈漾听到了动静,踩着鞋子就进了他们这屋查看,关切询问:“怎么样?三哥要不要紧。”
“吵醒你了?”柳延顺看向睡眼惺忪的沈漾,低声问道。
沈漾摇了摇头,说:“我没事。柳延舍怎么样了?”
“痛醒了。”柳延玉朝着沈漾看了眼,回道。
沈漾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秀眉微蹙,她知道这种疼痛在所难免,骨折需要一个恢复期,大概半个月后就会有所减轻。
她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大哥,等明天一早,你再去找走方医配上些止疼的药,给柳延舍灌下去。就这么干疼着也不是办法。”
柳延顺点头应道:“我也这么想。”
这一夜,柳家几人都没睡好,兄弟三个轮流照顾柳延舍,直到黎明时,几人累得才稍稍睡上一会儿。
这一天,柳延顺难得的起晚了。
沈漾倒是成了最早起床的那个,前些日子家里买了米面,她洗漱完,就抓了把米烧了锅浓稠的粥,盛在碗里等着凉,然后又活起了面粉团子,掐了门口的菜叶子,剁得细碎,狠狠心添了两只鸡蛋里头,没一会儿包子馅便散出清甜的香味。
她洗了手,便坐到灶口前生火。
没一会儿,柴火便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柳延顺走了进来,看到忙碌的沈漾,憨厚的脸上立即覆上一层歉意,“漾漾,我起晚了。”
沈漾听到柳延顺说话,忙道:“没事,大哥,我知道昨晚你们都累了。……柳延舍,他没事了吧?”
柳延顺说:“昨晚几乎痛了一夜,早上才睡过去的。先让他们睡一会吧,我和你一起做早饭。”
沈漾秀眉微扬,点头应道:“好啊。”
热腾腾的包子出锅,柳延得跟柳延玉是闻着香味起床的,各自洗漱了便坐到了桌子前大快朵颐起来。
他们昨天忙碌了整整一日,没好好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沈漾见他们吃得香甜,便端起一碗小米粥外加两个包子往几兄弟的房间里走去。
柳延舍已经醒了,看到沈漾进来,蹙着眉峰说了句,“怎么是你。”
沈漾听着这话,心里莫名有些闷,暗暗叹息一声,道:“你大哥吃完早饭就出门了,你二哥和四弟忙碌了一宿,刚吃上饭,你若是愿意等会儿也行。”
柳延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抱歉,我只是觉得男女有别,我……我不想。”
沈漾看着那张昔日里温润如玉的脸颊只一日便被病痛折磨得小了一圈的样子,没跟他置气,从床铺脚边拿了个靠枕站到柳延舍那头,说:“拿这个靠着些,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柳延舍痛了一夜,身上出了好几身汗,脸上也是有油腻腻的不舒服,闻到饭菜的香味并没有什么胃口,但躺得久了的确是想坐起来,翻个身也好,便听话地双手撑着床面,沈漾见状,连忙帮扶了一把,将靠枕放到了他身后。
她看了他一眼,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擦脸漱漱口,这样你能舒服点。”
柳延舍本想说不用了,可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口。他惯爱干净,此刻穿的还是昨天沾血的衣裳,他的兄弟们又一个个的大老粗,根本没想过给他用热水擦擦,现下沈漾抛下个诱饵,他当即心动了。
“欸……等下。”
“怎么了?”沈漾听到他唤她,回眸看他。
柳延舍微抿了下毫无血色的薄唇,淡淡应了声,“……谢谢。”
沈漾没说什么,出了屋门便去灶膛打了热水,柳延得和柳延玉吃得差不多了,柳延玉得赶去地里,柳延得听沈漾说要帮柳延舍洗把脸,便连忙叫她放在那儿,这事儿怎能叫她来做呢?要做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来做。
柳延得放下碗筷,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端过木盆,黢黑的视线粘腻地凝着她看了眼,转身就进了屋子。
柳延舍看到是自家二哥,疑惑地问了句,“怎么是你啊?”
“嗯?”
“哦,没事。”柳延舍摇了摇头,紧绷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后知后觉又发现自己在那儿胡乱紧张什么?
柳延得黑眸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一眼,便将布帕在水里打湿,揉搓了下,才将布帕拧干递给柳延舍。
柳延舍接过后,细细地擦了把脸,昨夜疼出了汗,脖颈里也是粘腻得难受,顺道将脖颈也擦了一遍,整个人也神情气爽了些,他将脏了的布帕递过去,“二哥,谢了。”
柳延得轻轻一笑,接过,“看你精神比昨天好多了,喏,要喂吗?”
柳延舍看了眼粥,伸手便接来,“不用,我只是腿坏了,手又没坏。”
柳延得“嗯”了一声,“你慢慢吃,等会儿漾漾过来收碗,我得出工了,等中午的时候二哥给你带吃的。”
柳延舍点头应了一声好,没再多说。
柳延得看了他一眼,便先出了门。
柳延舍吃完就躺下了,果然没过一会儿,沈漾进了屋子叫了他一声,只是他心情实在不好就没答应,沈漾以为他睡着了便拿着碗出去了。
快要靠近晌午时,院门外传来一声呼唤。
沈漾正在烧骨头汤,听到声音便从灶膛里探出身子朝着院门外看去,远远便见一女俩男站在门口朝院里看过来。
两位男子长身玉立,显得那姑娘尤为娇小,三人穿着同样的月牙色长衫,这衣衫沈漾见过,柳延舍也有,应该是书斋里类似校服一类的衣服。
那姑娘见沈漾站在灶膛门口,忙道:“请问,是柳延舍家里吗?”
沈漾擦了擦微湿的手,从灶膛里走出来,眉眼含了笑意,“是,你们是……?”
站在姑娘旁边的男子说道:“哦,我们是柳延舍的同窗,我叫陈门德,这是林秀婉,他是朱裕。”
沈漾一听,连忙将院门打开,笑道:“哦哦,是你们啊。”
林秀婉开门见山,“我们听说柳延舍撞断了腿,故前来探望,他在家吧?”
沈漾见姑娘满面焦急和愁容,水润的眼睛里沾着泪花,心头一紧,不由得将姑娘细细打量了一番。
她有一张精致的脸庞,皮肤白皙如雪,嘴唇娇嫩欲滴,微微轻启便口吐兰花,墨发高束,衬得整个人柔美又不失英气。
看她这样紧张的模样,怕是对柳延舍有情谊吧。
也难怪,柳延舍会对她说,待她只会像待长嫂一般。
沈漾将院门打开,轻声说道:“是的,你们进屋吧,不过,柳延舍现下应该是在休息,不如你们稍稍等我一下,我去唤他一声?”
林秀婉他们极有教养,点头应好。
院外的动静早就引起了柳延舍的注意。
他听到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