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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在场许多人的神色都忍不住变了一下。
毕竟陆庭在y国的事迹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些,他们可不想这把火在他回国后烧到自己身上。
他们不敢说话,陆庭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最迟三天,我要看见让我觉得满意的结果,陆凛川乐意养闲人,不代表我也乐意。”
一群股东垂头丧气的离开会议室。
陆庭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眉心,他一大早的为什么要来听一群人放屁,影响心情。
陆九进来,递了张请柬给他,“晚上有个宴会,宋家人办的,你要去吗?”
陆庭接过来,请柬在他修长的指尖转了转,最后那张鎏金的纸被丢在了桌子上。
“宋家?哪个宋家?”
“江城的宋家,宋景同,算是这边数得上号的企业家,你回来这么些天,是时候该露露面了,宋家的这次宴会是个机会。”
陆庭看着桌子上那张请柬,落笔是宋景同的签名,第一批送到他手里,足以彰显对他的重视。
“他是不是有个儿子?”
陆九愣了愣,没想到话题会忽然拐到这方面去,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他的话。
“有两个,大的那个已经跟着他管理公司,小的还在上大学。”
宋矍……
陆庭在里面默念这个名字,嘴角勾起笑,迤迤然站起身,“人家的请柬都送过来了,没有不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陆九迟疑道,“应该是的吧。”
他看着陆庭出了会议室,将桌子上的请柬捡起来跟在他身后。
慌乱间,他想到了几天前递给陆庭关于沈娇的资料。资料是别人收集来的,他没怎么看,只记得隐约瞧见一个名字,好像就是姓宋,沈娇妹妹的男朋友。
……
江城,宋家。
付娴穿着一身礼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接过佣人捧在手上的宝石别带胸口,撩了撩头发,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脖颈,总觉得还缺些什么。
她打开装项链的盒子,问佣人,“阿矍呢?还呆在房间不出来?”
佣人踌躇道,“小少爷昨夜喝了酒,兴许现在还没醒。”
“荒唐!”付娴皱眉呵斥了一声,“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还去喝酒?”
佣人唯唯诺诺的站在他身后,不敢说什么。
付娴项链也不找了,提着裙摆上了三楼,熟练的走到一间屋子前,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也没人应。
她忍不住又敲了敲,“宋矍,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还是没人理。
付娴忍无可忍的重重拍了一下,“小兔崽子,你给老娘滚出来!信不信我让让人把你门给拆了?”
咔嚓一声,这回门终于开了。
明明是下午,可房间的窗帘全给拉上,暗沉沉的一片,高大的男生拉着门把手靠在门上,神色倦倦,浓重的烟酒气息从他身上传过来。
付娴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你究竟抽了多少烟又喝了多少酒?”
宋矍低着眉,似乎丝毫感受不到身上的味道,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什么事?”
“什么事?”付娴见他这样忍不住想给他来一下,好让他清醒清醒,“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你大哥的生日你也忘了?我看我就不应该由着你去胡闹,差点进了警察局不说,还闹出那么丢人的事。”
“抱歉。”
宋矍道。
他抓了把头发,“我去洗个澡,然后换衣服。”
付娴看着他转身消失在门边,脸色沉了沉,转头问跟在身后的人,“今天的宴会沈家要来吗?”
佣人低着头,“按照您的吩咐,将请柬递过去了。”
美艳端庄的贵妇伸手将门关上,勾唇冷笑,“我倒是要看看,这沈钰是个什么东西?”
宋矍洗了澡,把房间的窗帘拉开,又低头将地上散落的酒瓶捡到垃圾桶里,最后才拿起柜子上的手机。
上面有一条未读消息。
【宋少,我们把这边的区域都找遍了,没看见符合你描述的人。】
宋矍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下,靠在冰箱上,低头打字。
【我知道了。】
他停了一下,手里的瓶子被捏得变形。
【别找了,就这样吧。】
变形的瓶子被他丢到垃圾桶里。
手机又里传来一声响,他点开,是一条好友申请。
【宋矍,我是沈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理理我。】
宋矍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消息清空。
等他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六点,落日还有余晖,天边被渲染成淡淡的橙,是夏末初秋难得的好天气。
付娴早就收拾妥当等着他,看见他,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到时候所有人都来了,就等你一个,我看你尴不尴尬?”
宋矍闻言偏过头笑了声,“我哥过生日,我有什么好尴尬的。”
付娴说不过他,将他拽上了车。
车里,她看着旁边神色如常的儿子,想着他这两天天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忍不住试探道,“你前两天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宋矍嘴角的笑顿时就落了下来。他敛着眉眼,看着窗外的风景。
“没什么,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