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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看清人的长相,后面就跟着进来一群人,方才那两名小厮中的一人,连忙冲到那人旁边,哆哆嗦嗦道:“王爷,您看,小人并未骗人!”
另一名小厮也战战兢兢道:“对对对,小人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欺骗王爷!”
看两名小厮的模样,还真不知道到底是魏长临这个“鬼”更吓人,还是他们面前的活人王爷更吓人。
魏长临看着众人,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不笑还好,笑起来更吓人。
众人也顾不得在场的王爷,个个面露惧色,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只有他们口中的王爷宋延并未受到惊吓,只云淡风轻道:“诈尸?”
魏长临这才看清宋延的长相,此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却也没有让人喘不上气的威压。
看着人的长相,魏长临又恍惚了片刻。
他还清楚的记得子弹打中心脏的痛楚。
他是一名卧底警察,在某次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人一枪毙命,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即便魏长临是科学主义者,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正要开口验证时,却听宋延道:“魏大人,本王看令郎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如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突然被点名的魏樟吓的直冒冷汗,‘噗通’一声就朝着宋延跪了下去,“王爷,犬子的确是突发急症而亡,这点有大夫可以作证!”
“至于现在为何又‘活了’过来。”魏樟偏头扫了一眼魏长临,想拉人跪下一起解释,但又不敢去碰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他硬着头皮道:“这点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宋延的护卫茯苓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张椅子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宋延身后,“王爷,您已经辛苦了一日,还请坐着说。”
宋延点头,而后微微掀起衣服下摆,不徐不慢地坐了下去,动作优雅,贵气。
不仅如此,宋延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上面非但一尘不染,就连一点褶皱也没有,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全身上下透露出两个字:金贵。
魏长临在心里嗤笑:这样的人真的是来查案的吗?
宋延坐好后,道:“可本王听魏大人府上的小厮说,令郎魏长临是遭人谋害的,并非死于恶疾。”
魏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已表明态度,就得咬死不松口,否则不但官职不保 ,还可能丢了性命,“王爷,下官不敢有半句虚言,犬子的确是突发急症而死,魏府上下都可以作证。”
魏府张管家第一个站出来,跪在魏樟身后,“小人可以作证,老爷所言属实,三日前,少爷突发急症,小人便唤大夫来看,大夫看过后直摇头,而后便让府上准备后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出来作证,只一盏茶时间,宋延面前就跪满了人。
宋延看不出喜怒,只道:“即是如此,魏长临又为何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这个问题瞬间就将众人难倒了,在座的各位,都亲眼目睹了魏长临的死,他们也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比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的王爷才更让人惧怕,众人具是面露难色,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不出来,生怕被他点名。
魏长临一直观察着众人的神色以及方才发生的一切,此刻,他基本可以确定,他还活着。
即便他再不愿相信,这也是事实,他被子弹打中心脏后,穿越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地方,更要命的是,他竟然穿成了死人。
不过,因为他的穿越,让他又活过来了。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老天给他一次重活一世的机会,他不愿卷入任何案件中,只想摆烂,于是极力撇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死了,我是魂穿来的?”
说完便用眼神暗示宋延:我与此案无关,你们自便。
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魏长临一时间成了众人的救星,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俨然忘记了他是个“死人”,就连他脸上的死人妆都变得好看了许多。
宋延向来不信什么神神鬼鬼,他深信,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死而复活”看上去虽不可思议,但一定可以解释。
“世上并无鬼神。”宋延正色道:“一切皆是人为。”
魏长临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魂穿的事的确发生了,不相信不行。
“这件事发生以前,我也不信这些,可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身上,我的灵魂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死人。”魏长临摊手,耸肩,无奈道:“这就是事实,不管你信不信。”
魏长临总结道:“总之,不是本人,勿扰。”
宋延的护卫麦冬道:“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之说,今日之事定有蹊跷,王爷乃大晋神探,不消几日,定然会将其破解。”
茯苓道:“倘若你们真有什么见不得的事,不如趁早招了,还能适当减刑,若是由王爷指出你们的罪行,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长临的嗅觉十分敏锐,知道此事不是突发恶疾那么简单,但他也不愿多管,只想好好摆烂,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嗯,我同意这个说法。”魏长临哈欠连天,“赶紧吧,都招了,案件解决了都回家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