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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但他还是从善如流转过身。
顾年又看了看他的后脑勺,这才不紧不慢拉下裤头。
虽然他喜欢许暮生,但自认和直男没区别。
平日里和朋友一起上厕所洗澡,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甚至还会无聊地比大小。
但眼下,听着哗啦啦的声音,他忽然就面红耳赤得厉害。
好在这时间没持续多长。
江漉听到放水声结束,随手从盥洗台上抽了张纸递给他。
主打一个服务周全。
顾年红着脸接过,手忙脚乱擦了擦,赶紧将裤子拉上。
“好了吗?”
“好了。”
江漉转身,再次扶住顾年手臂,搀着他慢慢往外走。
为打破沉默的气氛,他随口问:“还疼吗?”
语气颇有几分关切。
顾年道:“还行,没什么太大感觉。”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昨晚我看到那球棍落在你头上时,差点没吓坏。”
顾年斜眼看了看他,见他蹙着眉头,看着真是个忧心忡忡的模样,心头微微一动,不由自主清了清嗓子,佯装不经意道:“是吗?”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没想到你打架那么厉害,练过吗?”
江漉随口道:“嗯,练过一点。”
从小到大为了生存的丰富实战经验,也算练过吧。
顾年若有所思点头:“难怪。”
回到病床,江漉扶着对方躺下,又小小心翼翼给他盖好被子:“学弟,你需要什么就叫我。”
“哦。”
顾年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般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沙发上的许暮生。
刚刚这一折腾,他差点将暮生哥给忘了,见他正望着自己这边,应该是一直没睡,眼下都带了点青色,赶紧道:“暮生哥,你赶紧睡会儿吧,我有什么事叫江漉就好。”
“对对对,”江漉赶紧附和,“许师兄,你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许暮生默默看了看两人,点点头,靠在沙发,缓缓阖上眼睛。
江漉又对顾年道:“学弟,你也睡吧。”
顾年看了看他,轻咳一声,道:“今晚谢谢你。”
难得听到他如此礼貌的语气,江漉也算是重重松了口气,弯起嘴角笑道:“不客气,你是学弟,我是学长,应该的。”
毕竟书中热门股票攻之一,在完成工作任务的前提下,还能和他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顾年看着他笑盈盈的面颊,抿
抿唇,将眼睛闭上。
床上和沙发的人都睡去,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吊瓶也还有大半瓶,江漉总算是能不用继续严阵以待。
想着大半夜,自己还如此恪尽职守。
这钱他不赚谁赚?
他蹑手蹑脚走回沙发,小心翼翼坐上去,生怕吵醒了许暮生。
只是刚懒洋洋靠上沙发椅背,就觉得不对劲。
转头一看,是许暮生的头,不知不觉滑向自己这边,最终靠在了他的肩膀。
还好,是自己,而不是顾年和其他股票。
不然自己还得想办法将这个脑袋搬开。
想着是因为许暮生,自己才找到这么高薪的工作,心里难免对对方存着感恩之心。
让他靠靠肩膀,就当是对他力所能及的报答吧。
甚至还稍稍摆正姿势,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一点。
就在这轻微的动作间,他目光不经意落在对方的睫毛。
屋内只开着一站温柔的小灯,那鸦羽般的睫毛,在光下投出一层晕染似的影子,让平日里看着疏离高冷的男生,多了一层柔和。
真是个好看的男生。
江漉看了半晌,蓦地回神。
许暮生好不好看,跟自己这个路人甲有什么关系?
他摆摆头,将心中异样驱除,从包里拿出一本书。
因为睡了一觉,现在半点不困,又不想浪费时间,不如搞搞学习。
路人甲要过上好的生活,只能靠自己努力。
及至这瓶吊瓶打完,顾年今晚的点滴分量就结束,江漉也终于能靠在沙发再次睡过去。
清晨六点。
江漉的生物钟和外面的鸟叫声,准时将他叫醒。
只是一睁眼,就发觉自己和许暮生靠在一起。
确切地说,是他躺在对方腿上,而对方朝一边半躺着,手搭在自己胸口,像是一个环抱的姿势。
虽然知道,这是睡着后,不知不觉形成的姿势。
但不知为何,江漉还是赶紧心虚地看了眼病床,确定顾年还睡得人事不知,才暗暗舒了口气。
好在自己只是路人甲,跟主角走近点,也无伤大雅。
他小心翼翼从许暮生手臂中钻出来坐好。
而许暮生还是在他的动静中,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醒了?师兄。”江漉欲盖弥彰地笑着同他打招呼,“早啊!”
许暮生坐起来,揉了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淡声回道:“早!”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也醒过来。
江漉忙走上前问道:“学弟,你醒了?还难受吗?我给你倒点水喝。”
顾年望着他,嚅嗫了下嘴唇,点头道:“谢谢!”
明明这个人像个电灯泡一样,严重妨碍了他与暮生哥的相处,但也不知怎的,好像很难再讨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