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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躲我?”
松田阵平掀起自己带着的墨镜慢慢的向你靠近,墨镜下原本好看的眉毛,此时也因为主人烦躁的心情,已经紧紧的皱在一起。
“不,只是最近比较忙而已。”你站在自己的信箱面前,并没有转过身去看他,只是轻轻的回答。
不知道为何,即便是已经过了好几年,你所居住的这幢公寓依旧没有多少人搬进来。所以就算现在是下班的时间,进出这里的人也没有多少。
在这个只有你们两人的大厅里,看着松田阵平渐渐向你靠近,你也没有丝毫表现出害怕的意思。因为你知道,按照他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
事实也果然如你所料,当看见松田阵平在你面前停下的时候,你轻轻的笑了笑,拉开了信箱的盖子。
按照往常的这个时候来说,你的信箱里都被塞满了各式各样餐饮店的广告和账单,今天打开时却意外的没有发生像之前一样,东西散落一地的场面。
只有一封信,安安静静的躺在正中央
大厅里吊灯透出的光亮照进里面,信封上备注的署名让你就连靠一旁的松田阵平发出的明显叹息都恍若未闻。
“怎么了?”
见你有些带愣的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的是这些天疲劳过度后掩饰不住的疲态,松田阵平也不打算再继续强迫你回答,只是伸出手在你眼前挥了挥。
虽然说这些日子你大部分的空余时间都是和他在一起度过,但下班过后的你,几乎都累的可以沾地就睡。松田阵平在接你回家的车上好不容易可以和你说上一会儿话,也以你歪斜着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作为告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
你一只手撑住邮箱,揉了揉从刚才开始就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面不改色的从里面取出那封信放进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关上邮箱的时候,你还趁松田阵平没有注意你这里的一瞬间摸了摸邮箱的锁眼。
果然
指尖感触到的,在原本光滑的铁面上,传来了细微的、凹凸不平的感觉。
你的锁,被人撬开过
松田阵平看着你进入公寓后,原本也打算紧跟着回自己家。但最近,好不容易之前才安宁一些的米花市不知是怎么回事,犯罪率一下子便高了许多。
尤其是在像这样夜晚
在接到队里打电话来的紧急出警通知后,松田阵平也只好取消了回家的计划,急急忙忙的前往警视厅。他回到车上的时候,还不忘给你传上一封提醒你注意安全,锁好门窗的简讯。
不过现在看来,他这样的提醒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你抓着刚刚那封被你拿出来的信坐在窗帘掩映着的窗户旁边,看着松田阵平的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朝警视厅方向开过去,你就知道,松田阵平最近一段时间大概是没有那么多空闲再来找你了。
可是现在,你有了比松田阵平更为麻烦的问题
诸星大这个名字,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呢。一年?又或者是两年?似乎自从知道了赤井秀一的真实身份以后,诸星大这个他曾经在组织里使用的名字似乎也就渐渐被你所遗忘在脑后了。
虽说不知道他使用这个名字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封信件的内容,倒还是和他的主人的性格一样简洁明了。
周末晚上7点,码头见
这个习惯倒是比琴酒那个爱绕弯子的男人要好不知多少,你有时候甚至想让琴酒跟着他学学。即便知道他是为了任务的安全性和密性着想,你也依旧希望他别在和自己人一起做任务的时候弄那么多暗号,光是听见,就足够让你头疼。
不过…赤井秀一又是为了什么,才会那么自信,觉得你会傻到独自一个人去赴一个那么像是陷阱的约呢?
你拿着信纸的手轻轻晃了晃,掀起一阵冷风吹过脸颊。看着窗外已经洒洒洋洋飘起的雪,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之前在美国和他碰见的场景。
那天好像也是像现在一样,阴沉灰暗的天空下下起了大雪。他的脚步声再一次浮现在你的脑子里……还有…看着那个从不被他视作威胁的你的,赤井秀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神。
你讨厌被人那样看着
记忆里的那个眼神似乎是刺激到了你,让你一下子有些应激过了头,忍不住咬紧了嘴唇,瞬间将手里的信纸给攥紧。等你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手里的信件几乎被你蹂躏的快要看不清它原本的模样。
看起来这个约,你是赴定了。
你从一旁的桌下的小柜子里抽出平时备好给琴酒点烟用的火柴将信件点燃,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手里也不停歇的,用行动电话给爱尔兰发去了消息。
爱尔兰在组织里算不上是琴酒那个级别的干部,但曾经也因为匹斯克的关系,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路高升,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他靠着这些年自己在组织里积累的人脉,也算是有了些话语权。
要想不惊动琴酒和贝尔摩德他们去和赤井秀一见面的话,你能想到可以找的人,就只有爱尔兰了。
这个从小和你一起在匹斯克身边长大,被你视作兄长的人,似乎自打匹斯克死亡后便一夜间成长了起来。
他收起了平日里那副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模样,变得更为成熟稳重。他就像是从匹斯克那里接过了照顾你的责任,不论是大事上或者是小事上都对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就连以前许多你没能处理好的事情的尾巴,也都是由他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仔细检查后出面替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