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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大部分是被领养走的孩子在分别前和这里的院长所拍下的照片,贴在正中央的那张,宫野志保一眼便可以认出是art跟琴酒。
在这里做义工的女大学生见她好奇,便贴心的上前解释。
她的手指着照片里那个小女孩,说她是院长以前最疼爱的孩子,虽然每年都有打钱过来资助这里,但是这些年几乎都没有回来过。反倒是站在她旁边那个小男孩,听院长说回来了一次。
“突然回来带着几个人在这里住了两晚,早上天不亮就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女大学生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下擦拭相框的动作也没停。
“好像正好是那几天,警察说是有恐怖分子跑到这边来了,吓得我也待在家里没敢过来。”
宫野志保没有听她说了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上面揽着两个孩子的女人依旧年轻,脸上还微微带着些笑容。她轻轻的取下相框握在手里,背面异样的触感让她又把手里的东西翻了个面。
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紧紧贴在上面的白色便条与木制的相框几乎快要融合在一起。即便是宫野志保凑近去看,也只能隐约看清一行还没有消失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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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德语。
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在琴酒他们从这里离开的那个清晨,这个老眼昏花已经认不出人的老人早早等在了门口。基安蒂反应激烈,以为是敌人,下意识出枪抵在她的额前,却被琴酒出声给拦了下来。
“过的还好吗。”老人家看上去比以前矮了很多,眼睛也看不清了。她面朝着琴酒,似乎还知道他是谁。
想来也是。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放了进来。
琴酒朝停在外面的车子指了指,示意他们几人先过去。他自己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沉默的盯着面前的老人看了许久,才准备转身离开。
院长耳边没有听见脚步声,却清晰的察觉到有人离开了。
她握紧手里的拐杖,又再次开口:“下一次,把她也带回来吧,至少在我死之前。”
这一次,走到门口的男人没有再沉默,他下意识抚上手臂上的刀痕给,低低应了一声。
“会的。”
那天,他们又改变了原本的计划。从美国到德国,琴酒几乎是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做出了决定。
玻璃反射的光线刺的人眼睛生疼。
宫野志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快要傍晚。孤儿院周边没有大楼,只有几户独栋的人家和几座不高的山。金红色的光斜斜的照进院子里,照到她手上的相框上。
光遮住了相框上两个人的脸,独独留下站在中间的院长一人。
今天的太阳,有点刺眼。
宫野志保将相框重新挂回到墙上,看着又逐渐清晰的照片如此想到。她跟义工道别准备离开这里,在走出大厅前,又最后看了一眼那挂满相框的墙面。
她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关上大门。
果然,这种有太阳出现的日子,不适合去想那些陈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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