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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段渊支着头看他,没有一丝睡意。
“来看看你。”楚宁在他对面坐下,他观察着段渊地脸色,说道:“小琴曾和我说过,你需要平心静气,我最初没当回事,只当你身体弱,需要静养,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确实不宜受什么刺激,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问题,病人静养不是很正常的吗?”
楚宁看着他的眼睛,问:“真的是这样吗?你不要瞒着我好吗?段渊。”
“……”段渊沉默,良久过后,似是有些无奈,他叹了以口气,说道:“只是曾经在泛叶宫受过一些伤,这并不致命,而且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在慢慢恢复了。”
“我听说泛叶宫的人做错了事,会遭受酷刑,你不会……”他顿住,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为什么你会遭受这些呢?”
段渊说道:“在泛叶宫,没有人能一直平安无事,我还活着就已经胜过他们绝大部分人了。”
“那你是受了什么伤?”楚宁将段渊的手捏住,把住他的脉搏,发现心脉有些微弱,他突然想到段渊背后的伤,他没有看过全貌,但那个伤疤推测下去好像就在心脏的位置,他问道:“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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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段渊摇头,也是一脸茫然:“我对这伤没有任何的印象。”
“不是你在泛叶宫被处罚留下的伤疤吗?”楚宁仔细回忆,发现上一世段渊是没有这个伤疤的,难道他的出现造成的影响早早便开始了吗?他的眉头紧锁,有些担忧那改变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不是,当年受伤留下的伤痕都已经被祛除了。”段渊说道:“或许我忘了那次受伤的经历吧。”
“这伤去不掉吗?”楚宁来到段渊的身后,拨开他的头发,无意之中发现原本被他梳黑的头发又出现了几根白发,他心一颤,但还是说道:“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
“……”段渊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他将衣服脱到臂弯处,楚宁将他的头发拨到前面,他迟疑了一会儿,俯身去查看伤口。
段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此时他的感知突然变得敏锐,楚宁的指尖在他的伤口轻轻摩挲,他感到一阵酥|麻,楚宁靠得很近,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皮肤上。
楚宁久久没有说话,他忍无可忍,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段渊身后的伤痕像烧伤又像利刃所致,一条细长的伤从肩胛骨到下腰,四周还有向外散开的烧伤痕迹。
楚宁眉头紧锁,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了一下,轻轻抚摸着伤口:“这伤看起来你曾经应该伤得很深,你有没有因为这伤而感到不适?”
“……没有。”段渊感受到楚宁指尖的温暖离去,他将衣服穿上:“你看出别的什么了吗?”
“我未曾见过这种伤,无法判断伤你的是什么。”楚宁情绪有些低落,他从后面抱住段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怀疑,你的记忆是不是就是为了防止我了解你的过去而丢失?”
段渊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反正也没有影响,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你怎么这么不在乎?万一伤你的人还活着呢?这伤如此严重,显然是下了死手。”楚宁咬牙切齿:“你的胳膊差点就废了。”
段渊说:“既然是下了死手,我又活着,说明他死了我才能活下来不是吗?”
“……”楚宁长叹一口气,问他:“那你在泛叶宫受到的刑罚是什么?后遗症遗留至今也没好全?”
楚宁心想那伤或许不如段渊背后这道伤疤致命,但绝对伤及了根本。
“我没有受过处罚。”段渊说道:“我的伤是我父亲造成的。”
“为什么?”楚宁心中震惊,一想到他说过他的父亲是一个邪修,好像又
能解释了,但他依旧不能理解。
“我曾修习的心法源自部落,与泛叶宫……”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若是把修习泛叶宫心法的条件说出来,自己的身份怕就掀开了一半,他想了想,说道:“他希望我学习他的那套心法。”
楚宁心口一窒,修士只能修习一套心法,如果想要换心法,只能将过去所积攒的一切灵力散去,他有些心疼:“所以他散去了你的修为?”
段渊说道:“他毁了我的灵丹。”
“……”楚宁愣住,都说虎毒不食子,改修心法分明只需要从头开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么绝?
“那你……”
段渊缓缓说道:“他怕我不会乖乖放弃原有的心法,所以毁了我的灵丹,而我们部落的心法特殊,并不是有秘籍就可以修习,没有了引导,我无法再重修,后来我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那段时间他的灵丹实在太过于脆弱,不能过度使用灵力,也就无法修习灵术,只能被迫的学那些邪术,以免在泛叶宫没有立足之力。
也是那个时候,他将灵阵作为主修来学习。
“……”楚宁摸到他的胸口,闷声道:“这么比较,当年我的痛苦好似在你面前不值得一提了。”
“痛苦不是拿来比较的。”段渊说道:“人的经历没办法比较,人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楚宁问:“你现在使用灵力灵丹还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