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崽才会喜欢吃蛋糕/被投喂蛋糕的崽崽(5 / 15)
你无法让阁下改观,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了吗?”
“你这样天真的小奴隶并不少见,可惜了,不是每一位阁下都会表里如一,在公共场合下的勇敢无畏和怜惜弱小,也许只是一层一戳即破的表象。”
“苏研,你应该更相信我一些,我会为你安排更好的主人。还是说,你认为……你的眼光和经验会比我更充分?”
小雄子哆嗦了一下,在云烈并不严厉的恐吓下,外露的手腕转动了一两下,往胸腹缩了缩,整个身体都好像小了一圈。
云烈这个时候不再看着他了,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并不认为被阉割过思想的苏研能够拒绝自己。
但是,苏研总是能让他感觉到意外。初见的时候意外,现在也是一样的意外。
小雄子几乎哭出来,依旧用不太自信的声音果断的拒绝了:“主人很好,是奴做错了事,才总惹主人生气……”
云烈默然了一会儿,苏研身形单薄,又总是惶恐哭泣,几乎看不出最初的狡黠了,仿佛那个曾经短暂的大胆试探新世界的他在被逼回熟悉的奴隶模式之后,就只剩下了不敢犯错的战战兢兢。
自己是凶手,云烈深知这一点。
可他同样的凶狠虚伪,这大概是铭刻在雌虫骨子里的本性。
所以他没有反思后悔,而是继续抿了一口花茶,语调依旧轻松和缓:“真是天真啊,但是两个月为限,我可以容许你在规则里的小小任性。出于对你负责任的态度,我想,我有必要考察那位阁下的品行。我将会邀请他参加茶话会,交流豢养你的经验。”他的语调微微带着笑意,“苏研,你可是很珍贵的呀。”
云烈悠悠地喝过花茶,放置够了苏研,这才从超低温冷冻储存箱里取出一剂营养液。
绿色的粘稠液体仅仅加热到温热的状态,就倒进了一只白色的瓷碟上,浅浅一滩液体无论是颜色和气味都很不美味。
难以想象这一支特效营养液就价值主星上的一套房。
苏研跨越的等级过大,初始等级太低,肉体和精神力强度不匹配,必须在短期内补上充分的能量,才能支撑他的身体不会被过于强大的精神力拖垮。
苏研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很幸运的遇到了商场恶性事件,雄保会出于对雄虫的过度保护才会组织对低等级雄虫阁下的回访。否则,一无所知的苏研也许会在某个明媚的白日或者寂静的夜晚陷入昏厥的危险境地。
稀少的雄虫是虫族当之无愧的核心,但是他们身体孱弱,没有锋利的翅膀和手撕机甲的力量,他们是没有刺的玫瑰,而雌虫才是保卫他们的刺。
只是天长地久,被奉为珍宝的雄虫逐渐退化,某些低等雄子阁下的智力水平着实令虫怜悯,只剩下挥舞着与生俱来的信息素耀武扬威了,与某些在。
这一剂珍贵的营养剂随着云烈的走动微微晃动,最终落在苏研面前的地面上。
忽视营养剂的价值,云烈的举止就像是对待一只小宠物似的漫不经心:“饿了吧?这是你的食物。”
尽管被十分轻慢地对待,苏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就像是个单细胞的生物,只需要给他衣食就会被讨好、被感激。
和虫族世界中傲慢并且理所当然伸手索取的雄子截然不同。
苏研没有立即食用,而是会先瞧云烈的眼色,克制着热切又渴望。
“谢谢您。”
云烈退开了一步,苏研这才像是一只小狗一样,伸出嫣红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着盘子。
发丝太过细软凌乱,随着苏研舔舐的举动自然垂下。
但苏研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狗,因为液体滋润而格外红艳的唇瓣微微嘟起,既幼稚又好似邀吻。
白皙的手指胡乱地压着碎发,把偏长的发丝别到耳后,但实际上,零散的发丝又细又软,轻易就从指缝间滑落,根本不受控制,让他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既狼狈又手足无措。
苏研憋着一口气,但脸色涨得通红,显得十分调皮又淘气。
小雄子的胸膛明显的起伏了一下,他抬眼张望了一下,自暴自弃地用手指包着额头,暴力镇压着作乱的发丝,埋着头舔舐盘子里的营养液。
也许小雄子的胃连着的是一个无底洞,顾霜阁下为他挑选的小蛋糕只是勾引起了他的胃口,这一餐不太好吃的营养液才是主食。
他急迫又渴望贪婪地吮吸着身体急缺的食物,微弱的自制力只能让他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从身体中心开始变暖的感觉太舒服了,他很快就幸福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点儿都不矜持,就像是外面从来没有被教导过规矩的野狗一样。
最饥饿难受的环节过去之后,营养液也已经见了底,苏研舔干净盘子上残留的营养液。
他继续埋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见到他的头发簌簌的颤动了几下,再仰头的时候,唇瓣已经清理干净了,应当是伸出了灵活的舌头舔舐干净的,只在鼻头上留下零星一点儿的痕迹,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
这还是一只爱干净的小崽哩。
云烈欣赏了这只小崽进食的全过程,手指稍稍摩挲了两下,他好像体会到了养宠物的快乐。
尽管他能面不改色地编织谎言,然而,有一句话是再真实不过了。
——‘任何一只雌虫都会喜欢你,没有例外’
昏昏沉沉地睡过一夜之后,苏研在主卧的角落里悄然睁开惺忪睡眼。
云间小筑是独栋二层小别墅,二楼阳台没有全封闭,足足一半被改造成了空中小花园,各色花草围绕着喝茶休憩的桌椅,剩下的一半是独立的主卧。
一楼的空间则都是功能区,整个小筑由家务机器人打理。
这栋小楼从一开始就只为云烈服务。
“独”得容不下第二只虫。
但即使如此,苏研也没想到自己能在主卧的地板上睡觉。他以为自己或许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坐在木马上或是被装进窄小到让人窒息的匣子里,或者幸运一些,可以睡在能蹲跪的笼子里。
他犯了那么多错误,云烈阁下却没有惩罚他。
苏研微弱的吸了吸气,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云烈阁下是如何用涂满了治疗乳液的手涂抹过他的每一寸受损皮肤。
苏研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块豆腐,好像随随便便就会碎裂似的脆弱。
小雄虫晕晕乎乎地被带进主卧里,在这栋云间小筑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角落——垫子上甚至还有一块毯子。
苏研不仅不觉得这是惩罚,而且还觉得这是奖励。
这具身体还没有养成准确的生物钟,所以当微弱的光芒透过床帘的隙缝洒进来,映照出房间中央的床上鼓起的曲线时,苏研暗自觉得庆幸,还好阁下还没有起床呢。
懒散的眼皮想要继续合拢,苏研俯身用脸颊蹭了蹭垫子,蹭的头发都乱翘起来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小窝。
赤裸的双足踩在地面上,主卧的门开了一道小缝,苏研闪身出去后就立刻合拢了。他的动作灵巧,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手心脚心是不是和小猫一样有着柔软粉嫩的肉垫。
就在他出去之后,主卧里的雌虫睁开眼,眸中无比清醒。
主卧的一扇窗户微微敞开一丝缝隙,云烈站在窗前,凝望着那只奇怪的小雄虫。
先听到了一点儿轻快的笑声。
也许是苏研担忧会吵到‘还在睡觉’的云烈阁下,他的笑声其实压得很低,但是云烈的五感十分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