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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望没想到还能再次遇见他,那么大个校园,偏偏就是撞见了,他坐在读书馆看书,突然一个人窜过来坐在他对面,极小声又兴奋地喊:“嗨!蒋琛!”
于望一愣,蒋琛?他连忙抬头看,看了一圈没找到,对方挥手吸引他的注意,原来他就坐在他对面,“你在看什么?”
于望一顿,略微尴尬。
他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你好。”
英国帅哥说:“你的手机买好了吗?”
于望点头,不忘说:“钱刚好够。”
对方说:“那就好。”
看他拿了一本建筑学的书,惊讶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于望将书收起来,“随便看看。”
他对陌生人的热情说不上抗拒,就是不习惯,还是这么热情的。
对方说:“我叫alex,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伸出手。于望无奈地伸出手跟他虚虚握了一下。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有排外心理,觉得还是同胞好相处。于是他起身告别。
对方有些失落,追上来要他的联系方式,于望很果断地拒绝,对方穷追不舍,说这是他第一次跟中国人接触,他对中国充满了好奇,希望以后有机会来中国旅游,很真挚地希望能获得于望的联系方式,他们在图书馆拉扯,图书馆管理员严厉地让他们肃静,于望没办法,快速地报了电话号码,匆匆离开。
alex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
他还有一个梦想,就是谈一个中国男朋友。
那种瘦瘦小小、白白净净、内敛羞怯的,完全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于望出了图书馆,百无聊赖地走了一会儿,突然收到蒋琛的电话。
他接了,听到对方说:“看信息。”
简短三个字就挂断了,接着是一系列的短信轰炸,于望一个个点开,是蒋琛拍的公司职员吃中餐时的喜悦与幸福满足,有竖大拇指的,有比心的,还有痛哭流涕的,还有写在纸上举牌的——家的味道。
于望发自肺腑地笑了,看着这四个字回不过神。家的味道,他也好想家了,想家里的油条和豆浆,想爸妈断断续续地唠叨。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他看完所有信息,给蒋琛回复:谢谢蒋总,很开心,很有意义。
蒋琛一边吃,一边翻文件,之前拒绝替他举办派对的下属咽口唾沫,不敢找他品尝。毕竟从上次被扣工资一事看,蒋琛这个中国人的处事风格跟他不一样,所以他不敢再乱说话,没想到蒋琛说:“那儿留了一份。”
下属喜出望外,刚坐下就听对方说:“找财务把上个月工资补上。”
下属感动的无以复加,刚想说话,蒋琛就头也不抬地两个字,“闭嘴。”
下属安静了。
后来布朗斯联系他下个星期天参加宴会,主办方是美国说得上话的媒体主编,让他带着舞伴去,这位主编喜欢在宴会上搞些情调。蒋琛第一时间想的是olivia,她资深的俱乐部女郎经验让她能从善如流的面对各种各样的社交场合,不会给蒋琛掉一点面。但是olivia很遗憾地拒绝了她,她刚巧不巧去了俄罗斯,要从俄罗斯前往瑞典、挪威、丹麦、德国、法国和西班牙,一句话就是环游世界。
蒋琛头疼地揉揉眉心,祝她旅途愉快。
人找不到,聚会也不可能推脱,早早地答应了布朗斯不说,主办方还是媒体主编,舆论影响对于这些西方国家的控制权有多大蒋琛在美这几年深有感触,哪怕最后是他自己,他也一定要赴约。
电话响,是于望,问他今晚回不回家。
“回。”蒋琛说,他退了酒店的续房,察觉到于望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如果还不回,指不定他心里怎么想,第二天就从家里搬出去给他腾地方也有可能,蒋琛大他十岁,犯不着因个人原因在这种事上对一个小孩儿犯难,他回答的干脆,对方像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后才语气愉悦地说好,蒋琛刚想挂电话,就上警钟似的脱口而出,“不要做饭。”
于望一顿,“啊……好的,是吃腻了吗?”
蒋琛想了一下,说:“出去吃,法餐接受吗。”
“我都可以。”于望的眼睛眯起来,有一丝满足。
蒋琛听出他的开心,不由发笑:“在学校?”
“嗯。”
蒋琛看眼腕表,“二十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蒋琛起身离开。于望一起扬着唇角,虽然是二十分钟后到,但是他也早早地等在校门口,看到有女孩儿举着镜子从身边走过,他抿了下唇,拿出手机利用屏幕反光照了照自己,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捋了一下。
蒋琛说是二十分钟后到,就是二十分钟到。他刚把车停下,就看到等在一旁的于望,开了车门,于望坐上车,他说:“等很久了。”
于望说:“没有。”
没有注意到蒋琛用的肯定句。
蒋琛没再说,看到他嘴唇微微起皮,从中控台拿出瓶水递给他,“多喝水,天燥,容易上火。”
于望点头,握紧瓶装水,“谢谢蒋总。”
蒋琛说:“蒋琛就可以。”
于望睁着眼看他,一笑眼睛就眯起来,“好,蒋琛。”
蒋琛不知道他傻乐什么,带着人来了餐厅,于望的专业是小语种,对任何语言都有天赋,不需要他指点和帮助,他就看着餐厅里其他吃饭的男女,准确地说是女。
于望察觉到了他的注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无一例外全是女人。
“她很漂亮。”他说。
蒋琛点头,算是认同。
于望没再说。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饭,回去的路上,于望握着那瓶水,说:“蒋总,您喜欢的是女人吧。”
蒋琛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男人女人,喜欢不喜欢有什么意思。
于望看他沉默,只当默认,也不说话了。
回到家,蒋琛照常收拾,仿佛家里有于望这个人跟没有是一样的,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或者是兴趣,甚至是,性趣。虽然他嘴上说他这样的他能一夜操三个,说我包养你不是供着你享福的,看似威胁地说一些污言秽语的昏话,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干,也不会干。
他洗了澡出来去书房,于望坐在沙发上。
书房的门没关,他听到蒋琛在打电话,好像提到女人。
他不可察地走近了些,听的更清楚了,是蒋琛托人给他找一个女人。
没有条件,女人就行。
于望微微咬着后槽牙,坐回沙发。
他说不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也不想去形容和感受。他背对书房,孤独地对着落地窗。
蒋琛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这样,像一个,独自生闷气的、长着犄角的小怪兽。
为什么是小怪兽?蒋琛不明白,只是下意识有这个感觉。
“早点休息。”他说。
于望没理。
过了会儿,正在倒咖啡的蒋琛才听到他说:“olivia把你甩了吧。”
蒋琛:“……?”
于望扭过来看他,用一种娇蛮、毫不讲理、不顾别人死活地吊态度说:“刚刚听到你打电话,要重新找女人,没有条件。”
蒋琛皱眉:“偷听别人打电话不是一个好行为。”
于望说:“你自己没关门。”
蒋琛:“……”
蒋琛:“我以为你进了卧室。”
于望:“的确,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