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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徐良才将矛头指向时落跟明旬。
“谁都知道明旬是个短命鬼,多少人盼着他快点死,他不呆在上京等死,跑到这犄角旮旯里做什么?临死前做好事?他以为他是英雄吗?”徐良才声音嘶哑,他桀桀地怪笑,声音大了些,“明旬,我知道我很快会死,我在地下等你,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下来陪我,你生前再高成就又有什么用?死后还不是一场空?我就不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过是是手段高明,把自己做的那些脏事都掩盖了,要是人真的能下地狱,你也得经历十八层。”
徐良才满心都是恶意。
他羡慕明旬,更嫉妒。
“你才早死。”张嘉气的又给他一脚,这一脚直接踩在徐良才的嘴上,他抬起脚,“你恐怕是不知道,明总人帅心善,老天爷都舍不得让他再遭罪,这不,时小姐不光能让你死了不好过,还能救明总。”
“当你在地下受苦的时候,我们明总正享受人间美好,你就问问你自己,你羡不羡慕?你嫉不嫉妒?”
要论骂脏话,张嘉或许不是徐良才的对手,可要论气人的话,张嘉可是远甩徐良才好几条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走在后头的曲爱国突然快走几步,一脚踩在徐良才本就断了的手腕上。
徐良才下一句话还没骂出口,便疼的嗷嗷叫。
“不可能,明旬活不过二十九。”这个传言上到豪门家主,下到喜欢在网络里逛的平民百姓都知道。
据说这个断言许多天师都下过,全上京的豪门贵族都等着明旬的死亡通知。
张嘉嗤笑,“你是将死之人,我也就不瞒你了。”
不过说之前,张嘉还是先问明旬跟时落,“明总,时小姐,我能说吗?不如让徐良才死也做个明白鬼。”
与其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将事实告诉徐良才,他才会更难受,更不甘心。
方才徐良才的话都落入时落耳中。
在时落眼里,这些虎视眈眈等着明旬没命的人就像是草原上那些跟在受伤了的雄狮身后的一群鬣狗一般。
恶心又甩不掉。
都不用张嘉说,时落替他开口,“明旬不光不会死,还会长命百岁,他的生意也会越做越好,便是他百年之后,以他的功德,是怎么都与你见不了面的。”
时落的话可直击徐良才的痛处。
若被骂的是时落自己,她倒是不会有如此激烈反应。
“再说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你得在地狱里服刑上百年,每一天你都会死去活来,那可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你无法忍受。”时落还强调了一句,“届时你身为鬼魂,想死都是死不了的。”
张嘉朝时落竖起大拇指。
无他,就一个字。
服!
时落护着他,明旬心里泛着甜,嘴角都越翘越高,他安抚地顺着时落的背,“落落别气,不值得。”
明旬是除了师父外,也被他放在心里的人,她当然不容别人诋毁谩骂。
徐良才着实被时落的话吓着了。
再不敢开口。
他无法想象比身体还疼痛的那种疼到底是怎样的。
张嘉嘲讽地瞥了眼徐良才,“你有种骂明总,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之后张嘉跟曲爱国为徐良才换上一件不透气的冲锋衣,而后直接将人捆着,拖着往上走。
要不是怕徐良才后背被磨出血,血腥味容易引来野兽,两人甚至都不愿给徐良才换上这件冲锋衣。
这件衣服还是张嘉才买的,本来是留着换的。
倒是便宜徐良才了。
地上又青草,再加上冲锋衣,徐良才后背一时半会儿还磨不出血,不过后背就是崎岖不平的地面,徐良才也不好受。
没有简易担架,张嘉跟曲爱国倒是轻松了不少。
只是没过多久,徐良才就疼的开始叫唤。
自是无人理会他。
徐良才知道自己将几个人得罪死了。
可他实在不想再受这种苦了。
“我可提醒你,咬舌是死不了的,你不但死不了,还会疼的更想死。”察觉到徐良才的动作,曲爱国沉声说。
徐良才咬舌的动作一顿。
才用了一点力气,他舌头已经疼的让他冒出眼泪来。
生也不行,死也不行,徐良才又屈服了,他开始不停地跟明旬道歉,说他是鬼迷了心窍。
见明旬不为所动,他干脆又换个求法。
“明总,上京庞家的庞海他更该死。”徐良才是个龌龊的人,他交好的那些皆是与他一丘之貉,手段都脏。
“庞海说你们明家在上京高高在上了几十年,上到明老爷子,下到三岁娃娃都狗眼看人低。”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庞海说的。”徐良才忙补救。
“庞海他还说等明家没了你,他不光要分一杯羹,还要强占你堂妹。”徐良才说道,“他曾跟你堂妹都想收购一家科技公司,但是你堂妹赢了,庞海他一直怀恨在心,他说了,没了你撑腰,你那几个堂兄弟堂姐妹根本撑不起明家,他就喜欢驯服像你堂妹那样骄傲的女人,他还跟我说——”
曲爱国一脚踹过去。
打断了徐良才的喋喋不休,人再次晕了过去。
荒凉山村
几人是在上午将近九点到山南村村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