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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无声,周围众人却觉一股罡气扑面而来。
结界破。
不远处,卫天师喷出一口血来。
孙天师晃了晃自己的蛊罐,“还说结界不是你设的。”
孙天师抱着蛊罐的手指轻弹,蚂蚁大小的蛊虫饶过卫天师,钻进他身后的张天师体内。
一阵轻微疼痛,张天师低头,看着完好的裤腿,并未在意。
此处蚊虫多,被咬也是常见之事。
“传言果然不如见面。”卫天师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他盯着时落的目光却没有一点赞赏,“仅听一次,你便知道如何破我阵法,果然是个人才。”
这样的人才他又怎会让她存活?
世间灵力统共这么多,有时落在,他得的就少了。
他向来知晓,倾尽世间所有生气,才能飞升一人。
这个机会只能他得。
下一刻,卫天师消失在原地,再出现,人已经站在明旬身后,他单手掐住明旬的喉咙,对走过来的时落说:“若不想他死,就自裁。”
小年轻总将最无用的感情看的最重。
于是便处处都落了把柄。
时落速度只慢了一瞬,她上前。
还未到跟前,一道卫天师分身挡住她的去路,分身虽不及卫天师术法高强,却也比一般修道者难缠。
老头几人也动了。
卫天师冷笑,他掐住明旬的脖子用力,“看来这个人类对你们很重要。”
“我再说最后一次,要么他死,要么你死。”卫天师厉声说。
明旬却在这时说话了,“在绑架人之前,你应该先调查一下被绑架者的底细才对。”
这话由年轻的明旬对一位看起来六七十岁的年长者说,实在是有些好笑。
卫天师果真冷笑出声,“年轻人,在我面前,没有强者。”
明旬快速出手,握住卫天师的手腕。
卫天师一掌拍在他心口。
明旬眼红红光闪烁,他望进卫天师的眼底。
卫天师只觉眼睛一阵火烧火燎的疼,同时双目一黑,再也不能视物。
明旬趁机拍开卫天师,往后跃去。
他虽不是天师,无修炼天赋,不过体内有朱雀能量,既是他的能量,自然要为他所用。
落落曾教他怎么使用。
他放开明旬,转头,命令张天师,“带我走!”
卫天师是他们的领头人,若卫天师没了,他们余下的就是一盘散沙,要是落入特殊部门手里,恐怕这辈子都再也不能踏出外头一步。
张天师跟另一位矮个天师一人架住卫天师一只胳膊,飞快离开。
老头几人忙追过去。
只是那三人速度快的超出预料,几乎是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花天师看着已经化为黑点的背影,“瞬移术?”
最好的机会没抓着人,顾天师脸色不好,“不能趁胜追击,等他再出现,恐怕更不好对付了。”
孙天师落后一步,“我给那姓张的下了追踪蛊。”
“老孙,还得是你。”花天师单手搭在孙天师的肩头,他又转头看向时落,笑道:“小落落,痛打落水狗,你留在这里照看明小子,我们去追。”
时落扶着明旬,不停往他手腕内关输送灵力,她心疼地擦去明旬嘴角的血渍,“你不该让自己涉险。”
明旬抓着时落的手,嘴角带笑,“这是最快能伤到他的法子。”
古怪的性子
明旬知道卫天师不过是小看了自己,一时不查才被伤。
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卫天师那一掌没有留手,他是想杀死明旬的。
明旬从怀中掏出贴身收着的护身符,护身符装在时落为他做的小荷包里,明旬打开荷包,里头的护身符果然化为灰烬。
明旬伸手,摸了一下时落的侧脸,她脸颊微凉,唇也发白。
“落落,你是不是也受了影响?”明旬手往下,轻覆在时落的心口处,“同心蛊没有取出。”
先前是为了感知明旬的安全,时落为二人中了同心蛊,明旬回国后,时落问过明旬,明旬知晓同心蛊对二人无害,便没让时落取出。
“影响不大。”时落不在意那点疼痛。
“等这边事了,落落还是将同心蛊取出来吧。”明旬抓住时落的手,与她五指相扣,“哪怕没有同心蛊,我与落落也是心意相通。”
明旬的伤恢复了七八成,她不再给明旬输送灵力,明旬要取出蛊虫,这回时落拒绝,“不取。”
“等这边事了,再无旁的大事,你也不会再受伤。”时落解释道,“无需取出。”
她已经习惯时时感受明旬的感受。
她知道明旬对她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更浓。
感受明旬的感受,这种感觉很好。
明旬要取出同心蛊就是不想让时落受他连累,若他不会牵连时落,明旬自然也不愿取出,他额头碰了碰时落的额头,让时落看他眼底满满的浓情,“那就不取。”
用力抱了一下时落,明旬松开怀中的人,转而说:“落落,师父他们已经走远了。”
明旬要牵着时落走,时落站在原地没动,她又提醒一遍,“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
当卫天师拍向明旬的那一刻,时落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那一刻她知道不光明旬对她的感情日渐浓厚,她对明旬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