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总裁白岑(3 / 8)
孟真看得目瞪口呆,吃着自己碗里的菜,顿时觉得没了滋味。
白岑拿着酒杯,伸手过来和她碰了一下,凑到她耳边问:“怎么,菜不好吃?”
他说话时带一点淡淡的酒气,热烘烘喷洒在脸侧,身上那种沉香酿成陈年的酒,闻到便有三分醉人。
她往一旁躲了点,抬手0了下通红的脸,压下心慌意乱,轻声说,“谢谢。”
虽然她能解决工作难题,但他也有为她行动,她应该道谢的。
他抬起手臂搭上她座椅靠背,低声问:“谢什么?”
谢谢他支持工作,也谢谢他帮她处理离婚的事。
孟真低下头,“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爸妈对他不好,她也没有怎么关心过他,有时候想想仍会感觉亏欠。
白岑眉眼舒展,靠回椅背呈现一种放松的状态,淡淡说:“一家人,不用说谢。”
这话其实挺客套的,常出现在逢年过节的饭桌上,一大桌子不联系的亲戚朋友齐聚一堂,挨桌敬酒说一家人相亲相ai。
她和他都知道,孟家没有将他当成一家人。
二人之间不由得罩上一种疏离愁绪。
美微吃好了,坐在一旁没什么事,笑着问她,“怎么,你和你哥不熟啊?”
孟真:“嗯,不太熟。”
美微点点头,“我和我哥以前也不熟。”
都亲密成这样了,还说不熟。
孟真不敢相信:“是吗?”
郁诚站起来走到美微身后,大掌搭上她腰际,低头往她脸上轻轻一啄,“什么悄悄话?也说给我听听?”
“nv孩子讲话你也要听呀?我还有没有ygsi。”美微说完话,望着孟真笑。
郁诚真就不问了,拿毯子往她肩上披,“回家。”
一顿饭宾主尽欢,几人慢慢往外走。
nv孩并排走在前头聊天讲话,两位男士不言不语跟在身后。
到了门口要分开,孟真和美微相处挺开心,约好春节期间可以再聚。
美微握住她的手,“婚礼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有幅画要送给你,是去年我哥从巴黎苏富b拍回来的,17世纪末期的作品,不算名贵,我想风格你会喜欢。”
她一言一行t贴细腻,既能投其所好,又自谦地压低礼物估值,不让对方有任何压力。
这样的x格,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孟真都差点要ai上她,好像能共情郁诚对她的感情。
她的手白皙纤细,骨骼柔软,没有佩戴饰物,非常g净素雅。
孟真握在手中心里也软了,很想说感谢的话,但控制不住微笑凝在脸上,叹一口气,“不会有婚礼了。”
美微静静看她的脸,没有多问,善解人意地宽慰她,“有时候某些事情遇到阻力呢,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是老天在帮你。”
“b如故意给你露出一些破绽,或是时间受到拖延,其实是天意要为你留一线生机,这是一种保护。”
原来她的单纯来源于活得通透。
因为婚礼的事,外界对孟真议论很多,大都猜测联姻受阻的原因,谣言不友好,明里暗里讽刺陈家没有看上她。
孟真有压力和困惑,她一方面想要快速解脱,另一方面又想用完成婚礼自证,好像这样就能向别人证明,她没有被陈家看不起。
但牺牲自己去自证,没有任何意义,这叫做自我毁灭。
对她个人而言,不嫁陈家才是幸运。
孟真紧绷的笑容松弛下来,“谢谢你。”
晚餐喝过酒,家里的车过来接。
白岑和孟真坐后排,也没有什么话要说。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有外人在的时候氛围一团和气,单独相处时气氛就变得很奇怪。
车子绕过鹿湖右转,驶入孟家门前的巷道。
雨后的冬夜十分寂静,窄路旁老树飘摇,sh水的树叶打着卷儿往下掉,路灯稀疏,忽明忽暗。
忽然一声脆响,车头撞击重物,强大的冲击力使得轿车急停。
孟真靠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身子像风筝似的腾空飞出去,就要撞向前排座椅。
这一瞬间像慢动作。
眼前的景象模糊又清晰,方向盘仪表盘像走马灯从眼前闪过,前方座椅越来越近,车顶越来越低,空气仿佛凝结,她本能抬手护住脸部,以防受到猛烈冲击的伤害。
一只大手横空而出,准确无误拦腰抱住她,y生生止住她疾冲向前的身t。
白岑的手臂坚实有力,迅速将她从危机拉回现实,手掌按住她肩膀,将她稳稳按回座椅上。
掌中灼热源源不断,迅速抚平她如瀑的心跳。
白岑没有松手,眼神审慎,冷冰冰问前方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下车查看很快回来,说是撞上路边石墩了,那石墩好巧不巧卡住底盘。
前方路障没贴防撞条,和夜se融为一t,好像突然冒出来的,早上还没有,旁边还堆着几方青石路砖。
这条小道地处鹿湖风光带,市政经常翻修,孟家的老爷车又宽又长,进出其实不太方便,兄妹二人平时都是开自己的车,更灵巧些。
白岑的神情松泛下来,接过司机递来的雨伞,绕到另一侧接孟真下车。
雨早就停了,伞只是为了阻挡随树叶落下的雨滴,已到了孟园门口,从这里走回去不过十分钟。
白岑一手撑伞,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孟真,与她十指交扣。
他的掌心温热,手指修长有力,牢牢将她包裹缠绕,像保护也像占有。
微凉的指尖圆润有力,捏住她纤细的指腹轻轻r0un1e,中指无名指一根一根r0u过去,不用力,也不se情,像是把玩掌中最ai的稀世珍宝,动作充满回味和珍重。
很像幼年的她,扯开了妈妈的珍珠项链,捧在手心里每一颗都当ren鱼的眼泪。
那是b珍珠更珍贵的东西。
在这样y冷的冬夜,她愿意被他握在手心,愿意被他这样轻轻牵着手往前走,孟真不自觉地生出某种感动,抑制不住心脏狂跳。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却因为一次牵手心动。
家里亮着灯,大门近在眼前。
青石板路有些滑,她穿着单鞋走不快,他没有说话放慢脚步,像是为了照顾她,也像是为了拖延回家的时间。
进了这个门,一切又要回到原点。
客厅钟摆指向午夜十二点。
孟雅坐在沙发里,连忙起身迎过来,扶住孟真的肩,“怎么,喝酒了?”
她看向白岑,责怪道:“怎么回事?”
兄妹两人有各自的车,有各自的司机和秘书,有各自的生活半径,白岑工作早出晚归,而孟真工作时间b较自由,他们不应该有交集。
孟雅语气中的责问更重了些,“你们怎么一起回来?”
孟真x1一口气,“妈,工作上一点事,今天约了郁家,我哥陪我过去的。”
孟雅问:“夏慧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让她在公司打文件。”
孟雅:“你的司机呢?”
孟真:“替我跑腿去了。”
孟雅还要问,孟真推说不舒服,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低声的质问,还有很多句谦卑又耐心的解释。
白岑声线低沉,语气用词十分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