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她还记得还记得自己手上有多少血债(2 / 3)
,直入主题:“你觉得聂哥喜欢宁老师啊?”
“……我不敢说,”仇林应得很艰难,“但是不对劲。嗯,不对劲。”
127口径反器材重狙,狙击之王。
纯黑涂装,金属冰冷肃杀的质感,宁昭同将它紧紧抵在肩上,食指介入扳机口。
聂郁给宁昭同当观察手,报出一个个数字,她飞快地心算着,眼睛透过瞄准镜,将十字准星套在了枪靶上。
闭上眼,躯体破碎,血肉横飞。
那么多年了,原来她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画面。
他低声道:“什么都别想。”
什么都别想。
睁开眼,风烟俱净,天朗气清。
她屏住呼吸,轻轻扣动了扳机。
“砰!”
肩膀传来剧烈的冲击力,好在肌肉将它全数抵住,仇林报靶,正中靶心。
众人欢呼鼓掌,华晶还吹了两声口哨,被余方泽喝止。
他低头,她睁开眼,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在摇曳。她微微偏头,一个冰冷的小金属片落在唇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两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他的军牌。
这个姿势维持了接近一秒,他近乎慌乱地将链子塞进t恤里。
众人索然未觉,过玄笑着来扶她,却正对上她眼里兵荒马乱的神色,心头一凝:“同同……”
“我没事,”宁昭同笑了一下,推开她,“有点疼,我去边上缓缓。”
她步子乱得都要踩到自己了,聂郁连忙跟上去,仇林一愣:“哎聂哥!你老婆!你老婆还没收!”
我靠,枪都不要了?
聂郁回头飞快地打了个手势,余方泽认命地过来哄副参谋长的大老婆,心里的异样越来越明显。
好像……是不太对劲啊。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竟然还能激起她那么强烈的躯体症状,宁昭同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女人,勾了勾唇角。
她还记得,还记得自己手上有多少血债。
聂郁不好进女卫生间,听她没吐了,扬声问道:“好点了吗?”
宁昭同想回,结果胃部又是一阵抽搐。
聂郁听得心急,正好通信营的女兵看见副参谋长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不敢过来,聂郁一把拉住她:“你进去看看里面的人,看看能不能帮帮她。”
“是!”女兵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一进门就看见宁昭同吐得天昏地暗,连忙过来搀扶,结果一闻到那股味道,自己也没忍住:“呕……”
“……”
几分钟后,宁昭同吐干净了,漱完口,轻轻拍了拍女兵的背:“不好意思啊……”
小女兵一边摆手一边吐:“你先、呕……你先走吧……”
十分钟后,宁昭同架着小女兵走出来:“你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搭个无辜的。”
小女兵有气无力地摆手:“对不起副参谋长,我……”
聂郁有点好笑又有点担心,示意道:“先回去吧。”
“是!”小女兵敬了个礼,飞快地朝外跑去,半分钟后又回来了,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上厕所。”
宁昭同扑哧一声,下巴一扬:“走吧,没事了。”
聂郁跟上去,想道歉,但这一路人实在是有点多,不由懊恼当时拒绝了定点拍摄,偏要让大家都不戴肩章来配合。
一路点头回礼都快点得脖子难受,聂郁有点郁闷:“这……”
“我没事,很快就过去了,也不会再多想了,”宁昭同提前把话说完,又笑,“好风光啊,一路都有人打招呼。”
“他们应该正好训练结束,”聂郁解释,“真的没事吗?”
“没事,孕前期是这样的。”
“嗯?”聂郁失笑,“那要不还是打了吧,否则要受十个月的罪。”
“这么没人性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宁昭同一脸夸张神色,“不过你一看就没养过孩子,光怀孕这十个月算什么受罪?养孩子才受罪,受一辈子罪。”
他神色乖乖的:“是没养过,不过——嗯?”
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神情有点尴尬:“收音没关。”
“……”
那边录音总监沉默了。
这俩人都他妈聊些什么啊?是他能听的吗?
把开关按掉,宁昭同略略松了一口气,突然问:“是那块儿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聂郁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不是,那块丢了。”
……其实还在他抽屉里放着,虽然报失了。
“当时就拴在手腕上,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宁昭同解释,“没什么关系吧?我当时以为你拿走了,没好意思问。”
聂郁失笑:“我也是,没好意思问你要。没关系的,已经换了新的了。”
“那可惜了,要早说可能还能找找。”
“不可惜,可能几年就要换一次。”
“嗯?”她别过脸来,“那有没有以前的,给我一个。”
“没有,都要统一收上去……你要这个做什么?”他问,“你连手环都不喜欢戴。”肯定不是用来当饰品的。
“那怎么能是一回事呢,你的军牌,没准儿还有你的气味。”
“……啊?”他有点茫然。
“不许啊,蠢不蠢,”她轻笑一声,“说不定晚上有用呢。”
……同同!
聂郁一下子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手足无措站在原地看她远去。
手枪,步枪,冲锋枪,狙击枪,综合射击训练……一个星期转瞬即过,大家都玩得非常开心,虽然肩膀也很疼就是了。
周日照理还是有团建,不过因为第三周要去西沙,所以时间就留给大家收拾东西。
聂郁知道宁昭同动作利落,应该耽误不了事儿,于是晚饭后偷偷拉着她去了军犬的犬舍,和几只刚入训的小狗狗玩了好久。
今儿军犬队牵着狗从边上经过,她眼睛都快黏上去了,无伤大雅的后门不开白不开嘛。
当天晚上八点,众人坐上直升机,瞬息千里,深夜一点落地三亚。
到三亚后也不能休息,军车马不停蹄地将他们送上补给船,第二天六点过,南中国海的阳光和煦,唤醒沉睡的老师们。
过玄从后面抱住宁昭同,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好清澈的水域啊。”
宁昭同笑:“不多睡一会儿?”
“快到了吧?”过玄猜测,“幸好我们昨天太累了,否则我坐船肯定一直吐。”
“估计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正经项目。”
“那就太好了。”
宁昭同猜得不错,十点过船长通知全部回房间关窗,要入港了。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船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是真的到了。
打开窗,湛蓝的天,剔透的海水,整齐的椰子树,金灿灿的沙滩,还有清新的海风气息——过玄深吸一口气,脱了鞋就扑到沙子上:“啊啊啊啊好棒!”
宁昭同慢了一步,看起来泰然从容许多,不过经过过玄时很狡黠地伸了下腿,把过玄踹了个倒栽葱。
聂郁看见了,抿唇轻笑。
中午吃的是全海鲜宴,王长风一边吃一边抱怨“我本来尿酸就偏高”,不过大家都没多理会,努力地吃着。其中孟焕吃得最开心,而且对原汁原昧很有追求,大多都是加一点柠檬汁就吃下去了,壳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