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美人偷东西被宪兵逮住(1 / 21)
萧瑟的风吹过典当行顶端的白色钟楼,指针轮转,咔地一声指向整点。瞬间钟楼敲响,绵长的钟声顺着风散向远方。
星际时代,人们已经很少使用机械时钟这种古地球产物,典当行上的钟楼更像精巧的玩具,标志着金光闪闪的人文关怀和旧日追忆。
林酒眠蜷缩在钟楼内巨钟的阴影里,这个角度可以完美地避开电子探查眼的窥视。他抱着一台三号阿尔法改装机,心情激动地敲下最后一个按键。
三号阿尔法是市面上被淘汰的上一代扫地机器人,林酒眠在垃圾场捡到了它,将中间的核心模块改装成一台模拟计算机。
现在他在尝试用这台扫地机器人入侵典当行的安保系统——计划中安保系统将因电路过载短路关闭,备用系统自启需要五分钟。按他这段时间踩点的结果,五分钟够他撬开柜门,卷走财物,然后从配电井处爬上通风管道一走了之,留下一群无能狂怒的工作人员。
“滴——”
是入侵成功的提示音!
林酒眠凑近了看,屏幕上显示出五分钟倒计时。
他把三号阿尔法塞进钟楼角落,纵身一跃,稳稳落进屋顶的通风管道。
林酒眠活到这么大,最喜欢的就是富贵险中求这句话。
他乐于冒险,精于专研各种不入流的骗术。两年前他掷出所有筹码来了一场豪赌,最后成功脱困,成了自由的黑户,流窜于各个星系之间。
所有筹码无非是自己的性命,他看得豁达,自己除了一张皮囊外几乎毫无可取之处,死了也不可惜。但现在拥有了广阔的自由天际还保住了一条性命,他就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舒适一些。
比如把黑户身份洗掉,获取联邦共和国的庇护。这一点稍稍有点困难,联邦共和国的公民身份很难拿到,他这种人没法走正常渠道的移民审查,就需要在联邦自治区星域内买下一颗小星球,即可直接成为联邦共和国的正式公民,享有清白的身份。
买下一颗小星球的钱是一般人可望不可即的,这几乎是公认的为帝国带着海量资产潜逃联邦的贪官开的后门,这笔钱是投名状,保佑贪官在联邦境内正常生活不被引渡回帝国接收审判。最近星网上最便宜的联邦小星球的报价是200亿星际币,环境恶劣无法居住,只能用来做公民身份申请。
林酒眠把头紧紧贴在保险柜上,拨动转盘去听锁里的机簧声。
还有三分十五秒。
他对这种旁门左道一看就会,这是偷渡船上一个瞎子教他的,软磨硬泡好久才肯把几种最常见的传统机簧锁的开锁方式教给他。
林酒眠对这家典当行起心思,也就是因为他看见了伙计从车上往下搬保险柜——这锁他能开。
他需要钱,无论是自己的吃穿用度,还是住一起的那个肺痨一直不见好的弟弟,还有拿出200亿去过堂堂正正的好日子的梦,都能归结到钱这一个字上。
“2834910,往后推三位。”林酒眠轻声说,小心翼翼地转动转盘,转盘发出咔的一声。
门开了。
里面是一袋首饰,看起来是某位富贵家庭的oga的私人财产,纯金纯银灿烂堆叠,映得这间暗室都亮了几分。林酒眠顾不上细细欣赏,抓起首饰塞进随身背包,往肩上一甩。
还有一分四十秒。
他已经能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他的听力一向不错。外面有三个人奔跑在走廊上,用对讲器大声说话,他们穿着敲在地面咔咔作响的皮鞋,可以推断出是一群养尊处优的业务经理,而不是保安人员。林酒眠踩着门框钻进天花板顶端的通风管道,从内侧把螺丝拧好。
还有五十秒
林酒眠能听见工作人员正一间间打开门查看,典当行门口传来剧烈的刹车声,应该是维修队伍到了。时间非常充足,他完全能在维修队冲进配电井和安保系统启动前离开这里。
林酒眠艰难地钻出通风管道,翻身上了屋顶。安保系统在他身后启动,密密麻麻的红外探测线打出,与他擦身而过。林酒眠长长出了口气,爬上钟楼。
他要在这里回收他的三号阿尔法模拟计算机。
咻——
一道电流贴着他的侧脸划过,麻痒的刺痛在脸颊上炸开,打得他差点从钟楼上摔下去。
林酒眠惊愕地抬头,看见一只装了消音器的半自动电枪,镀镍的枪口银光闪闪,正抵在他的脑门前方。
枪口的主人十分随意地盘腿坐在大钟下端,宪兵帽沿下是一双漂亮的深棕色眼睛,正眯起来打量他。
“爬上来,然后双手背到腰后,背对着我跪好。”
“你已经被捕了,别想着跑,电枪不长眼睛,下一枪我不知道会打到哪里。”
林酒眠乖乖照做了。
他被电弧打中的右半边脸从暂时性麻痹里慢慢恢复,取而代之的是缓缓延伸割进肉里的疼。林酒眠的皮肤白皙,像一款水沁过的白玉,令人忍不住想上手抚摸把玩。这张脸也是他在各处都讨人喜欢的本钱,谁都会对一个这样的冲你微笑的oga心生好感。这张带给他不少好处的脸现在被电弧打出一道鲜红的瘢痕,瘢痕向侧边蔓延出闪电的纹路。
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可以轻易蒙混过关的时候,林酒眠跪在地上,两手在背后交握。
钟楼空间极狭小,林酒眠感觉背后男人离得极近,金属镣铐在他的手里哗啦哗啦,铐上了他背在身后的双手。
“长官……”林酒眠舔了舔嘴唇,“我犯了什么事呀?”
“嗯?”背后的人像是在翻动他的背包:“我不知道,你自己说说。”
一只脚踩上了他的后背,碾着他的上身让他额头贴到地板上。
这一脚不算轻,林酒眠瞬间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他脑子里全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闷声说:“我没犯什么事……我只是在爬屋顶玩,背包是我捡的。”
林酒眠听见身后传来一丝嗤笑,那只压着他的脚离开了,林酒眠还没来得及呼口气,那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腿心!
他上身下压,屁股就翘了起来,连带着腿心也对着男人的位置大开。这一下又极重,鞋尖带着裤子的布料踢进了穴中,林酒眠触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媚叫!
“真骚。”身后的人声音从很高处传来,“oga干点什么不好偏要干这个……收网,带走!”
“行动结束,都撤了!”
那个不知怎么就出现在钟楼上的宪兵把林酒眠的双手反铐,拎在肩上从屋顶几个起落跳下,像拎着路边捡的流浪猫。
林酒眠被他肩膀上的金属肩章顶着胃,颠得难受。他忙活了一整天,才把机器pg通,蜷在唯一能接收到内部信号的钟楼上给风吹得手脚冰冷,结果一出门就被条子兜头逮了。他觉得自己该去后街找瞎子算上一卦再出门。
“走快点!”宪兵在身后推搡他,用没开的电棍去敲他的大腿。
林酒眠赶紧冲着他笑:“长官大人……我上屋顶的时候腿像是扭了,好疼。”
“疼?”宪兵不为所动,连拉带拽地把林酒眠推进审讯室:“哪儿疼,我给你看看。”
年轻的oga肤色白皙,脸上带一道惊心动魄的电击后的红瘢,像是白玉上裂开丝丝缝隙渗出红色的血玉。这样一张脸勉勉强强地冲人笑,很难说不让人心生好感……或凌虐欲。
林酒眠被推进审讯椅,手铐挂着双手缚在头顶的铁链上。
这种门户大开的姿势让他有点不安,林酒眠垂下眼睛:“我的左脚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