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不要碰瓷,照时间来算也该我是白月光。(2 / 3)
系统我都检查过一遍了,有大东西靠近会响的。”
便宜闺女真要走了,崔乔开始有点舍不得:“瓅瓅,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是真舍不得,因为跟闺女贫嘴闺女烦了只会转头就走,而宁昭同烦了是真对他动手。
今天日头大,宁瓅干脆脱了外套外裤就往身上浇水,她里面是承托性很离谱的运动内衣,裸露度实在到不了避嫌的程度:“先回去再说吧!”
崔乔移开目光:“有空的话回趟襄阳吧!”
“你有东西要带给吴奶奶崔爷爷他们吗?”
“没有,想着让你帮同同回宁家看看!”
“哦,好!我会的!”
“我去帮你带点路上吃的东西!”
“谢谢崔叔叔!”
人在异乡,崔乔倒是想捎点特产回去,但这破地儿的特产除了草就是过不了海关的野生动物制品,实在没办法。
离别在即,宁瓅有点睡不着,拉着宁昭同和崔乔斗地主。天上星星稀稀拉拉,一轮明月照着衰草,风一吹就是哗哗作响。
“你俩遇事好好商量,不要吵架,”宁瓅打出三带一,还是没忍住嘱咐,“妈妈你吵不过崔叔叔,崔叔叔又打不过你,到时候伤感情。”
宁昭同笑了一声。
崔乔跟了一手,感觉挺奇妙的:“这就是养闺女的感觉吗?”
“我也想生个闺女,”宁瓅小声道,“我生孩子了妈妈会回国照顾我吗?”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
宁昭同忙问:“你是这个打算啊?”
宁瓅心说我要再不想办法让你回国,那俩寡妇就要出昏招了,面上倒是安安分分乖乖巧巧的:“没提上日程,英英还没答应跟我结婚呢。”
宁昭同吸了一口气:“节奏好快。”
宁瓅笑,出了一个炸弹:“我结婚妈妈要回国吗?”
“办酒就回,不办懒得跑一趟,”宁昭同也挺绝情的,“不过你跟封远英有领证的必要吗?到时候让人注意到,别弄得满城风雨的。”
“我想给他个名分嘛。”
“还名分,你研究过警卫局政策没有,这事儿合规吗?”
“一点小事,就算不合规也没人揪着不放的,我又不准备嚷得全天下都知道。”
宁昭同就劝不下去了。
崔乔补充道:“他父母是什么意见?”
“不知道,”宁瓅仰头考虑了一下,“他是河北人,感觉不会有什么很离谱的民俗……领导的女儿,我也愿意生孩子,他爸妈对我没什么好挑剔的吧。”
中央警卫团基本就是河北山东这几个省里挑人,服从性好,忠诚度高,身高还很给力。
宁昭同一针见血:“孩子姓氏呢?”
“……对哦,”崔乔双王逃完了牌,宁瓅下家负责洗牌,“得说清楚,我们宁家孩子只能姓宁。”
宁昭同对孩子的绝大部分方面都抱着“怎么都行”的理念,除了冠姓权上,抢不到连家门都进不了。
崔乔默默摸了一下鼻子。
完了,他觉得他爹受不了这个。
“你心里有数就行,”宁昭同没有说多了,但是多看了崔乔一眼,“把话掰开说清楚,别给人留下什么侥幸的空间。”
宁瓅回国是沉平莛亲自去接的。
行李箱一放,宁瓅小步上来抱了他一下:“很失望吧。”
沉平莛失笑:“你回国,我失望?”
“别装了,谁让你眼睛太大,我都看见你的失落了,”宁瓅撇嘴,“是不是还指望我骗你,期盼着妈妈其实偷偷跟着我回来了。”
闺女说话越来越放肆了,沉平莛有点难顶,轻咳一声转开话题:“封远英回家去了,可能消息递得太急,他说赶不过来。”
“我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让他不要来的,”宁瓅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安诚拎着行李箱跟着,“我让他问问他父母的意见,我想跟他结婚。”
结婚?
沉平莛看过来:“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你妈妈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宁瓅放小了音量,“放心吧,只要我能跟英英结婚,妈妈肯定会回来的。”
沉平莛怔了一下,而后有点惊讶:“你是因为——”
宁瓅结婚,是为了帮他把她骗回来?
“大半吧。我还不知道你,求而不得的事就越想越左,到时候说不定要搞什么苦肉计一类的馊主意。”
“……”
亲闺女,他确定了。
“不过我跟你说哦婷婷,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你和妈妈肯定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宁瓅稍稍严肃了一些,“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着逼崔叔叔和小泽离开,妈妈现在对你还有点愧疚,你这么做她会恨你的。”
沉平莛心里有点发涩,握住扶梯,没应声。
“你回我一下,”宁瓅拉了拉他的手肘,“你要是想不通这点,我都不敢让妈妈回来。”
不敢。
沉平莛笑了一下,自觉可能有点发苦:“我可能,很久也想不通,这一点。”
他跟她是领了证的夫妻,她二十岁就嫁给他了,期间不说毫无龃龉,也算恩爱扶持。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连提一句想全部地拥有她,都成为罪大恶极。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其实妈妈也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宁瓅到底敏锐,小声道,“就是,你跟妈妈的性格不适合在一起,尤其是传统的婚姻模式。”
“她适合什么性格的人?”
这句他语速很快。
宁瓅评价亲妈也不怎么客气:“妈妈其实有点慕强,她没办法接受一个一无是处只知道捧着他的男人,但在某个领域很出色的男人又很难平和,爹味儿比一无是处更让人无法接受。”
沉平莛静静听着,也没把“爹味儿”往自己头上戴。
“最适合妈妈的应该是郁郁,”宁瓅小声道,“他愿意让妈妈在他的生命里说一不二,但是妈妈的强势又永远不会影响到他由自己做主的地方,这种界限甚至成了一种魅力。”
聂郁。
他想起那张温和的脸,所有线条都写着无害。
“那崔乔呢?”他问。
崔乔有一双相当挑衅的眼睛,还有隔着皮肤都能看出的,一颗戏谑不逊的心。
“我们是没办法对初恋使用归纳范式分析的,”宁瓅开玩笑,“不过崔叔叔看着很刁民,天天给妈妈提意见,其实很顺着妈妈。”
刁民。
沉平莛忍不住笑,只是笑里没有几分温度:“她对崔乔很满意。”
宁瓅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妈妈对崔叔叔足够满意,就不会有小泽的事了。”
“……”
他揉了揉眉心。
他实在是太少进行这种……少女茶话会讨论,有点跟不上节奏。
“不懂了吧?”宁瓅嘿嘿一声,把他的手臂搂得更紧,“婷婷我跟你说,妈妈是被惯坏了。曾经有一个人可以满足妈妈所有的幻想,再往后她就对所有人都施予了这么不公平的评价体系。”
他怔了一下:“我认识吗?”
“你认识,但是你不可能见到他。”
“……什么意思?”
“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宁瓅眨眨眼,扶着他上了车,“应该骨头都化成灰了吧。”
女儿回国,沉平莛这个月不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