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因为不够而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1 / 1)
“这。。。”安格尔一副没想好如何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西瑞尔没事吧?”江莫有点着急了。
安格尔摇摇头,他想起艾伦先生的命令。
艾伦·瓦伦堡听过侍从汇报完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更没有动怒。
“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小雄子年轻爱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说到这里艾伦顿了顿,语气里略微有着冷意,“但也不能失了身份,更不是随便什么虫都能爬床。”
风流爱玩是雄子的天性,即便在婚后,只要不闹出涉及财产分割的私生虫崽,贵族家的雌君雌侍们对此向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倘若事情变成瓦伦堡家族的少爷和下贱的属民争风吃醋,那才真是让家族颜面扫地,沦为笑柄。而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雌虫和小雄子置气,更是得不偿失。
“不是的,您先看一下,这是西瑞尔的贞洁报告。”安格尔想了想,从一旁的侍从手里拿出报告,交给江莫后,便退了一步垂首侍立。
“西瑞尔,20岁,b级属民,雌穴对称,穴口紧闭,无毛发,颜色嫩白,紧致度i级,弹性i级,处膜完整,厚度i级,生殖腔完整,生殖腔紧闭,无自慰痕迹,贞洁等级a。”
???看着报告,江莫睁大了眼,满脑子问号。没想到这也能评等级。雌虫雄虫都要分等级,现在连雌虫下面也要评级,虫族这是评级狂吗?
“不会吧?安格尔你也有这种评级吗?你是几级?”看到安格尔站那么远,江莫伸头往前凑了凑。
“奴,奴是s级。”安格尔生怕人听见似的,声音很低。
“咦?还可以s级?为什么你更高哪?”
“可能,可能因为。。因为奴的生殖腔还有一层膜。”安格尔的脸都红透了。
!江莫万万没想到。他真的很好奇,有膜的生殖腔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也没有自慰过吗?”看安格尔这么听话,江莫忍不住问了下去。
“哪有未婚雌虫会做这种事情。。。”安格尔支支吾吾。“太。。。太淫荡了。”
“即便做了外人也不知道吧?其他的虫也不能扒裤裆去看吧?”江莫疑惑,难道未婚雌虫都没有欲望的吗?
“有例行贞洁检查,也有时候会被随机抽查,但凡有自慰痕迹的一律是e级,已经破处的是f级,其它均是d级及其以上。”安格尔耐心解释。
“如果是e或者f,那会有什么影响吗?这是个虫隐私吧,难道还会对外公布吗?”江莫难以理解。
“未婚雌虫在升学、就业乃至从军的时候都需要开具贞洁报告,贞洁报告会加入个人档案。您知道的,雌虫的贞洁甚至重于品德,如果是e级和f级,可能会影响录取结果。更何况,雌虫的贞洁报告都会在婚前送到雄主手中的。”看到江莫一副公事公办探究问题的态度,安格尔慢慢放松下来,给江莫补习雌虫社会的常识。
江莫张大了嘴,先是庆幸自己不是雌虫,又感觉自己tooyoungtoosiple,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我在外面的时候好像没听说过呀。”江莫努力回想,他在前帝国帝都的时候,的确没有听说过劳什子贞洁报告。
“外面其它地方的话,奴也不太清楚,但在柯伊柏是这样的,在瓦伦堡管辖下的所有星球和领地皆是如此。”
“既然西瑞尔是a级,那为什么我还是联系不上他哪?”
“给他一笔钱让他走,或者他要是真的想留下,也不拦他,送他去学学侍奴的规矩。”艾伦·瓦伦堡身为家族继承人日理万机,这便是艾伦先生最终的决定。
安格尔想,现在看来,或许西瑞尔已经做出了选择。
江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承认自己是有点难过,眼睛也酸酸的,可是他其实是很要面子的小雄子,他才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小雄子蜷缩在蓬松柔软的虫绒被子里,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只能看到略微的起伏,安格尔有些担心,他和蓝发雌虫对视一眼,蓝发的雌虫点点头悄悄退下了。
过了好一会,安格尔哄着江莫起来继续喝奶,说吃完药才能睡,一勺勺喝着香醇的虫奶,江莫突然又觉得自己好矫情,怎么就这么矫情了哪?即便是西瑞尔,也不过就是个雌虫而已,天下的雌虫多的是,自己又在强求什么哪。
第二天一大早,江莫就睁开了眼,虽然感觉眼皮子又沉又酸,头也蒙蒙的,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怎么都睡不着了。
小雄子半躺在床上,没精打采地喝着虫奶,光脑却突然传出了“叮”的一声。
江莫眼睛亮了亮,急忙转身扭头去看自己的光脑。安格尔正拿着碗一勺一勺地专心喂江莫喝奶,猝不及防下碗里的奶撒出了大半,江莫身上的居家服和被子上都是白色的奶痕,顿时变得黏糊糊乱糟糟的。
安格尔脸色白了白,连帮江莫擦拭衣服上的奶痕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蓝发的雌虫苦笑着叹了口气,扭头低声交代了几句,很快便有几个侍从捧着干净的衣服被褥进来上前服侍。
江莫顾不得关心别的事情,也顾不上换衣服,他拿起光脑,切到聊天界面。
“可爱的小雄子,我走了。”
“虽然不放心,但我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吧?”
“虽然你肯定会很快忘了我,但我说话算数,以后我的穴只给你看。”
“我。。我很高兴能够遇到您。”
“愿您平安、幸福。”
接着是转账信息:西瑞尔向您转账50万星元。
“西瑞尔?”江莫喃喃出声。
江莫的回复最终没有发出去,聊天界面上出现红色的感叹号,并提示用户不存在。
江莫不死心,反复发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
江莫看着光脑上西瑞尔的头像,浅棕色头发的年轻雌虫静静地托腮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歪着头,眼神忧郁,笑容却灿烂至极。
江莫看了一会,大滴大滴的泪水突然落了下来。
我同样理解你,很高兴能够遇到你,并祝福你啊,江莫心想。
待小雄子平静下来,安格尔帮着江莫换好衣服,有蓝发雌虫随侍在一旁,他便悄悄退下。
感受着手腕处光脑的震动,安格尔快步穿过地下室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照明灯发出冰冷的白光,身着各色制服的雌虫侍从们步伐匆匆,却无人发出声音,一片压抑般的安静。
安格尔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咬了咬下唇,强压住恐惧后举起手腕用光脑刷开了门。
安格尔脱下代表高级侍从身份的精美衬衣,褪下布料笔挺的长裤,赤身裸体地,默默地跪在了地上,等待着训诫师的惩罚。
被吊起在高高的刑架上时,安格尔闭上了眼睛,鞭子呼啸的声音破风而来,尖锐的刺痛直抵脑海,安格尔咬住牙齿,安静地忍耐,浅紫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肩头,他痛的发抖,却最终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年幼时小安格尔还会天真的祈祷虫母的垂怜,长大些慢慢懂事了,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再也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在受罚时发出失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