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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底盘够稳,不至于摔倒。
皮卡丘却不太好控制身体,他体型太大腿太短,看不清外界,行动受缚。
冷不防被余苏南顶了下又扣住,摇摇晃晃站不稳,仰天倒地。
倒下霎那,他果断松掉气球,坏心眼抱住余苏南往下扯,成功拉余苏南下水,两人一起倒下。
以旁观者视角来看,众目睽睽之下,电石火花之间,是余苏南扑倒皮卡丘,完全注意不到,其实是那只罪恶的第三只手,把余苏南拽倒的。
玩偶服很厚,摔在地上没什么感觉,只是脑袋撞得有点晕。
江温辞后腰硌着,有点难受,他仰起上半身,刚提起背,跪压在他身上的余苏南一把将他摁回地面。
“???”
肩膀被扣住,江温辞只能抬高脑袋。
他动了动手,想拿下头罩,有人却快他一步。
眼前光线突然变亮,出现余苏南悬在上方的脸。
看见玩偶服里面的人是他,余苏南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
两人体位一上一下,余苏南还保持掀开他头套的动作。
对视几秒,江温辞脖子都酸了,他两边手肘撑住地面,脑袋脱力向后仰,无奈笑:
“你就不能晚一秒再揭开?”
只有你是特殊的
他这个动作拉长脖子,无意间把整片喉管暴露在了余苏南眼皮底下。
喉结细巧,脖颈修长纤细,脆弱又漂亮。
余苏南下滑的视线定在某处一眨不眨。
想说什么完全忘记,良久不受控地滚了下喉结。
这么干净的脖子,不留点什么痕迹在上面,有点可惜。
周围有人在拍照。
江温辞不太自在,扯回头罩遮住脸,曲起膝盖撞了下余苏南:“起来,你要压我压到什么时候?”
余苏南幡然回过神,爬起顺带拽了把江温辞:“你换这身又要去干嘛?”
在余苏南眼里,江温辞没一秒是听话安静下来的。
尤其这种大型活动,他简直像条海里的鱼,哪里热闹游哪里。
“什么叫我又要去干嘛?”江温辞怀抱皮卡丘脑袋,弯腰拍拍身上沾的灰。
他后脑勺黑发压得凌乱,皱眉表达不满:“说得好像我多会惹事似的。”
oga像条在地上打滚又爬起,浑身毛毛躁躁的小狗。
余苏南忍不住替他抚平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指穿过柔软发丝,摸头动作好像在耐心安抚调皮的宠物。
“没说你惹事,你想干嘛都行?要去哪里?我陪你。”
“嘿,”江温辞乐了,“刚才还让我回去写检讨,这会儿又干嘛都行了?您这变脸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说这位——”
他稍作停顿,瞥见余苏南里面衬衫胸前夹着一枚工作证。
于是撩开余苏南大衣,手指伸进去,扯出证件凑上去仔细一看,唇角扬起:
“这位督察组组长。”
余苏南偏爱深色系衣物,他肤色又太过冷白,每次出现都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
他垂眸注视江温辞,耐心十足:“刚开始没认出是你。”
作为一名督查纪律的领导者,他这话偏心简直要偏到太平洋去了。
“余组长,督查工作是这么做的吗?”不得不承认,江温辞心里确实舒爽了一下。
他手指弹弹余苏南工作证,得了便宜还卖乖,扬起下巴:
“认出是我又怎样?不问哪个专业?不用写检讨?比赛期间能进场地?”
余苏南甚至都没做一秒思考:“嗯。”
江温辞哽了一下。
爽到的同时,强行义正言辞:“你怎么能搞特殊,你这叫包庇袒护、走后门你徇私枉法,你怎么能维持好赛场纪律?”
余苏南语调轻轻上扬,像是带着温柔的小勾子:“我不是对谁都包庇袒护。”
江温辞:“”
言外之意,只有你是特殊的。
江温辞手指勒紧皮卡丘大脑袋,像是想遮掩什么,扭头就走,生硬扯开话题:
“你丫是关系户吧,才大一,也不是学生会,混个这么高领导职位。”
余苏南迈步跟上:“是啊。”
“??”
江温辞也就随口那么一问,余苏南承认得也太快太没心理负担了吧。
余苏南顺手揪住江温辞后衣领,强行带他偏转前行路线,直言不讳:
“这场运动会,百分之九十资金都是余家赞助,开幕仪式那几架直升机,是从我家院子里直接开过来的。”
“你家?院子?!”
余苏南风轻云淡点点头:“京安。”
江温辞想给他跪下喊金主爸爸:“你家院子有这么大?”
“不太大,最多只能停二十架直升机。”
江温辞:“”
江温辞默默闭嘴,吞下没见过世面的惊讶,想象不出余苏南家世背景到底有多庞大。
原来院子可以用停多少辆直升机来计量大小。
回到临时补给站点的帐篷底下,江温辞脱下皮卡丘人偶服,余苏南在他身边,顺手托住他手臂。
“你俩怎么也来了?”江温辞问里头优哉游哉的秦望和傅景。
他自己动手扒拉一半衣服,嫌麻烦,剩下大部分全是余苏南替他剥下,他乐享其成并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