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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李安宜只是一个术法,众人面前浮现一个画面,上面正是浑身鲜血,衬得脸色惨白的姜清月,叙事察觉什么,画中人倏然抬头看向前方露出惊恐的神色。
“师姐!”褚玲琅的眸子瞬间红了,看向李安宜恶狠狠问:“你这个疯子!究竟想干什么!”
李安宜却没理会她,而是看向温时卿,问:“师兄,你知晓江深是周岸停的儿子,那你知晓他身旁这位姑娘是谁的孩子么?”
一个叫姜有仪,一个叫姜清月,温时卿再怎么蠢也不会猜不出来,姜有仪是谁的孩子。当年江深中了剧毒,应淮序大概便是带着他来了镜月阁解毒,恰逢姜有仪出生边将两人一并交与姜清月抚养。
“你是说,这是我的母亲?”姜有仪愣愣地看着画面中的女人,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叫嚣着。
“不可能!阿蘅分明说过,我是他从乱葬岗捡来的小孩。”姜有仪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转头去看玲娘却发现对方默认的表情,哽咽着说:“对不起有仪,这些年一直瞒着你。”泪水滑落眼角,苦涩顺着唇缝流进口中。
“所以天道生换姜清月,怎么也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李安宜得逞地笑着。
温时卿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又看向李安宜,嗤笑一声道:“你为何觉得我会救姜清月?我同她两不相欠,守着轴不过是她的责任。”
“是么?”李安宜并未对结果感到惊讶,似乎早就料想到了这种结局,挥袖将眼前画面一扫而尽,耸了耸肩:“那便看看究竟是谁先拿到手吧。”他话音落下,一柄剑刃自他身后飞出,直指温时卿。
后者往后一个护盾将人护住,运起灵力生生接住对方一剑,在李安宜以为对方要将剑送回来前,温时卿倏然收了灵力,在躲避攻击的瞬间,拎起手中的剑倏然一个瞬移,落在李安宜身后的同时长剑穿梭,刺穿了了对方的心脏。
李安宜先是一愣,缓缓转身看向温时卿,温时卿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淡淡道:“你觉得这次我还会让你的得逞吗?李安宜。”
李安宜眼底微沉,勾了勾唇轻声道:“拭目以待。”
温时卿抽回剑,面前人便一点点消散在了眼前。是李安宜一贯的招式。
“这是他的分身?”江深惊讶道,因为他知晓能将分身做得如此逼真且修为极高的人,必定十分不好对付。
“嗯。”温时卿应了一声,又对三人道:“其他人就要到了,你们便和他们一起,按计划前往藏书阁,切记护好自己。”
“是,师尊。”江深行礼道,“您也多加小心。”
温时卿转身要走,玲娘却叫住了他:“温时卿!既然是师姐自己做出的选择,便不必自责,她本就做了错事,该偿还的……”
“这话还是留着说服你自己吧。”温时卿不留情面地调侃。
玲娘没和他拌嘴,继续道:“你也多加小心,莫要再像从前一样了,还有我们,你身后是一群人。莫要让阿蘅再等了。”
从前紧要关头温时卿被人护在了身后,如今他站在所有人身前。
“好。”他柔声答道,又看向江深和姜有仪:“等一切结束后,让应淮序和你们讲讲从前的事吧。”
应淮序和时洋打得十分激烈,他几乎每一击都是冲着对方的命去的,这一天对于应淮序来说已经等了太久,若非上次温时卿将自己推去了汀浔山庄,时洋本该在显塬被温时卿和他一起杀掉的。
只是那时时洋使用禁术,灵力鼎盛,再加上蝶阵,温时卿带着江深同对方周旋,最终也只是让他受了重伤。
“没想到你发现的那么早,亏我还真心把你当徒弟教导。”时洋冷哼了一声,逞了口舌之快却被应淮序逼得节节败退。
“难怪我教了你那么多有关魔心的心法,却一直不见效,装得这么好,怎么最后还是爆发了?”时洋后仰着躲过应淮序一剑,抓住时间反手一击朝应淮序的身上打开,却在触碰到衣衫的前一瞬又被弹开。
“难道是因为看见了我院中那些画像?”时洋大笑着,不断朝后退,续着灵力想要伺机反击。应淮序在听见对方的话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倏然落在时洋面前,长剑一击穿破时洋护身的结界直穿对方的脖颈。
后者立即动身却被应淮序逼得难以逃脱,剑刃擦着脖颈而过划出一条丑陋的疤痕,应淮序冰冷的话落入耳中:“本尊说过了,再见你的时候会杀了你。
“临顺门的时候你逃了,显塬镇你也逃了,你觉得现在还逃得掉么?”
时洋看着面前的人,脑海中倏然回想起了当年在临顺门的场景,那个时候李安宜方才出关不久,命令他用临顺门试蝶咒,应淮序不知怎么知晓了此事,一柄骨扇让整个临顺门成了尸山血海,坏了李安宜最初的计划。
“你杀不了我的。”时洋握进手中的剑,艰难地反击着,周身灵力却被应淮序全然压制,反驳对方的语气开始有些没底气。
“是么?你以为没了李安宜,你还算什么?”应淮序冷声说着,手中一片利刃飞出去,只闻一声哭号,一只手落地随之落下来的还有一柄玄剑。
时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臂,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表情痛苦张了张口说不出声。
“是用这只手么?”他的眸子泛起猩红色,垂眸漫不经心地看着被血沾染的剑刃,抬眸的一瞬陡然飞出,直冲时洋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