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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学子都紧张的站起来,试图前去跟他打个照面。
槐轻羽混在众学子中,却没有过多的关注陈琪,而是看向了陈琪身后的朱大人。
朱大人也是兵部是其中一名官员,他练过武,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一看就是个粗人。
槐轻羽越过朱大人,又继续看向了朱大人身后,卑微的站着的宋钦隐。
槐轻羽似笑非笑的衝宋钦隐勾了勾唇。
接触到他不善的目光,宋钦隐的脸立刻慌乱的白了起来。
他眼底满是绝望,瘦弱的身形摇摇晃晃,显然极度害怕槐轻羽的报復。
宋钦隐脸上, 是肉眼可见的害怕。
昔日高高在上的小国公,如今却变得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真是大快人心。
宋钦隐,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跪着也要走完!
槐轻羽已经命蓝柳将孟伽诩带来了,吩咐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他自然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再为难宋钦隐,免得让人留下以大欺小的形象。
宋钦隐正跟在朱大人身后, 像个卑躬屈膝的小厮。
他那原本怎么都不肯弯下去的脊背, 早已在日复一日的侮辱打压中,卑微的弓起来了。
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生怕被槐轻羽三言两语, 唆使朱大人当众折辱他。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宴会很快开始了。
诸位学子纷纷落座。
四皇子不在, 在场诸人身份最高的便是陈琪,有愿意巴结陈琪等人的学子, 争先跑到陈琪的那桌,率先抢了座位。
储东是陈琪的外甥,自然也去跟了陈琪,安瑞吉与储东是铁哥们,也跟了过去。
槐轻羽无所谓坐在哪里,随便找了个座位,撩开衣袍便落座了。
他一落座, 傅珣皓便紧随其后,坐在了他的身侧。
傅珣皓专注的盯着槐轻羽的侧脸, 声音温柔极了, “小羽,我来陪你。你不会喝酒, 我等下帮你挡酒好了。”
“瘸了腿的人不宜饮酒吧?”槐轻羽似笑非笑的瞥了傅珣皓一眼,语气充满了嘲讽。
傅珣皓面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从善如流的笑了起来,忽略了槐轻羽的嘲讽,眼神更温柔了,“小羽,你是在担心我?”
槐轻羽嗤笑:“你愿意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他说罢,便将来转向一侧,不愿再看傅珣皓一眼。
傅珣皓见状,心臟默默揪紧,疼得厉害。
他知道槐轻羽嫌他烦,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看着面前酒杯中清凌凌的烈酒,抓起酒杯,一仰颈猛灌进了喉里。
烈酒进肚,他的胃瞬间燃烧起来,疼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但这疼,丝毫比不了他心臟的疼。
正在这时,人群里的朱大人,恰好看见了槐轻羽。
朱大人身穿一身黑色的锦袍,看着三十来岁,唇上长着不长不短的胡子,看着中规中矩的。
朱大人踱步走来,看见槐轻羽,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槐公子,可否一同喝上两杯?”
槐轻羽虽是秀才,还是秦首辅的养子,但在身份上是远远比不得朱大人一个官员的。
见朱大人主动过来,槐轻羽立刻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朝他拜了一拜,“朱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甚是荣幸,还请快坐。”
槐轻羽拜完直起腰身,目光不期然落在了朱大人身后的宋钦隐身上。
他特意朝宋钦隐露出了阴冷一笑。
顿时,宋钦隐被吓得面色惨白,身形不自觉的后退一小步,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朱大人没注意到身后,脸上笑容热烈,当即落了座,朝傅珣皓点头示意。
傅珣皓冷淡的抬了下下巴,然后,眼神便一直落在槐轻羽的身上。
朱大人也不在意傅珣皓,而是看向槐轻羽,“不知秦首辅身体安否,最近也没时间去拜见,真是失敬。”
说是这样说,实际上,槐轻羽心里清楚,这个朱大人每日上朝都会见到秦首辅,机会比他多多了。
黯槐轻羽更清楚,朱大人之所以特意拐到秦首辅身上,便是在告诉槐轻羽,他过来搭讪就是看在秦首辅的面子上来的,希望槐轻羽在秦首辅面前,多说说他的好话。
槐轻羽立刻很上道的笑了笑,“等来日见到他,学生一定会将大人的问候带到的。”
听到槐轻羽的话,朱大人很满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起来。
谈到尽兴处,朱大人不悦的瞥向身后,“贱奴,真是没有眼色,还不快给槐公子倒酒!”
宋钦隐不自觉的咬着下唇,惨白的脸上满是灰败。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下酸涩和自卑,艰难的挪动步伐,拿着酒杯走到槐轻羽身侧,为他倒了一杯酒。
槐轻羽故意折辱他,抬起手,在他的臀上捏了一把,然后笑眯眯的评价道:
“真翘!”
宋钦隐被轻佻的摸了臀,霎时间,一股巨大的屈辱感与愤怒,直衝他的太阳穴。
他整张脸都羞愤得红了,手指死死扣着酒壶,指关节苍白,理智正在失控的边缘。
他死死的盯着槐轻羽,眸色猩红,像是在看仇人。
槐轻羽朝他扬了扬眉,一脸玩味儿的将他倒的酒,全都喝酒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