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同类(1 / 10)
疼,脑袋里挂了鞭爆竹般噼里啪啦的疼。
我伸手想要去捂几乎要炸裂的头,却感到手腕一沉。我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居然栓着一根足有我胳膊那么粗的锁链。
我努力打起精神观望着四周的环境,房间内的摆设很新,不是新旧的新,而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似乎只为等待人入住的那种细思极恐的新。
房间并不算大,但却到处充满着淡淡的松柏清香,铁链的长度也显然被人刻意调整过,足够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再也不能迈向前方一步。
李孜泽往往在这种事情上细心到令人发指,他高中时就爱恶作剧,心情好时尤其爱看被逼到绝境之人眼中徒然有光的模样,像是困兽犹斗的胜者拖着满目疮痍的伤口跌跌撞撞地逃,自以为找到出口,却在冲出去的那一刻看到更大的牢笼,俄罗斯套娃般一环套着一环。
我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被李孜泽囚禁的事实,也不想着去挣扎反抗。
高中的时候试过太多回了,没用的,更何况还有这些。
我看着屋内不计其数的摄像头监听器叹了口气,发现我此刻只能寄希望于并不怎么注意我的邢戚午。
门口一直有人守着,瞧见我醒后没多久就按着我的口味送来了清粥小菜。我饿的前胸贴后背,囫囵吃完后百无聊赖地对着摄像头们竖起了一个中指。
夜幕降临时,李孜泽再次出现了。
他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床上看书,锁链太沉了,导致我半躺着看书都费劲。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惬意。”
我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心思又回到了书里。
李孜泽轻巧地从我手里抽走书本,不满我对于他的忽视。
他蛮横地按着我的脑袋吻我的唇,与其说是一个吻,倒更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发泄。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的下唇正在被他磋磨,啃咬。
我不闭眼也不回应,如同死尸一般,只是默默地看着李孜泽放大在我眼前的细长睫毛,一根根地在心里数着。
眼前突然变得黑暗一片,我合上的眼睑有他手心的温度,很烫。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李孜泽恶犬般把我嘴角刻意咬破,分开时还恶意地舔走了我唇边的血。
“抱我。”他说。
我认命般搂着他,疲于再去玩什么宁死不屈给自己找事的戏码,脖子上的淤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再次惹上了一位神经病,即使心里再恶心对他恨之入骨,面上也要强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李孜泽吻我的侧颈:“你早该这样了。”
我不想搭理他,只盼望着手里能够突然变出一把刀把他捅死在我身上。
“邢戚午来找你了。”看我不想开口,李孜泽自觉地换了一个我肯定会感兴趣的话题,“他在你身上装得也有定位。”
我有些惊讶。
李孜泽抚摸着我唇角的伤,语气淡薄:“你以为呢?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一种人。只是我没想到为了躲我,你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居然跟他签了十年合约。”
“他倒对你也挺上心,弄得我今天好麻烦,不过……”李孜泽话锋一转,刻意报复般恶劣地用胯下顶了顶我,“你说我现在要是直接把你完全标记,邢戚午能怎么办?”
我被他逼到退无可退,李孜泽玩味地盯着我笑,捉住我的脚踝在上面落下一吻,宣判道:“时锦,你现在想跑已经太晚了。”
松柏的味道氤氲在屋内,我浑身顿时绵软无力起来,海盐的味道与它交融的严丝合缝,即使我拼命想要忘记,信息素也依然在提醒我你曾被眼前的人标记过,而oga的天性是臣服。
我要,臣服于他。
李孜泽十分满意地嗅我叛乱的腺体,手指探入我前端抚弄着流泪的勃起:“时锦,它们都比你欢迎我。”
“下作。”我唾弃他。
“嗯。”他解开我的裤子,语气下流,“不下作怎么操死你。”
李孜泽张嘴含住我的勃起,我下意识地喘出声来,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我推搡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抗拒道:“滚……别含……”
他舌尖舔舐着我阴茎上的沟壑,时不时做一个深喉然后抬眼看我的反应,李孜泽喜欢我动情的模样,更病态地喜欢我在他身下不受控制的模样。
我手指难耐地插进李孜泽发丝里,双腿被他大力掰开,他指尖从我大腿根部缓缓滑过,偶尔恶劣地玩弄我的囊袋。
“都快被操熟了。”
床单在我手心里皱成一团,我没听清,歪着脑袋疑惑地“嗯”了一声。
李孜泽脸色黑如晨雾,眼里霎时划过我不明的神色。
他突然发狠地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脑袋往后扯,牙齿恶狠狠地磨着我的喉结,几乎是想要把它咬破般的狠戾:“宝贝,怎么办?我要是把你操怀孕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我被李孜泽按在床上,他的阴茎在我穴口处不断摩擦,信息素对oga而言是最好的催情素,饮鸩止渴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我只浑身上下都发烧起来。
李孜泽看我动情的模样,满意地挑起我的下巴,命令道:“说,想要被我操。”
“想……想要被你操。”
“啪——”李孜泽一巴掌扇在我的屁股,留下一道猩红的掌印,本就敏感的身体被他这一巴掌拍下,我险些就要哭出来。
李孜泽揩去我眼角的泪珠,语气狎昵:“宝贝,怎么还和之前一样笨,除了重复一句讨好的话也不会说?”
我有些委屈,难受地把头埋在李孜泽肩头,身体紧紧贴合着他,用流水的穴口去磨他粗大的阴茎。
李孜泽胡乱揉着我的脑袋,被我惹得咬牙切齿道:“你学的还挺多。”
他把我的身体翻开,锁链哗啦啦的响声让我的神智总算得以找准机会揪住了大脑,免得它在情欲里一直下坠。
我无力地蹬了他几下,却依旧改变不了被强制插入的命运。
“不要!”我剧烈地挣扎起来,思绪迅速牵引着回到以前。
李孜泽早就料到般死死按住我的身体,低声道:“怕了?”
“又想到以前让人围观被我操的时候了?”
我痛苦地想要捂住耳朵不愿回忆,李孜泽却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仿佛要把它捏碎般狠厉。
他双眼猩红,一边说一边狠狠钉入我的身体:“掩耳盗铃就能当没存在过?你想得挺美啊时锦。”
之前我一直不懂李孜泽占有欲那么强的人,为什么却只是一次次发狠地在我身上留下临时标记,而不是永久,直到现在我才痛心彻骨地明白,他其实早就对我留下了永久标记。
就在他般人走茶凉。
记得初中时拔河,老师教导我们说,拔河不是让绳子拽到自己这边就算赢,而是让对手摔倒在你面前才是真正的赢。
为什么摔倒?要趴下才是赢吗?要让他站不起来才是赢。
看着李孜泽如同坠楼一般倒在我的身前,看着他身体里溢出河流湖泊般猩红的血,看着他那绝望的,不可置信又饱含痛苦的眼神,我松开手里的刀柄,微笑起来。
我清楚的知道,这次,是我赢了。
“时锦。”
在下一秒,我听见李孜泽阴恻恻地笑起来,笑得刀子在他背上抖动,仿佛坠入一片漂浮的,灰败的海,他目眦欲裂道:“你好样的。”
“李孜泽,你流泪了。”我说。
他这种人原来也会哭,这跟我刚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