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如愿骨(1 / 6)
我僵硬地抬起头,镜子里那张我恨之入骨的脸正是李孜泽,瞧见我仇恨的眼神,他嘴角弯起来,低头吻去我沾着水珠的侧颈。
“你还没死啊。”我说。
“嗯。”他轻而易举地撕掉我后颈的信息素抑制贴,眷恋地闻我身上专属于他的味道,“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去死。”
说罢,李孜泽脸色骤变,他一手拽住我的头发蛮横地往后扯去,我的脖子被迫高高扬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过去,世界仿佛在我眼前翻了个跟斗,下一秒,我被李孜泽用力摔在厕所隔间的墙壁上。
他使出的力气巨大,有一瞬间我甚至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身体里冲出。
抓住我、把门反锁、释放信息素,李孜泽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在脑海中已经演练无数回。
他发狠地踩在我后背上跺了一脚,踩得我直不起腰来,那模样如同小朋友充满好奇地碾死一只蚂蚁。
“时锦。”李孜泽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道,“要死,我当然是和你一起死啊。”
我知道他还在记恨我那一刀,其实现在想想还蛮后悔的,后悔当时没有拼着必死的决心跟他同归于尽。
我闷声不住地咳嗽,松柏的味道让我浑身灼烧起来,李孜泽移开脚,掂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扔在马桶盖上。
信息素的侵入让头脑一片昏沉,我张开嘴巴伸出舌尖不住地喘息,唾液不自觉从唇角滑落。
李孜泽病态地盯着我笑,宠溺又凶狠地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他的面前,说话间的温热吐息喷洒在脸庞令人浑身发麻:“小狗一见到主人就情不自禁的发情了是吗。”
“滚!”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作徒劳的挣扎,却还是被他撕开衣服强吻。
我精神上感到无比的恶心,可身体却渴求他更多的亲吻,李孜泽的手指游走在我的胯间玩弄着我的阴茎,我的额头撞在他的肩膀发出压抑的喘息,强烈的快感在此时不能给我半分享受,只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屈辱与难堪。
“不是讨厌我吗?不是恨我吗?不是想让我去死吗?不是一刀捅在我背上吗?”李孜泽贴近我的耳边,手指在我的后穴深深浅浅地抽插着,玩弄内壁,柔声道,“宝贝,为什么下面因为我流这么多的水?”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心无力到近乎绝望,反抗也是无济于事,我被李孜泽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甚至就连身体的控制权也彻底失去。
见我隐忍着不发一语,李孜泽冷笑着把我的一条腿搬起来操进最深处侵犯,粗大的阴茎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每一次抽插都带出黏腻的水液,我的身体仿佛要被他撕裂成两半,唇齿间再无法抑制地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逃?”李孜泽掐住我的脖子,神色恹恹道,“时锦,还记得我高中教过你什么是窒息性高潮吗?”他附身吻我的嘴角,“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顿时疯狂地挣扎起来,仿若临刑前的犯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往日的梦魇在此刻近乎要把我逼溃,颈间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渐渐勒紧,禁锢住我滚动的喉结,就在我即将崩溃的一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小李总,谢伯伯找您。”
李孜泽没回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把他的阴茎从我身体里拔出,他拉住我的手不停套弄,而后把粘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我满是泪痕的脸上。
我浑身瘫软地滑倒在地,麻木地眨了眨眼睛,感到掌心火烧般的疼痛,睫毛上沾染的精液险些要糊住我的眼,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那个雪夜,那雪,血,精液糊住我的整个身体,把我打入无间地狱,直到体无完肤。
李孜泽拉上拉链,神情可惜,他对着浑身赤裸神志不清的我吹了声口哨,接着再次释放出信息素进入我的腺体。
我的身体再次不由自主地灼烧起来,眼前随之蒙上一层雾霭水汽,李孜泽拿出一根按摩棒扔在我的身上,弯下腰拍拍我的脸:“今天就先到这里,乖狗狗。”
他语气里藏有诡异的兴奋,仿佛已胜券在握:“等我接你回家。”
我痛苦地闭上眼,耳边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强烈的情潮让我浑身禁不住颤抖痉挛起来,我缩在墙角牢牢圈住自己的身体,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我已经没有丝毫情欲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痛,每个关节都像是有人同时拿锤子往下用力敲击,每一寸皮肤都快要干裂开来。
我看着身旁那根按摩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拿,那是李孜泽给我的东西,上面有他的气息,只有alpha的气息才能缓解我的疼痛感。
不!不可以。
我深吸一口气,咬咬牙狠下心用力拿头去撞击墙壁,剧烈的冲撞让我的额角鲜血淋漓,头脑发晕,可我不敢停。
我大口呼吸,浑身发烫,大滴冷汗混着血水滴落在地,我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在这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那根标志着“李孜泽”的按摩棒用力踢开,而后彻底瘫倒在地。
力气从身体中逐渐流失,像用力也握不住的沙子,一片迷蒙中我无力地趴在地上,自暴自弃地把手指插入后穴,满脑子都是李孜泽把阴茎插进我身体的幻想。
我恬不知耻地想着他,想让他吻我,抚摸我,操我,想让他救救我。
“李孜泽。”我无意识地哭喘出声,呢喃道。
叫出他名字的瞬间,我仿若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喘息着迎来了人生中最崩溃的高潮,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最后的尊严。
从来没有这么厌弃过自己。
约摸很久,也或者是不久后,时间在此刻对我来说不再是睁开眼就有的新一天,更像是生命的倒计时。
厕所的隔间再一次被人打开,我动了动手指,泪眼模糊地去看那个朦胧,逆光的高大身形。
邢戚午面无情绪地盯了我片刻,而后怜悯地把那根按摩棒踢到我的身边:“真淫荡啊,时锦,居然能对着恨之入骨的人发情高潮。”
“你是不是一天没有男人操你就不行?”
我张开嘴,声音嘶哑,双目猩红一片:“你成功了,邢戚午,我做。”
他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腺体摘除手术。”
邢戚午双手插在兜侧,微微弯腰欣赏着我此刻的狼狈模样,良久,他忽然笑了,说:“求我”
“求我,我就帮你。”
现在回忆起昨天的对峙就像是我和邢戚午许下愿望后用力地在两端扯着一根如愿骨,只有拿到长骨部分的人才可以实现愿望。
而我输得一塌糊涂,他的愿望则在此刻实现。
于是我低下头,卑微地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裤脚,那模样简直是在乞讨。
我张开嘴,把每个字用力从牙缝中挤出,感觉胃里塞满了硬石块,沉得我再也无法在他面前直起腰来:“求求您。”
我抬起头,一滴湿滑的液体从我眼眶蜿蜒下坠,邢戚午伸手盖住我的眼,半跪在我面前,他把赤裸肮脏的我拥入他的怀里,轻轻拍抚我的背脊,言语温柔的仿佛在哄爱恋的情人:“时锦。”他一字一句道,“以后要学的乖一点,不要自讨苦吃。”
不要反抗,不要挣扎,要听话、顺从、服从、接受、乖顺,不要自讨苦吃,不要自讨苦吃。
我十六岁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的梦想,如果执意要有,恐怕也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努力报效祖国这种政治书上人手一份复制粘贴到考卷上的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