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3 / 4)
言吧?”
童言点了点头,不太清楚对方的身份和来意,他不敢贸然开口。
“真是个乖孩子,我是宴陵城的妈妈,我姓楚。”这位楚女士笑起来也是一脸的和蔼可亲,让童言稍稍有些安心。
“阿姨好。”童言小声叫人。
“城城对你还好吧?”
“嗯。宴哥哥对我很好。”童言点了点头,如实答道,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是他应该的。说起来,我也是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当年”楚女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门口推门而入的宴陵城打断了。
“妈,你怎么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怎么?怕我吓到言言啊?”楚女士和儿子调侃道。
“童言胆子本来就小,谁知道呢?”
“你这小子,白养你了。有了媳妇不要娘。”楚女士不复方才那一番端庄典雅的模样,而是像一个闹小脾气的活泼少女。
“妈,你说什么呢!别乱说,吓到言言。”宴陵城听到这话不再淡定,急切地反驳了起来。
“好了,说正事吧。我这次来,是想问言言要不要搬去和我一起住?毕竟你俩一a一o,同住一屋檐下,多少有些不太合适。更何况,言言还没成年。”
“我无所谓,看童言的意见。”宴陵城的目的是辅导他考上大学实现独立,这个目标无论他们是否住在一起,想来都能实现。
童言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不上话,又猝然间把问题抛到了他身上,要求他来做决定,他有些迷茫。
去和他的母亲一起住吗?这样就很少能见到他了。童言这才恍惚间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些依赖与信任。
说实话,短时间内让他再去面对一个未知的环境,他是害怕且抗拒的。可他的母亲这么温柔耐心,做出的这番考虑也是为了自己好,他该怎么办呢?
对面的母子二人都把视线投在他身上,安静地等待着他做决定。
面对着这样炽热的视线,童言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想和宴哥哥住一起,我相信他。”
宴陵城闻言挑了挑眉,虽然童言的决定是什么他不在乎,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被坚定选择、被全心全意信任的这一刻,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诡异的兴奋与满足。
“妈,你可是我亲妈呀,还不相信你儿子的人品吗?”宴陵城故作不满道。
“好好好,既然童言都选择相信你,妈怎么可能不信你呢。”说着拎起茶几上的包包打算离开,“走了,你俩好好照顾自己,每周末记得来我那儿陪我一起吃顿饭,来关爱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
“会去的,放心吧。”宴陵城带着童言送楚女士出了门,见她上了车才回去。
童言回过头来才发现晏陵城正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微妙眼神看着他,想起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他有些赧然。
……
那天的羞涩情绪没有在童言的脑海里留存太久,日子在童言日如一日的埋头苦学中悄然流逝,九月份高中一开学,晏陵城就把他送到了首都的一所重点高中学习去了,他自己也在首都读大一。
从此之后,晏陵城就开始了自己昏暗不见天日的三年陪读生涯。
为了陪这个小可怜oga读书,他大学是走读的。
每天下了课之后,风雨无阻地要去首都的一家甜品店排队买小点心,为了哄自己家里那个昨晚辅导作业被自己凶了的oga。
对不起,他实在是忍不住,再好的脾气也吃不消辅导小朋友写数理化作业。况且这会儿他也才十八刚成年,还没之后的从容与稳重,还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回到家,oga刚放学,阿姨做了一桌子饭菜正等着他俩回来吃饭。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气氛有些尴尬,oga偷偷地瞧了alpha一眼,被晏陵城发现之后,迅速收回目光。
童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自己那么笨,昨天有道题他怎么教自己都学不会,然后alpha好像急了,语气凶凶的,还用指节敲桌子。“咚咚”响,听得他害怕极了,总觉得那指关节下一秒就要敲到自己脑袋上。
见自己偷看被发现,oga埋头苦吃以缓解自己的尴尬,嘴巴塞得满满的像个小仓鼠。
年轻的alpha推过来一盒椰奶泡芙,用手纂成拳捂住嘴掩饰般地低咳了几声,“回来的路上顺便给你带的。”
晏陵城只见oga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然后眼神明显地亮了亮,然后小声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吃过饭后,晏陵城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在楼下热了杯牛奶端了上去,他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耐心一点,千万不能生气,不可以凶oga。”
晏陵城敲敲门,得到童言的回应后才推门走了进去,oga在桌上的书堆中探出了小脑袋,看到他手里的牛奶,不高兴地扁了扁嘴。那个不放糖,腥腥的,一点都不好喝。
oga递给他一张做完的高中数学卷,晏陵城接了过来,拿起铅笔开始检查作业。
童言又开始做物理卷子,但是有些心不在焉,总忍不住偷偷转过去看晏陵城的反应。
只见晏陵城眉头越锁越紧,拿着笔在卷子上连连做标记,童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紧张极了。
晏陵城瞧着这张卷子,基础题基础题算不对,提高题提高题胡写一通,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糟糕的数学卷子。他是在首都贵族中学读的高中,那里全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尽可能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极力平缓了自己的语气,询问oga,“这是你自己写的么?”
童言点点头。
“花了多长时间?”
“两小时。”童言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闻言,晏陵城火气噌噌噌地上来了,“啊?就这玩意,你给我写了两小时?简直一塌糊涂,你这卷子拿去喂狗,狗都不愿意撕!”话音一落,房间了瞬间安静了下来,晏陵城暗道不妙,完了完了!他怎么又大声讲话了!
果不其然,当那个oga再次抬头时,已经红了眼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怕是自己在多说一句,他就要表演一个当场爆哭。
晏陵城心里蓦地一软,火气消了下去。只好拿起卷子,搬来椅子坐到他旁边,耐心十足地、一道一道地讲错题。
忙到十一点,终于结束了这一场酷刑,晏陵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整个人直接摊在了床上,心焦力猝,痛苦地捂住脸。
如果他有罪,请把他送去蹲局子,而不是派这个小笨比oga来惩罚他。
挂上电话后,童言又不得不抬起头面对眼前的现实,“江许,我”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被江许的一个耳光扇在脸上。
江许应该是很生气的,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童言被他打得偏过头去,口腔有一丝腥甜的味道,oga娇生惯养的白皙脸蛋迅速浮肿了起来。
童言他能躲开的,但他没躲,任由愤怒的江许一耳光扇在自己脸上。
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自己造成了对方的一生不幸。
如果这样能够让江许消一点气,亦或是自己能够减轻一些罪恶感,他也不介意被他多扇几次。
“你想说什么?对不起?你觉得你配吗?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可以掩饰一切?那谁来为我这一生的不幸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