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浇灌窄嫩肥B 警棍捅女膜(3 / 3)
口气,支撑不住力竭而昏迷。
这次大概又是元气大伤,醒来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早年在诏狱所受到的严刑逼供在身体上留下的祸患无穷,也是那次让我伤了根本,成了现在这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原本便请太医诊断过,无一不是直摇头,只有那德高望重的李太医给我开了个方子,说是找到仙心草、龙鳞果、天山雪莲三味药材作为药引,兴许还能一救。
“娘娘,很快就会好的。几日前常言便传信说他已找齐三味药材,在回程的路上了。”
“我们娘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料想自己的状况应该不会太好,竹苓大概是被我这惨白如纸的面色吓到了,抓着我的手臂不停地流泪。
我原以为老天还算对我没有赶尽杀绝,让我能够再保护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一段日子,却没想到命运又给我开了个狠狠的玩笑。
常言在我醒来的第二日便回来了,他是我出嫁前在街上捡的小乞丐,一直跟随着我。成婚后甚至为了随我入宫,不顾我的劝阻背着我净了身在宫中做了一名内侍。
“娘娘,幸不辱命,奴才回来了。”
他还小心翼翼地将那三味药材捧在怀里,我看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布满了斑驳错杂的伤痕,一时间心头无言。
竹苓和青黛走过来刚打算接过药材拿下去煎药,外面却突然一阵骚动,原是宋祁宁带着侍卫闯了进来。
“不知殿下突然造访,有失远迎。”
我微微福身朝他行了个礼,看着他眉宇间凝结的狠戾,心里无端地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明玥前几日被你害得小产,身体虚弱,太医开出了一个方子,那其中关键的三味药材一时难寻,孤听闻你这里才有。”
我偏过头,错开了他投射在我脸上的灼热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没有痛感一样,喉咙里一阵腥甜,几欲呕出血来,却又被我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我再次抬头,松开自己攥紧的手指,“我若是说不呢?”
我想活。
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命运的棋盘已被打出满盘皆输的局,我也从没想过,失了爱情便要去死。
我还有幼小的孩子需要呵护,养育我长大的父母需要孝敬,竹苓、青黛、常言……这些忠心陪伴在我身边的人需要守护。
可他却连我这一点的渺茫希冀都要掐灭。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刚落,他一声令下,侍卫们便闻令而动,上前去抢夺常言怀里的药材。
可常言护得很紧,这是他辛辛苦苦在悬崖峭壁边为我采来的救命药,他怎么甘心拱手让人?
尽管他身手不错,却也敌不过宋祁宁的那几个近身侍卫,很快便落于下风,身上也受了些伤。又被其中一个侍卫抓住了破绽,制服在地拳打脚踢逼他交出药材。
“住手!宋祁宁你叫他们别打了!”
我想要上前,却被宋祁宁身边的太监拦住了,看着常言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我心急如焚。
“孤劝你识时务一些,把药交出来,想要什么赏赐,孤都可予你。”
宋祁宁现在倒将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初也不过是人随意任人打骂的冷宫皇子。
常言伏在地上啐了一声,吐出一点血沫,毫不屈服,“奴才不会交出药材的,殿下想要,何不自己派人去取。”
“冥顽不灵的刁奴!”
遭到一个内侍羞辱,宋祁宁脸色顿时阴沉如水。那些侍卫接收到主子的意思,下手的动作愈发狠戾。
“住手!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要!”
我拼命地想要挣脱身旁两个太监的桎梏想要冲上前去,虚弱的身体却使不上力,甚至于只能亲眼看着那侍卫将锋利的剑刺穿了常言的胸膛,看着他烟青色的衣裳迅速展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我看着他口中喷出一大股鲜血,缓缓倒地,临死前还在望着我,嘴唇不住地翕动着,挣扎着吐出几个字。
“娘娘,对不起……”
我浑身脱力地摔落在地上,看着宋祁宁的侍卫取走了常言怀里死死抱着的三味药材,顿觉心间宛如风刀霜剑相逼,冰凉销骨。
我又艰难地站起身挪动到他身边,抱着少年还未冷透的尸体,再也忍不住铺天盖地的悲伤放声哭泣。
宋祁宁拿走了我救命的药,临走时经过我身边还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
“若非他冥顽不灵,何至于弄出人命?”
听到这话,我反而笑了,只是那笑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反问他:“你是真的想让我死?”
我突然很想知道,若是等他在我死后的未来某一天里忽然恢复了记忆,想起我这个他曾经费尽心思抓在手里的白月光,是怎样被后来的他一点点推向深渊的。
彼时,恢复记忆的宋祁宁能否承担得起他现在种下的因在日后所结出的果?
只可惜,我大抵是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知晓了。
宋祁宁愣怔了片刻,看着她一潭死水般的平静眼神,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无端地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迫使自己忽略掉这怪异的感觉,哑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孤何时要你死了?”
我没有回答他。
“殿下请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