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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为谋
作者:akon
引言:来历不明的男人不要随便捡回家。
分类:纯爱,古代,综合,完结
标签:年上,he,强制爱,剧情,完结
文案:
玩弄人心魔教美攻x扮猪吃老虎正道小白花受
陆宛生来悲悯,看条狗都深情。
某一日,他从外面捡回一个来历不明的重伤男子,不顾旁人劝阻,把他留在身边悉心照顾。
不料那人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大伤得愈后将陆宛带回魔教关了起来。
年上,年龄差比较大。
前期比较甜,中后期走剧情,江湖恩怨录,he。
学艺不精
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江南不愧有水乡之名,只是这水自天上来。
去过江南的人该知道,江南多雨水,尤其到了雨季,细雨连绵不绝,从早到晚。这雨细成轻纱,薄若轻雾,美则美矣,却也惹人心烦。
细雨湿衣看不见,雨水虽轻,在雨中待久了衣裳也会被打湿。
身着紫衣的女子停在一处古朴的房门前,轻拂被雨水沾湿的衣袖,朝身后唤道:“如月,你跟着几位师兄四处走走,为师先进去了。”
在她身后站着几位青年男子,皆着灰色袍服,衣上绣着云霄白鹤,唯有一个撑着纸伞的少年穿了件青衫子,靠近地面的地方已经被雨水浸湿了。
女子话音刚落,纸伞微晃,伞下的少年答应一声,“先前在船上,卓玉师兄答应带我去看鹤。”
卓玉便是身着灰袍的青年之一,也是灵鹤宗掌门的大弟子。
一宗之主的大弟子亲自迎接,这便体现出灵鹤宗对这紫衣女子的重视来。
紫衣女子点头,刚要推门而入,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回头道:“这雨天入谷怕是不安全。”
灵鹤宗以鹤为名,正因宗中有一处山谷,谷中有大沼,若干白鹤择沼而栖。
一行人中走出个俊朗青年,目光沉稳,气息内敛,正是掌门大弟子卓玉。
卓玉微微一笑,拱手道:“还请姬前辈放心,有卓玉在,定不会让陆宛师弟受伤。”
卓玉身为灵鹤宗大弟子,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为人处世却极为得体,分寸恰当。姬慕容想起这一路他对自己师徒二人体贴的照顾,又道他武功不低,陆宛跟着他倒是不怕受伤。
何况陆宛正是好玩的年纪,看什么都带几分新鲜。他们师徒难得出门,借此机会让陆宛多交几个朋友也有助于他日后独自行走江湖。
“也好,”姬慕容看向陆宛,“不过你卓玉师兄要务繁忙,你莫要贪玩,耽误师兄时间。”
纸伞扬起,露出一张极为年轻的脸来,冲着姬慕容点头:“徒儿知道。”
山谷中雾气围绕,周围的野草树木沾满水汽,青翠欲滴。就连空气也无比新鲜,入了谷,鼻间除了雨水激起的土腥味便是草木清香。
阮哲撒完鱼块回来,立在门口有些警觉地竖起耳朵,隐隐听得两道脚步声。
这两道脚步声相差甚远,一道沉稳内敛,在这谷中行走自如,如履平地;另一道虽然轻盈,却有些狼狈,听起来磕磕绊绊,让人怀疑此人随时都会被脚下的枯枝野草给绊倒。
“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匆匆留下这样一句话,阮哲丢下同伴小跑出木屋。
等他出了门,那两道脚步声也来到了门前。
阮哲瞧见了来人。
确实是两位,右边这位身着灵鹤宗的白鹤宗服,腰间挂着佩剑,身材颀长,俊朗不凡。
左边那位撑着纸伞,被纸伞遮了半边脸,看身形似个少年。握住伞柄的手指细长,色若白瓷,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脉络。
少年白靴上沾满泥泞,想来便是那道磕绊脚步的主人。
“咦,”少年扬起手中纸伞,望向阮哲有些疑惑道:“你身上有股血腥味。”
卓玉身上的宗服跟他们普通弟子的大有不同,负责饲鹤的阮哲在宗内地位不高,竟没有一眼认出大师兄来。
阮哲原本在打量卓玉身上的宗服,听到少年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忽地对上一双狭长的眼。
这双眼瞳仁极黑,让眼睛的主人在注视别处时生出一股认真之意。
对着这样一双眼,阮哲张口便解释:“此事已经派人去报告掌事长老了,就在不久前我与另一位师弟在谷中捡到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我们见他伤得重便把他抬到木屋来了。”
少年走至屋檐下收了纸伞,抖掉伞面上的雨水,将纸伞立于一旁,轻声询问:“我可否进去瞧一眼?”
虽然用了询问句,可他的指尖都触到木门了——阮哲苦笑:“公子请进。”
被丢在屋子里的那个弟子听到动静伸长了脖子,目光扫到卓玉脸上时顿了一顿,随即惊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是掌事长老让你过来的吗?”
“大师兄?”
挡在卓玉面前的阮哲一愣,连忙转身行礼:“原来是大师兄,师弟眼拙了。”
“无妨。”
卓玉上前几步,跨过门槛走进那木屋,嘴里问着:“怎么回事?”
经过这几日的雨,小木屋中潮湿的很,怕是不能住人。
屋中的血腥气非常浓重,陆宛随着阮哲进到里屋,一眼便看到倒在草席上的人。
草席上铺了薄薄一层褥子,只是被污血浸透,看不出本来颜色。
躺在席上的人蓬头垢面,发丝被血液黏成一缕一缕,脸上身上的血迹早已泛黑,被雨水冲刷出蜿蜒的痕迹。
最恐怖的是他腿上的伤,右腿自小腿处向外翻折,折断处隐隐露出骨茬。
阮哲在旁边继续解释:“他伤的太重,我和师弟用草席抬他回来,不敢贸然往床上搬动。”
陆宛放轻呼吸,走到席子前蹲下,想拉起男子沾满污泥与血渍的手腕为他把脉。
不想这男子伤成这样还有意识,亦或是习武之人的肢体反射,总之陆宛的手指将将触到他的皮肤,这人的脏手反应迅速地握住陆宛的手腕。
卓玉一直在观察这人,他的手一动,卓玉也出手了,只见他在男子腕上重重一点,男子呼吸一滞,刚才还颇有力的脏手便砸到地上没了动静。
“你……”
陆宛见他对病人出手这么重有些不悦,又想到卓玉此举动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只好压下心中不满,闭口不言。
接过阮哲递来的湿布,陆宛放在手里轻轻一拧,跪在男子身体替他擦洗脸上的血污。
他刚刚便注意到男子头发上的血水多得不正常,揭开覆在面上的污发才看到额头上的碰伤。
“怎么伤成这样。”
陆宛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为他擦洗裸露的皮肤。
瞧这人面色惨白,血色全无,反倒衬的眉很浓。他的鼻梁挺直,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即使闭着眼,也是一张模样很好看的脸。
一旁端着水盆的阮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宛动作麻利又小心地替男子擦干净脸和脖子,随后替他清洗腿上的伤口。
这人腿上的伤太严重,陆宛迟疑了一下,起身到门外去,小声请卓玉帮忙。
“他……腿上伤得厉害,我要为他接骨,怕他到时候疼痛难忍,所以想请卓玉师兄去取一些麻沸散来。”
陆宛忙了有一会儿,额头上出了一层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