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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璃却笑起来:“真喜欢臣妾,就别这样了。历朝历代,那些得宠的妃子们,能叫皇帝起楼宇,戏诸侯,千金散尽只求妃子一笑。听起来是隆宠圣恩,怕也有无数人艳羡不已。可这样的妃子,有善终的么?”
“朕会护着你。”贺谨缡道。
“可是人心会养大的。今日陛下为我起一座宫殿,来日呢?若是陛下还宠爱我,我会不会要更多?”云璃抬起头看他:“所以何不换一种方式宠着我?”
贺谨缡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那云儿想要什么?”
云璃就眉眼含笑:“其实为什么一定要说那么多呢?天长日久,看我多喜欢陛下,看陛下多喜欢我。我喜欢如今的日子。比如说早上陛下去上朝动作很轻没吵醒我,我醒来得知,就觉得温暖到了心里。”
“又比说,前日里陛下问我簪子。陛下能记得我的簪子,也叫我温暖到了心里。”
“旁人可以炫耀她们得了什么样贵重的东西是陛下赏赐的。可我永远不会告诉她们,陛下夜里为我掖被子,早上不肯吵醒我。”
贺谨缡又沉默了。
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说什么。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此时知道刚才的话有些冲动了。
要在宫里为一个妃子起一座宫殿当然也不是小事,朝中定然会有人非议。
可那一刻,他就是想给她。
还好她是不求那些的。她这样的女子,把感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就算给她一座华丽的楼,如果她不喜欢,只怕也要付之一炬。
“好啦,别想了。什么都不要说哦,皇帝的诺言说出来就不值钱了。”云璃笑盈盈的低头亲他的额头:“喜欢陛下。”
亲完了她就下地,叫人预备晚膳去了。
独留下一个贺谨缡坐在那,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怎么,耳朵都红了。
又过了几日,外面的追查总算有了结果。
先找到的不是那个婆子,而是金乌头的来历。
这药确实少见,京城里还好说,往南边是彻底没有的。
不过这药要是一早就在宫里也不至于现在才现身。
所以重点查的还是京城。
京城虽然大,可也就那么大。
严查重赏之下,总有结果。
就从城南的一家草药铺子里查出了线索。
他们跟西域来的商人有联系。
也进一些西域别的药草,香料。
这不稀奇。
金乌头这东西剧毒,一般人不敢要,不过这是前年时候商队的人货不够,死活用这东西顶账。
这铺子的人自然当然不敢承认,可有人举报。
这一来,还牵出另外一桩案子。
举报的人哥哥就是死的蹊跷,病症就是一开始虚弱无力。
反正都对上了。
后来查出来是这人的嫂子跟铺子里的伙计有点不正当关系。
也是因此牵出来的。
而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被带走,很快就交代了,是今年春天的事。
说是有人专门来问有没有西域金乌头。
一开始他们不敢说有,后来来人重金砸下,他们就卖了。
说来的是个胡须大汉,就是本地口音。
按照他们的描述很快就画出画像。
这一来,继续查找下去,就发现好几个不算大的铺子,只要跟西域商人接触过的铺子,就有人来问过有没有金乌头。
有的是真没有,所以给多少钱也没用。
有的是不敢卖,怕出事。
甚至因此,后来他们还专门问西域商人要金乌头。
不过如今这东西都被收缴了。
朝廷专门出了法令,民间私有金乌头的要上交,不肯上交被查到就流放。
商户要是售卖金乌头,一律以谋杀定罪。
有人敢买金乌头,直接扭送官府,轻则杖责,重则充军流放斩首。
一时间再没有人敢藏私。
而很快,那络腮胡的来历就也找到了。
竟然是花家的一个管事。
花大学士过世后,花弼就是花家家主。
此时刑部和宗正寺官员来了,自然也得给面子。
但是面子是面子,这事也是不能含糊的。
花弼大惊,忙叫人叫那人来,那人姓赵,赵四。
花家的管家哭丧着脸:“老爷忙,小人们还没回话,赵四前儿去庄子上办事,按理说昨儿就该回,至今都没回啊。”
花家的参与
花弼心里一个咯噔。
这事与他家,怕是脱不开关系了。
果然。
众人去抓捕这个赵四的时候,活人是没找到。死人倒是找到了。
他就死在庄子上一处农田里头,因为是寒冬,地里没人去。
所以死了一天一夜了,没人发现。
也是官兵们在庄子上大肆搜捕才找到的。
“大人,死于服毒。”一个衙差道。
京都府许大人点点头,就道:“先把人抬回去,好好查这个庄子,给本官掘地三尺。”
其实京都府不如宗正寺和刑部知道的多。
但是也能知道个大概,这是大内出事了。
但凡涉及大内的案子,那就都是重中之重。不能轻忽。
这花家本就有女儿在宫中,谁知道牵扯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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