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 / 1)
冉伶:【她的车呢?】
冉伶:【找,继续找,她名下的房产、酒店, 统统都查,必须找到她】
冉伶:【如果明天还是找不到她, 就报警】
冉伶乘车往返各个地点找人,苏念没走, 陪着她,却发挥不了半点作用。
她确实是跟虞听有过一段,虞听还十几岁的时候偶然认识,她见色起意而已,交流得浅显,时隔太久,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她这个外表看着高傲强大的小孩崩溃了会往哪里躲去。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还会与虞听有那么多瓜葛,若不是后来遇到了冉伶。
她能去哪儿呢?
她还有收容之所吗?哪里才能安抚她的绝望?
她到底有多绝望,苏念没办法感同身受,当然,冉伶也是。
隻有惶恐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天光侵晨,冉伶终于收到保镖的消息,虞听在凌晨入住了某某酒店,她把自己关进房间,任何人都没办法跟她沟通。
冉伶发消息:【别惊动她,别让她走,我二十分钟后到】
“要我跟着一起去吗?”苏念问。
冉伶摇了摇头,让她先回去休息。她昨天叫上苏念一起来并不是没有原因,苏念能说话,能解释得更清楚,冉伶没想到虞听根本不愿意听她说。
虞听隻愿意听冉伶说。
现在再带上苏念没什么用处,无非是再刺激她。
冉伶带了两个保镖,十几分钟后冉伶赶到酒店,酒店经理出来迎接,说虞听是昨天凌晨十二点入住的,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就很不好,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晚上,她们在接到消息后尝试过沟通,可她拒不理人,她们也不敢擅闯。
【让她把房卡给我】冉伶攒着眉,对身旁的保镖做了个手语。
“把房卡给冉小姐。”
“好的好的。”经理连忙应声。
云城上层几乎没人不认识冉伶,也没人不知道她和虞听的关系。虞听为她收了心,将她视若珍宝已经是人尽皆知,就连虞听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虞总有问题,找冉小姐就对了。
经理隻把冉伶视为救世主,二话不说就把房卡给她。
冉伶拿了房卡,侧头看了眼两个保镖,示意他们都在外面等着,自己刷卡进门。
“滴”地一声,冉伶将厚重的木门推开,房间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像个密不透风的口袋,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和酒味,虞听抽烟了,也喝酒了。
先前,她告诉冉伶她的病情,除那之外她还说了很多,说自己并没有烟瘾,隻有抑郁、情绪低落的时候会想抽。复合以后冉伶从没见过她抽过一根,她说冉伶在她身边就是最好的,她不再需要依靠尼古丁。
心臟抽动,描述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冉伶转过身,将门关上,摸索着想要开灯,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她踏来,虞听就像是一隻藏在黑暗里紧盯着她的狼,冉伶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推到了墙上,无意中恰好撞到开关,眼前瞬间明亮。
虞听的脸乍然出现眼前,那是一张阴郁而愤怒的面孔,凌乱的长发下,那双漂亮明媚的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瞳孔却漆黑得可怕。
冉伶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该做什么?做些什么能平息她的怒火?从前虞听躁狂发作,靠她安抚,拥抱牵手或是亲吻都可以,如今她变成了虞听的痛苦来源,她又该怎么做?
下一秒,她被虞听掐住了脖子。
冉伶痛苦地闷哼一声,被迫顺着她的力度仰起了头,虞听凑近了她,死死盯着她,失控的呼吸一颤一颤地打在她脸上,像是恨极了她,恨极了这个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的骗子。
骗子,演员、骗子。
冉伶知道吗?冉伶懂吗?冉伶懂她现在有多痛苦吗?
她为了她向讨厌的人低头,为了见她一面在医院人不人鬼不鬼一个多月用她来当支柱。支柱、珍宝,虞听看清了自己的孤苦伶仃,看懂了她的珍贵,觉得有她在是自己的幸运,她就是救赎,多珍惜。裴鸦说她不合格,说她配不上冉伶的爱,那些话整日整夜萦绕在虞听脑海里,就像心魔一样令她恐惧,每每回想起来就陷入压抑的自我厌弃里,懊悔、焦虑。
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再失去她。她努力在学了,她也努力在做了,冉伶的事无巨细都被她放大关注,她在求婚之前还在对自己这个冬天把冉伶照顾得完美无缺的成果沾沾自喜。
冉伶呢?
冉伶却骗她,利用她,刺激她,眼睁睁看着她发病,眼睁睁看着她煎熬痛苦,从没心疼过她。
冉伶知道一切,却不会心疼她
冉伶从来不会心疼她
“我真想掐死你”
冉伶带来的痛苦无休无止,满腔被利用被戏耍的怒火变成了恨意无法消止。
弱不禁风的女人被掐在墙上动弹不得,虞听失控,手臂发抖,冉伶无法呼吸,她的手扶着虞听的手腕艰难地想把她往外推,可力量微弱。
冉伶的脸被掐得涨红,蹙着眉头无助地看着虞听,张着唇呼吸,喉咙里哼出微弱的挣扎的声音。
她在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