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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至少在她这边,之前他们对于“找错人”的疑虑,算是彻底打消了。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霍无忧还是有疑虑的,但是却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支撑。
而且从另一方面说,这位月老大人实在是太离谱了,假如他真的是任务中所提到的给他们提供帮助的人,那这个任务基本上就算是废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陷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大鱼上钩了,想来他们在这里也不会再停留多久了。
于是霍无忧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与她的杯子碰了一下:“我觉得最值得庆祝的应该是,能够遇见你。”
幽深黑暗的巷子里面,胡子拉碴的月老大人正在对这角落处一人恭敬的行礼。
“魔尊大人,小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叫那几人哄骗过去了。并没有告诉他们,如果能帮城东的铁匠寻回传家宝玉,城西的绣娘就会立刻嫁给他。”
黑暗中的人负手而立,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只有一头光华柔顺的银发,微微反射出着莹润的月光:“很好。”
他的气质太过于淡漠,明明是表达肯定的两个字,在他说出来却又像是“退下”的命令一样。
似乎在他面前不管什么人,都只能是那个俯首称臣听取命令的对象。
谁知道原本一脸谄媚的老头忽的笑了笑。
但是那样如何?即使是这样顶尖的存在,最后还是逃不过人类最原始的七情六欲。
他笑得意味深长道:“我本以为,大人会问我,方才说那姑娘的姻缘,可是真话?”
刑白澈抬眸,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被激怒,没有被内涵到,是真真正正的毫不在乎的平静。
他淡淡道:“本尊,从不信命。”
第52章
“我觉得最值得庆祝的应该是,能够遇见你。”
面对霍公子突如其来的告白,来自“不婚不育保平安”作为宗旨的丹凤岛的两位选手的反应都很淡定。
沐承葵坐在三人的中间位置,把脑袋凑到阮晓云那边,小声问:“刚刚才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亲,他还这么说,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阮晓云看看自己手里的小酒杯,一口把那晶莹的酒液吞了下去。
和她想的差不多,味道偏甜,酒味很淡,味道不错。
而且还冰冰凉凉的,她有一种自己在喝果汁茶的错觉。
舒服地呼出一口气,还带着酒中清甜的香气,她冲着沐承葵笑:“有可能。”
霍无忧:“……”
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算命而已,怎能随便轻信?”霍无忧简直无语,瞬间觉得自己精心准备好的良辰美景都不香了。
沐承葵陪着阮晓云把自己那杯干了,浑身舒爽的说:“哎呀,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霍无忧怀疑:“我记得你上次才跟我说,做人不要太迷信。”
但是上次的语境是,他说他觉得自己和阮晓云很有缘分。
然后沐承葵就说什么缘不缘分的,那都是迷信。
这个阮晓云知道,帮他解释道:“小葵是选择性迷信。”
霍无忧听不懂了:“?”
“就是左眼跳的时候,他说自己马上就会发财。右眼跳的时候,他就说自己不迷信。”阮晓云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朝着沐承葵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能屈能伸,智慧伶俐。”
沐承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十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阮晓云的敬酒,又陪着喝了一杯:“谬赞谬赞。”
霍无忧:“……”
这丹凤岛不愧是修真界唯一一座空中之岛,风水着实和外面不一样,养出来的人也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他简直无言以对,伸手掂量了一下桌上的酒壶。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两人就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不久之前他才带沐承葵来过这里一次,那小子当时也没有今天这么贪杯。
“你们俩,悠着点喝,这酒有后劲的。”霍无忧叮嘱着,忽然包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敲响了。
他微微颔首,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和他耳语几句。
霍无忧站起来:“符修大师那边出了一点事,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
沐承葵大大咧咧的挥手:“没事儿,有我在,你放心。”
阮晓云也说:“嗯,正事要紧。”
霍无忧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放心把正在桌角一小颗一小颗吃花生米的金刚鹦鹉留了下来。
等他走了,阮晓云才有些好奇的问:“不是说冰封符已经做好了吗?还能有什么事?”
沐承葵嘿嘿笑了两声,再一次给自己满上酒说:“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很明显是提前知道了什么隐情。
阮晓云:“你不会还要帮着他一起搞事情吧?”
沐承葵无辜极了:“要搞事情也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阮晓云怀疑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这小子今天不太对劲。
但是沐承葵却没有再说,只是再一次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满脸都是幸福的神色。
阮晓云摸了一把旁边九尾的脑袋,意思是问它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九尾原本正在小口小口的舔着酒杯里的液体,接受到了阮晓云询问后,抬起头,看了沐承葵一眼。
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继续低头舔自己的酒了。
但是阮晓云还是看懂了九尾的意思,那意思是:没事,随他去吧。
阮晓云越加迷茫,却听沐承葵突然道:“差不多了,你现在可以站在窗户那边去了。”
“什么?”阮晓云十分茫然,同时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窗外。
同一时间,在她眼睛所见的范围之内,无数的烟花绚烂地同时炸开!
阮晓云:“!”
几乎是在她屏住呼吸的那一瞬间,一枚接着一枚颜色各异的烟花声控,整个夜空都被这缤纷的色彩点亮了。
沐承葵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拖着下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说:“真好看。夭寿了,有钱真好。”
阮晓云情不自禁的走到窗边。
她虽然表现的很平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内心还是被这样夺目的美丽给震撼了,她喃喃的问:“这是……霍无忧弄的?”
沐承葵饮下那杯酒,有些感慨地说:“除了他,还有谁呢?”
其实当他前一日听到霍无忧问那符修的小弟子关于烟花的事情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
大约是知道这里的风景是全城最好的,能定这个包间的人多半是要欣赏夜景的,所以窗户边特地做了类似飘窗的设计。
阮晓云把胳膊搭在窗台上,侧着身子坐下。
金刚鹦鹉嘎嘎嘎的飞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着她,似乎在说:主人厉害吗?
阮晓云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算是回答。
她记得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在城乡结合部的家中,过年的时候,邻居家的小朋友们都会喜滋滋的拿着压岁钱去小卖部买烟花玩。
彩珠筒、双响炮、大鱼雷、降落伞……
她其实一个都没有玩过,但是会把这些名字默默的记在心中,就好像知道了这些名字,或者是看过别人放过,那就和自己也放过没有区别。
后来那个家没有了,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