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2)
“2……”
只说了一个数字,傅雪舟的脸色就突地一变。手里的香烟猛地被他掐断成了两半,仓促地跌落在了地板上。他神色莫测地看着楼延,心情再次变得烦躁凝沉。
他刚刚恢复的冷静,只因为楼延的靠近就又有了波动。才决定好冷漠对待楼延,但楼延询问他问题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想要回答。这在傅雪舟看来,远比楼延问出的问题本身要可怕得多。
这让傅雪舟不适,也让傅雪舟接受不了自己的变化。
对象还是楼延。
傅雪舟能看出这辈子的楼延对他的恶意很大,曾经还有好几次想要杀死他。先是在网吧狙击,后又是柳树村暗杀,然后是红棺材内的背叛。
楼延对傅雪舟的威胁很大,如果不是从红棺材出来后傅雪舟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鬼婚契纹身,以傅雪舟的脾气,很可能那时就会解决掉楼延这个潜在的危险。
但偏偏他现在杀不了楼延不说,被楼延惹得心情不好之后竟然还会回答楼延问的有关于他的问题。
重生的次数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告诉楼延也无所谓。但傅雪舟不悦的点不是问题,而是他对问出问题的楼延的反应。
傅雪舟冷冷抿直唇,三番四次压下去的煞气翻涌在眉眼中,他看着楼延的目光更冷,语气更加恶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楼延,你才惹过我生气。你凭什么认为,你问了我就会说?”
楼延皱眉,探究地看着傅雪舟,但傅雪舟眼底一片冷沉地回望,不见丝毫动摇。
呵,男人。
楼延在心里冷哼一声。
傅雪舟不愿意说,态度还突变了,难道是因为他问的问题对傅雪舟来说是个大秘密?
傅雪舟刚刚说了一个数字“2”,以2开头的话,是二十多次?还是二百多次?
楼延觉得傅雪舟重回的次数不止有二十多次,但如果是两百多次的话……
有这个可能吗?
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楼延心中思索着,面上也跟着冷着脸:“不说就不说,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狂暴状态中恢复?你既然死过了这么多次,应该很有经验了吧,总能给我一个大概的时间。”
傅雪舟戾气深深,硬邦邦地道:“不知道。”
“呵呵。”
楼延冷笑了两声,“是吗?好好好,傅先生说不知道那我怎么能再问,我这条小命还要傅先生帮着护住呢,我怎么敢惹你生气呢。”
他这番话阴阳怪气到了极点,但傅雪舟竟然没有出声回击,明明楼延现在的话就在惹傅雪舟生气,而且楼延敢肯定傅雪舟现在的心情绝对不平静。
但傅雪舟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楼延,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楼延眼睛微眯,敏锐地察觉到傅雪舟对他的微妙变化。
傅雪舟似乎……在故意冷着他?
楼延一下子来了精神,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傅雪舟这样的表现反而证明了他心里有鬼。
傅雪舟难道对他有感情上的变化了?
这倒比楼延想象中的要更快……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竟然就有这样的惊喜。傅雪舟在感情方面,倒是出乎楼延意料的“纯情”。
但如果放任傅雪舟独自冷静,疏远楼延的话,想必这一点感情上的苗头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楼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但现在能用什么办法?
电光石火之间,楼延想到了背上的鬼婚契纹身。
他垂着眼皮,没想到这个让他讨厌的东西还能发挥出不少作用。也好,做得越多,鬼婚契消失得越有效,对他也有好处。
楼延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滚着轮椅缓缓后退,神色越发冷漠,最后转身就走,“时间晚了,以后我睡沙发。”
但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楼延却停住了轮椅,侧头看向背后的傅雪舟,客厅的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楼延语无波澜地道:“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傅雪舟看不出情绪地看向他。
楼延嘴角漠然勾起:“傅先生,我们的鬼婚契什么时候能够消失?这个您总不会不知道了?”
说着,他有些厌恶地看了下背上被衣服盖住的鬼婚契纹身,用一种不想和傅雪舟扯上任何关系的语气道:“如果它能早点消失就好了……我想傅先生和我都不想做那种让我们彼此都很恶心的亲密事吧。”
傅雪舟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突然笑了一下,声音低哑,冷意和戾气扑面而来:“恶心?”
他又笑了一声,“你觉得恶心?”
楼延像是没有察觉出来傅雪舟的情绪不对一样,慢条斯理地拽了拽右肩的衣领,脖颈微微弯着,从脑后到脊背的弧度好看而优美,“难道不恶心吗?每次鬼婚契纹身热起来的时候,我都要被恶心得想把这块皮给撕下来了。”
话音未落,楼延就听到从背后逼近的快步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傅雪舟从轮椅上抱起扔在了床上。
男人阴影紧跟着落下,银发包围住了楼延的脑袋。楼延往上一看,对上了傅雪舟阴沉沉的殷红双眸。
男人攥着楼延的手举到头顶,用力捏着楼延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看你在前几次里,怎么爽得都要晕过去了?”
楼延脸色难看,恼怒地挣扎道:“滚你的,老子没有,放开我傅雪舟!”
“没有?”傅雪舟扯扯唇,眼里没有笑意。他松开了捏着楼延下巴的手,直接解开裤子,“那看看这一次你是会恶心还是会爽。”
“滚蛋!”楼延挣扎得更用力,恶狠狠地瞪着傅雪舟,像头暴怒的野豹,“傅雪舟,你他妈的有病吧!”
傅雪舟用触手制住楼延所有挣扎,俯身靠近,手指摸向楼延的鳞片,声音冷冷:“挣扎什么?不是你说想让鬼婚契快点消失的吗?多做几次,它说不定就能提前几天消失。”
楼延的挣扎动作一僵。
傅雪舟眼底暗色更深,动作更加粗暴。
……
这一次做得很沉默。
楼延咬着牙一叫也不叫,傅雪舟紧紧盯着楼延的脸,全程做得很凶,像是要把楼延做到死一样。
只有床“咯吱、咯吱”地凶猛叫着,活像是要地震。楼延好几次差点以为床都要塌了,他甚至恍惚地想这栋小区里的其他住户会不会听到床铺的声音。
有那么几次,楼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要出声,但都被自己忍在了喉咙里。
这对楼延来说真的是最艰难也是最爽的一次。
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受到诡异化的影响,想要攀在傅雪舟身上不断登上欲望高峰。他不只要跟傅雪舟犟着,还有抵抗自己本能的影响。
越压制越爽,越爽楼延越不能表现出来,最后甚至没让傅雪舟碰,楼延自己摩擦着傅雪舟的腹部就出来了。
爽得简直让楼延头皮发麻,灵魂都在躁动抽搐。
事后,楼延身上的汗湿透了身下的床单。他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在傅雪舟伸出手想抱他去清洗时,他艰难地翻动着尚且残留着余韵的身体,冷漠地躲开了傅雪舟的双手。
傅雪舟原本轻松了许多的脸重新黑了下来,他盯着楼延的后背看了好几秒,压住火气淡淡道:“我带你去洗一洗。”
楼延看也不看傅雪舟,冷淡拒绝:“不用。”
“……”傅雪舟沉着脸独自去了浴室。
楼延余光瞥了浴室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