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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太急了，没休息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微微的喘。

尾音都带着钩子，娇滴滴的。

教室里一片嘈杂，追逐打闹声不绝于耳。

慕嘉年看着放大在眼前的那张漂亮脸庞，听着对方软软糯糯叫自己的名字。

他忽然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这一片小天地，似乎只剩下自己和姜洛洛了。

慕嘉年喉结迅速滑动了一下，清雅凤眼落在姜洛洛脸上，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嗓音带着压抑的低沉。

内心某个念头在怂恿他，蠢蠢欲动。

凤眼从对方脸上下滑，落到那双嫣红娇软的唇瓣上。

李川从教室门口的方向跑过来，咋咋呼呼：“洛洛！洛洛！”

慕嘉年如梦初醒，伸手给姜洛洛扯了扯衣服，宽大的领口又听话地贴在了锁骨上。

慕嘉年清朗的声音有点儿低，“一冷一热，别着凉了。”

姜洛洛懵懵懂懂的乖巧点头，听到脑后的声音，又偏过头去：“干嘛？”

对着李川的时候，他向来是没这么乖的。

李川兴高采烈：“王老师找几个学生去图书馆搬东西，正好下节课就不用上课了，咱们一块儿去～”

姜洛洛摇头：“我才不要逃课呢～”

李川露出个“搞不懂你”的表情，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姜洛洛回过头来，对着慕嘉年歪了歪脑袋，调子依旧软软的，

“慕嘉年，你怎么不讲了？”

慕嘉年看着那张离他越来越近的小脸，喉结微微滑动，言不由衷，“渴了。”

姜洛洛“哦哦”两声，小手捏着瓶身一层水珠的矿泉水，相当热情：

“我买水了！”

他买的这瓶水冻的更结实一些，矿泉水瓶里面，已经有冻起来的冰柱了。

他一只手捏着瓶身，一只手拧着盖子，唇瓣微微抿着，看起来整个人都在使劲儿。

谁料瓶身一个打滑，径直从他手心滑了出去，在课桌上弹了一下改变方向，朝着慕嘉年小腹砸了过去。

姜洛洛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弧度圆润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连忙跟着水瓶的踪迹去捉砸到慕嘉年的罪魁祸首了。

很快，

慕嘉年身体僵硬——

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出现在他和课桌之间，脸颊趴在了他小腹上。

那只手从他腿旁伸下去，在地上乱摸。

呼吸顿了一秒，又转而节奏加快。

慕嘉年拎起姜洛洛后颈的衣服，将人从他身上拎了起来，声音低沉。

“别乱动。”

然后自己弯腰把滚到一边的矿泉水捡起来了。

姜洛洛笑得开心，卷翘的睫毛忽闪的像只蝴蝶：“慕嘉年～谢谢～”

慕嘉年耳际滚热，拎起来校服外套盖在了自己小腹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什么也不知道，笑得懵懂而天真，甚至还不依不饶地问他：

“慕嘉年～你是不是冷了？你把外套搭腿上做什么？”

红润的唇开开合合。

调子欢快软糯。

慕嘉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瞬，黑色眼眸幽邃——

真的很想让人侵略。

-

网络大赛进入预选阶段，慕嘉年忙的有些焦头烂额。

白天要学习，傍晚要去给人补课，晚上回来又要忙自己的事情。

等一切收拾完，已经夜深了。

拎起换洗的衣服洗了澡，又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只软软的小手攀着他的肩膀，脸颊贴在他胸膛。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这会儿却湿漉漉的，像是被水冲洗过，又似乎是哭过一场。

声音颤抖着，一声声喊他：

“慕嘉年……慕嘉年……”

早晨醒来的时候，慕嘉年沉着脸换了内裤。

直到回到教室，对上那张熟悉的小脸，他心头又涌起那种奇怪的感觉。

恍惚间又想起了姜洛洛在他梦里的样子。

眼圈儿红红的，睫毛被打湿，一簇簇地黏在眼皮上。

泪珠从眼眶滚出来，晶莹剔透。

哭起来很好看。

和现在很不一样。

-

姜洛洛正和李川在角落里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

大体上是李川在说，姜洛洛接上一两句。

只是两只脑袋越凑越近。

慕嘉年走过去，隐隐约约听他们在说什么表白，可李川一抬头看见慕嘉年，嘴里的话题又变了。

他拍了拍姜洛洛的肩膀：“事成之后，川哥请你去新开的那家游泳馆游泳～”

姜洛洛点了点头，又很快反应过来：“可是我不会游泳啊！”

李川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川哥是狗刨的一把好手，哥教你！”

姜洛洛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只手就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扯了过去。

姜洛洛扭头，声音轻快的像只小鸟：“慕嘉年～”

慕嘉年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像是雄狮把求偶对象圈进了自己的范围里，

“你想学游泳？”

他低头看着面前那张娇美的小脸，心中微微一动。

“我教你。”

“谁教不一样啊，慕嘉年？你是不是瞧不起狗刨？我们狗刨怎么了？！”

慕嘉年没有说话，一双精致贵气的凤眼就这么静静看着姜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