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川子,你怎么躲这儿?找你半天了!”说话的男人看见站在角落独酌的陈潮川,眼前一亮,上前就想勾住他的脖子,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避开。
“哎你小子,好心来找你,竟然这么无情!”男人瘪瘪嘴,却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哥这次大出血请大家玩,他们都玩疯了,你怎么不去啊?”说着指了指不时发出哄笑声的人群。
男人叫韩成烁,陈潮川的“狐朋狗友”。
“没兴趣。”陈潮川也不看他,盯着手里的酒杯晃着玩。
没兴趣,也跟他没关系。陈景行开的庆功宴,跟他陈潮川有什么关系?
“别介啊!”韩成烁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知道你对你哥不感冒,这不,我给你带了个解闷的。”
陈潮川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眼神向他身后随意一瞟,果然站了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清纯款啊,早吃腻了。他随即收回眼神又盯着手里的酒杯,兴致缺缺道:“没兴趣。”
“行,那你等会可别后悔啊。”韩成烁是不甘心就这么铩羽而归,毕竟他有十足的把握陈潮川会对少年感兴趣。他回头冲着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捏了捏纯白的衣角,踌躇了一会似乎在下决心,咬了咬牙还是过来了。
“来,给你陈哥哥好好看看。”见他走的磨蹭,韩成烁不耐烦的推了少年一把,对方一时不察,被推的踉跄几步在陈潮川面前站定,这一抬头就有些发愣——
距离太近了,连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都看的清楚,包括乌黑清透的眼、被酒液浸染的润泽的唇……他有些恍惚,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变化一瞬。
且不管少年什么反应,陈潮川几乎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失控了,他紧紧握着对方的胳膊,直到对方忍不住痛呼才放开。
像,太像了。眉眼、鼻梁、唇珠,无一不像,要不是少年眼底刺着陌生和警惕,以及独属于男性的硬朗轮廓,他甚至要认作是陈卿月本人。
蛮好笑的。陈卿月生前就爱粘着他,死了就在梦里折磨他,到现在,还要用一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换着方法提醒他不要忘,不要忘了他是怎么用所谓不光彩的手段占了她陈二小姐尊贵的位置,不要忘了他现在吃的喝的挥霍的一切都是她陈卿月的。
陈潮川勾起一个嘲讽的笑,看向韩成烁的眼睛却是赤红的。韩成烁被看的吓了一跳,他老早听说陈二的心上人是那位已故的陈小姐,这少年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可对方这个反应是他没有料到的,活像个疯子!
其实也不怪韩成烁这么想,他们这个圈子本来就玩的乱,什么替身,换伴玩都是司空见惯,再者陈二平时跟他们也花惯了,看起来就不是专情的人,找个与和月光相似的聊以慰藉,不好吗?
“川子,你——”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潮川打断。
“哪来的?”
“缺钱的小明星。”实际上是韩成烁看准少年这张脸,把对方查了个遍,再加以威胁弄来的。
“人留下,你可以走了。”陈潮川冷声道,他无意把真实情绪外露,挥了挥手赶对方走。
“好吧,那你们好好玩。”韩成烁松了口气,转身就走。陈潮川刚刚那样子太吓人了,还以为是对他找的人不满意。现在看来陈二果然还是老样子,也不见得对白月光有多深情。
韩成烁走后,陈潮川才看向少年。少年一看就是法地亲了上去。
“唔唔!!”陈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他早已精疲力尽,哪里是白瑞泽的对手。开口想让他滚,却让对方滚烫的舌深入唇齿,反倒让嘴里的软肉被入侵者尝了个遍。
陈潮川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时急得眼眶湿润。想他陈潮川一路顺风顺水,可遇见白瑞泽后一切都变了,才知道喜欢的女孩子暗恋对方多年,这家伙还天天以权压人,谋尽职务之便。如今虎落平阳,这个所谓的情敌还这么羞辱他!
“你放呜!”被迫唇齿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挣脱不开,竟带上了一丝哭音。
白瑞泽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触手一片湿润。
哭了?
这个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负哭了?
白瑞泽有些好笑,笑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一口气,笑骂道:
“拜托,该哭的应该是我吧?上来就一顿拳打脚踢的。”看青年无动于衷,他又说:“那的确该哭,今天过后哪还会让你好过。”
下一秒,青年狠狠给了他一拳。
白瑞泽一时不察被他得了手,刚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青年哭的更凶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泪光,眼角的泪迹映着光的样子十分可怜,更别说刚刚被人乱欺负一通,红唇微肿。
“我骗你的,不会怎么你的。”原本桎梏着对方的手改为摩挲青年的后颈,想要安抚却收效甚微。“喂!别哭了!”他骂了几句,却见泪水还是不断的从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泽有点慌乱,他头脑一热地凑上去近乎温柔的、细细啄吻着青年的唇角,然后尝到了一种泪水和血水夹杂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两个原本箭弩拔张的人竟像最亲密的人那般身形交叠,唇齿相依。
“别哭”
“川川别哭”
雨下的很大,教室里没开灯,热度攀升的皮肤抗拒着夜雨浸润的衣服。
不是没跟人亲近过,相反他的情史还很丰富。可那人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压制姿势压在他上方,即使这家伙还是原来那张小姑娘似的脸,可此时独属于雄性的侵略压迫感令他脑里响起高度警报,陈潮川才恍惚间意识到这家伙确实不是他想的柔弱模样。
只是这也太屈辱了——
男人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体重令他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按在他原本接触着地面的背上,另一只手牢牢的从上方锁住他的双手,呼吸被对方掠夺,唇齿被舌尖强硬地撬开,长驱直入的同时吃遍了内部甜润的唇肉,红舌被强硬地勾缠出去又吸又吮,陈潮川嘴里干急了,津液被对方席卷而去,他着急地想把对方从嘴里抵出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反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夺去占尽了便宜。他难受的紧,推搡间所触之处都是对方结实的腰腹,天知道这家伙那么个纤瘦的模样是怎么这么结实的!
陈潮川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双腿磨蹭间还抵到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男人“嘶”的一声更兴奋了,相连的双唇仿佛要摩擦过火,抱着他厮磨的样子像只发情的大狗。
……这家伙舌头也太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陈潮川闻言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犯什么病啊,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莫名其妙给他堆了好几倍工作量不说,还压他退部申请书,下雨天跑完项目回来身上难受的要死,还跟这傻逼干了一架,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