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厌恶我的弟弟带头霸凌N待(2 / 5)
最重要的,我还没有证明给这个男人看。
我的求生欲在这一刻爆发到了最高预警,所以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身体的再一次跌倒,总算让我赶在最后一秒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裤脚,我毫无尊严,也毫无体面,只为企图用一切手段去激活我和他之间单薄到几乎没有的父子之情,只为我可以继续活着。
“爸爸爸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不清是演技过头还是生理反应,我涕泗横流,宛若这世上最低贱的劣犬手舞足蹈;
我手臂上的子弹到现在还没有取出来,背后又全是血,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像是任何电影中潦倒失败的炮灰啰啰,即将迎来自己的死亡结局。
最后,要来拉我走的人被我父亲给用手挥退了。
所以是我的悲惨唤起了对方的怜悯之心吗?
但父亲只是蹲下身看着我,还屈尊降贵地为我理了理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我心有余悸,却一动也不敢动。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他这么跟我说。
“明明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会和他这么像呢?”
冥冥之中,一切不理解的话串联起来,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也隐隐间猜到了我父亲口中那个所谓的故人是谁。
我的嗓子眼突然被提到了心口,还不清楚自己即将对‘恨屋及乌’这个词掌握更深刻的见解。
“爸爸?”
又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被我父亲精准地踩点,那眼里的神情愈发微妙,捏着我的脸时,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你看,连找父亲哭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寒意逐渐侵进心口,我直觉有什么东西乱了套,如果未来的我能穿越到现在这个节点的话,想必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来阻止我今时今刻一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愚蠢行径。
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最后,父亲的离开以及保镖的撤场,让我如同死里逃生般地松了一口气。
可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一个星期后,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依旧做着家里的‘高级仆人’,安排着家里的保姆司机各司其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
只是照常伺候完姨太太们的下午茶,竟发觉平时闹腾的公子少爷们竟都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我端着盘子经过楼梯的转角,突如其来的黑影让我反应不及,直直地将我踹下楼梯后,那些隐匿在角落藏起来的小孩们,才开始他们恶作剧得到满足地肆意拍击着他们的手掌,纷纷现身吹响胜利的号角,露出开怀的大笑。
踉跄间,盘子上的茶杯全都碎在了梯段上。
我摔下楼,一节一节台阶被动地翻滚,直到滚到最下面,平复了许久,才忍耐着剧痛地抬起头,睁开眼,面对的却全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满眼兴奋地欣赏着我此刻的落魄,并以此为乐。
而那站在所有人中间马首是瞻的,亦是我父亲最喜欢的小儿子。
也是我今后人生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梦魇。
“叫你呢,哑巴了?”
刚上完课,学的东西都还没弄明白,身后的沈熠就已经拿着作业全都硬塞到我的手里,要我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因为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哪怕我比这小少爷大了整整六岁,上课的内容和进度却是一模一样,那家教老师布置的作业自然也就相同。
拿着作业,我的膝盖都还是酸的,刚想继续走,耳边就传来那噩梦般的声音,“喂,我今天还想骑马呢,你上哪去?”
又是这样
如果不是需要讨好和奉承的话,我是真的很像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爷。
从很早之前号召着所有兄弟姐妹朝我恶作剧地刁难开始,我显然成为了他们的乐子;
不管是趁我不备把我踹下楼也好,还是偷偷地在我住的房间里扔蛇丢蜈蚣也罢,再到现在的给所有人当马琦,仿佛能否想方设法地激怒我或是让我难堪成了他们乐此不疲的动力,而我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如同拿捏了我不敢反抗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侧腰,那里依旧酸痛如初,在昨日被人骑在背上时用脚狠狠踢过的地方,到现在没有任何好转。
不待我继续磨蹭,沈熠就已经拉着我奔向外头的草坪。
“马来了、马来了,快!都来看我骑马!”
我被拉扯着来到这群少爷们的跟前,入目的草坪并不平坦,上面到处都市咯人的小石子,我在昨天就已经领略了跪在上面的苦楚。
沈熠一看人都来凑热闹了,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忙道,“还愣着做什么?你快跪下来啊。”
无奈,我放下手里的作业,四肢伏地,刚一接触到地面,大概是心理作用作祟,人还没坐上来,我的关节处就开始不自觉地发酸。
没一会儿,沈熠就大摇大摆地坐到我的背上,然后双腿开始使劲在我腰两侧蹬,“爬快点,再快一点。”
熟悉的阵痛让我忍不住咬紧下嘴唇;
随后四肢开始发力,我艰难地在众人的注视喧哗下像狗一样地自取其辱。
但即使我动作得已经够快了,背上的少爷依旧不满意,那蹬在我侧腰的力道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
“驾、驾,快一点啊,没吃饭吗?”
沈熠不耐烦的训斥声从上面传来,我累得大喘气,下一秒,竟实在受不住这番蹉跎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沈熠从我身上下来,气急了似的狠狠踹了我肚子一脚。
周围的其他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就在我不远的视线下,到处都是他们名牌球鞋的停驻。
“哈哈哈,快看快看,狗好像累趴下了。”
“不会是在偷懒吧?我还没骑呢。”
“什么你?下一个轮到我才对!”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嬉笑声,我肚子吃痛,又害怕把沈熠的耐心耗费,只好继续强撑着身体伏地。
而沈熠也没有丝毫犹豫,跨坐在身上后,就又是一阵马不停蹄的催促与踹蹬。
突然,不知道又爬了多久,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皮鞋,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还未待我抬起头,沈熠立马惊喜的一声“爸爸”,我便知道来着是谁。
这时候,原本一路看我笑话的孩子不敢上前,他们有些忐忑不安,害怕我的被欺负,会引得父亲的训斥。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算作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沈熠却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反而光明正大地‘介绍’起我来,“爸爸,你看我的小马怎么样?他刚才爬得可快了。”
而父亲完全就没在意我的,“要不要等下和爸爸一起出去吃饭?”
“好啊好啊!”沈熠立马开心得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背上的重量被卸掉,正当我以为苦难终于结束,终于可以歇口气时,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你也来。”
而我抬头确定了好一会,才肯定父亲说的人的确是我。
这下,小少爷又开始闹别扭的,“不嘛爸爸,为什么要叫他,我只想和你去吃饭,我都多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男人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气满不在乎的,“又不会和我们一桌,有什么好在意的。”
沈熠这才撇撇嘴勉强作罢。
只是那隐约间看向我的眼神,我只觉愈发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