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如果自己哪天突然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了,妈没有人可以拿钱,该怎么办?
或许在剩下的日子里,他要好好赚一笔遗产,这样也让周曼香过得体面点。
那季松亭……会伤心吗?
莫名想到这个问题,简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似是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不会,那人巴不得他死掉。
……
“你们让我进去啊!我是你们季总的丈母娘!不想干了?居然敢拦我?!”
门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身形凹凸有致的中年女人,金色的卷发顺着额角波浪似的披垂下来。
陈妈和另外一个女佣极力将人拦在门外,态度十分强硬地拒绝道:
“抱歉,没有季总的允许,我们不会放任何人进别墅,您是丈母娘也不行。”
“哎,你们这群死脑筋的,小心我让我女婿开除你们!让你们喝西北风!”
周曼香一只手泼辣地叉着腰,一只手抵着大门,气势汹汹地冲里边喊道:
“简桉!白眼狼!给我滚出来!”
“谁在外面吵?”
屋里传来一道清冷的男性嗓音。
陈妈连忙退到门边,朝身后的人说道:“季总,简先生的母亲来了。”
季家就没一个好人!
季松亭面色瞬间阴沉,倦怠的眼眸中闪过丝丝怒火,挥了下手示意女佣退后。
简桉能够名正言进入季家,周曼香也算是其中一个最大的“功臣”。
他昨晚已经被简桉惹得心情不悦,今天一大早又看见始作俑者,烦意更甚。
“你来干什么?”
周曼香在看到来人是自己的金龟婿时,蛮横无理的态度转而变得柔弱可怜。
她眼神一转,邪肆地勾起唇角,讨好道:“小季啊,妈最近……”
她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季松亭愤怒打断:“别叫我名字,还有我妈已经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把周曼香吓了一跳,急忙扇了自己两巴掌,改口道:
“对不起季总!我说错话了!”
但姚城身价过亿的季大少爷就站在眼前,她怎么会放过要钱的机会!
“季总啊,我最近就是没钱花了,简桉那白眼狼又不给我,所以您看?”
闻言,季松亭冷哼了一声。
果然这母子俩都是一个德行。
在周曼香忐忑不安的注视中,他依旧面无异色,漫不经心地打理着衣袖,随后给对方让出了一条进屋的通道,说:
“进来。”
周曼香立马跟了上去,厚厚的脂粉此刻都无法掩饰她脸上抽蓄扭曲的快意。
儿子结婚三年,从来都不让她踏入季家一步,今天终于让她进来了。
就算见过上流生活,但别墅里奢华却不庸俗的古典装饰还是让她惊呼出声。
简直便宜简桉那个贱人了!
周曼香暗自感慨自己风华逝去,不然以她当年的姿容,季家夫人绰绰有余。
她正要往沙发上一坐,忽地注意到了男人犀利的目光,只能赔着笑站在旁边。
季松亭懒散地微眯起眼,修长的指尖落在沙发扶手上轻敲着,声音又轻又冷:
“要钱做什么?赌?”
周曼香摸着手提包,默认地点了下头,发出两声“嘿嘿”的尬笑。
见状,季松亭眉宇一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
“那就是了,要多少?”
听到有戏,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激动地搓着双手,也不管天上会不会掉馅饼这种便宜事。
她先是象征性地竖起五根手指,但感觉不够,又立刻换了个手势,说:
“八十万。”
虽然八十万对于季松亭而言不过是一笔小数目,但在季家干过二十多年,也算见过世面的陈妈还是被震惊到了。
眼前这个自称是季氏亲家的女人简直狮子大开口,不知廉耻,居然敢在季家一口气要价八十万?!
“少爷这……”
陈妈转头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季松亭,又黑着脸看向女人,提醒道:
“季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您一下子要这么多不好吧?况且您这样做,会让简先生更难堪。”
怎料周曼香并不买账,转而训斥起了她:“我和我女婿聊天,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一点规矩都没有!”
陈妈也不惯着,怒道:“我在季家干了几十年,只听老爷少爷的话,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下人?”
季松亭被吵得耳根子生疼,指了下厨房的方向,意味不明道:
“陈妈,去,取钱。”
“是,少爷,我这就去。”
陈妈心领意会地点了点头,又狠狠瞪了一眼那嚣张跋扈的女人。
毫不知情的周曼香还沉浸在轻而易举就得到的八十万中,脑子里盘算的都是如何拿这笔钱财在赌场里扬眉吐气一回。
下一秒,几个女佣突然从后面围住她,她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被人抓着手臂,踢倒双膝跪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啊?!放开我!”
周曼香不明所以地挣扎着,刚要去求救女婿,一柄锋利如镜的水果刀忽而出现在她眼前,甚至能看见自己惊恐的脸。
“你不是喜欢赌吗?”
季松亭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身子微微前倾,饶有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