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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东西就下来了,杀敌有功的一人一盒肉罐头肉干还有炒面,棉袍皮靴子护膝二选一。
当天晚上的晚饭不管是离州军士还是边军,都加了肉罐头,虽然到每人嘴里可能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点肉,但也是肉味了。
那位差点被蒙骗了边军将领终于踹到了说肉罐头是粗粮的离州将领的屁股:“好你个老小子,这就是你说的粗粮,还左一口兄弟又一个自家人。”
被踹了屁股的离州将领也不生气,拍拍屁股上的雪:“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哎哟我跟你说,之前我们守离州城的时候,林老板给了好些,直接一整个肉罐头放在火上烧热,用那汤泡饭,绝了!”
“咕嘟……”光是听着,踹他屁股的边军将领就吞了吞口水,把脚放了下来,对站在自己跟前拍着屁股的离州将领道,“你再给我说说你们守离州城的事儿。”
“好嘞,咱两兄弟,你要听多少遍我就说多少遍。”
车罗国蓄势待发,时不时地就派人四处骚扰,离州军士和边军围追堵截。
“噗呲——”一个离州军士被两个车罗国贼人围攻,腰腹被棱刺刺中。
他旁边不远处的边军军士连忙骑马赶过来,手里都有点卷口的大刀砍过去,离州军士见状忍着疼,连忙把手中棱刺挡过去……
离州城里的百姓时时刻刻都在望着从罗染以及边境来的军士,但凡听到打了胜仗的消息,都喜不自胜。
而年关才过没多久,正是离州耕种的前夕,燕国与周边两三个小国结盟,悍然进犯平州。
转瞬之间,大禹北面与西北面受敌,连着来离州进货的行商散商都少了几成。
林氏商行的商队回来了一批,从东阳郡运来的粮食,盐巴和铁全送到修建的仓库里,由专人十二个时辰轮流看管。
林真望着满满当当的仓库,心中总算松了几分,抓起一把粮食,对运送东西的领头人道:“这些日子辛苦了,好生休息几天。”
“老板,咱们离州怎么样,顾大人那边……”按理说这样的事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军士能打听的,但在军中待了那么多年,不由得焦急。
林真道:“尚可,车罗国增兵至十五万,数次想从边境突围过来,从离州直入京都,都被顾大人还有一众大人奋力挡了回去。”
“呼——”这位跟着出去的军士松了口气,但随之皱着眉头道,“可平州那边,不大乐观。”
“我们在水上跑,听到看到的更多些,好些平州的百姓有路子跑的都想从那里跑出来,听说燕国已经连打了几场胜仗,差不多把大半平州吞下,颓势难挽。”
林真也皱起眉,想到了生意在平州的林小幺。
从知道燕国进犯平州他就一直提着心,然而现在寄一封信千难万难,更别说乱起来的时候。
他把心头那些担忧按压下去,道:“朝廷几十万大军可用,应该不至于让燕国深入中原。”
“等顾大人从离州这边腾出手去,应当无碍。”
跟着商队一起出去的军士点点头:“是这个理,林老板,我先下去休息了,您也注意些身体,我瞧着您似乎多日未休息好了,脸色有些难看。”
“嗯,你去吧。”林真忍不住低头,捏了捏鼻根。
身后的鹿鹿伸手想扶他,被他出声阻拦了。
鹿鹿心疼地道:“您这几个月就没有好好睡个安生觉,整日不是忙生意的事儿就是把自己埋在火药房里,怎么挨得住。”
“没事,生意上有各工坊的管事在忙,我也就忙火药房里的事儿,对了,待会儿回去叫人再采买些做火药的材料回来。”
“知道啦。”
林真知道局势没自己说的那么轻松,从那七万边军刚来时候的样子,以及后续朝廷连粮草都拖欠的事儿不难看出,对上燕国,大禹除了拿人命填没有别的方法。
如今这局面还是离州挡住了车罗国,否则,早就乱得不可开交。
这消息送到边境,也不知道顾凛会如何做。
自己能做的,就是送更多的炸药过去,再送些吃的用的。
然而才过半个月,一个消息传来,打得有点远见的人忍不住骂娘。
林真狠狠皱着眉,恨不得抓着那几个亲王的脑袋问:“你们脑子是被狗吃了吧,内忧外患还嫌不够,各自拥兵自重了!?”
原来今年春天当今圣上秦仲上朝时昏迷了两次,第一次三天就醒,这次却迟迟没有醒来的动静,下面的几个亲王坐不住了,生怕有人抢占了先机,调兵的调兵,把控京都的把控京都,听说在京都里就火并了几场,朝官都死了好几个。
原本还勉励维持的朝廷一下子停摆,远在平州抵御燕国的军士也群龙无首,节节败退。
作者有话要说:
车车我会放在wb里
密码:又一春的小窝窝,嘘(?▽?)
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让人心里发慌。
这份慌乱甚至传到了离州,去年的粮食因为车罗国打来,还没成熟就烧在了地里,今年更别说了,粮种都还没种下去。
一时间,城里的粮铺挤着不少想囤积粮食,怕出什么事儿的百姓。
这种情况下州府衙门为了不让城内的粮价高涨,一方面勒令城内的粮食铺子不能高价售卖,一方面放出一部分官府的存量,稳住价格,并告诉百姓离州并不缺粮,且顾大人在边境连连得胜,离州安稳得很,无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