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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方法连下,离州总算安稳了下来。
其实离州真不缺粮,光是林真的商队从周边国家以源源不断的产品换来的粮食就够离州吃个年,林真担心的是平州那边。
还有被几个亲王当成了必争之地的京都。
突然,这日林真正因为长时间没睡饱觉,坐在椅子上就睡着的时候,听到外边的声音。
他站起身来走出去,鹿鹿小跑过来,“鹿鹿,刚才我没有听错?好像是说大人要回来了?”
“您没听错,确是有人先行通报,大人回来了!”
“好像还说打了大胜仗,活捉了谁。”
仔细算算,自从顾凛过年回来那次,林真就没有见过他,几个月时间里,顾凛在离州边境领着军士浴血奋战,而他在城里做着事。
林真脚步微快地往州府衙门外走去,鹿鹿赶紧拿上薄披风:“老板,您慢些!”
先行报信的人一路骑着马从城外而来,沿途大声说着话,不少人家都听到了,纷纷走到街上来。
“刚才那军爷说什么?顾大人要回来了?”
“好像是说顾大人捉了一个什么人,车罗国那边不敢动弹呢?”
“老天保佑顾大人,老天保佑,有顾大人我们离州如今才这么安生。”
“……”
鹿鹿追上林真,把披风披到他的肩膀上,林真走得越开越快越来越快,当他走到快要到城门口的时候,瞧见顾凛和几个将领骑着马向着州府衙门的方向走来,kua下的汗血马神骏无比,让坐在马背上的他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脸上的神情仿佛浸染着浓重的血腥味。
顾凛看到了街道上的他,夹着马腹驱着马到他跟前,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他捞到马背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林真可以看到他背后两根交叉的棱刺上有未擦去的血迹,身上的盔甲上有一道道的痕迹。
林真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回来了。”
顾凛手环着他的腰,“嗯。”
“但很快就要启程去京都,余下的事我已吩咐好,待京都平息,我叫人来接你。”
“你要去京都?”
“是,我与人有合作,他派人寄信到我手里。”
现在京都皇宫里秦仲昏迷着,几个亲王把各自私养的兵马全拉到了京都,京都可谓是一团乱。
不过林真历来都相信顾凛,他点头:“既然你已有成算,那便放手去做。”
“要不了多长时间,林叔待在离州我便放心。”顾凛进离州城两三个时辰,让军士歇息歇息,马儿吃了草料,喝饱了水,就要直接去京都。
林真整理着身上的衣裳,看顾凛穿着黑色衣衫,再将沉重的盔甲穿戴上,最后将两根棱刺固定到背后。
他站在顾凛跟前,趁他倾身拿盔甲帽子时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嘴唇。
有些可惜地望着顾凛的面容,曾经那个被自己亲一亲就红脸的少年不见了,这会儿的青年在这个空档都不放过,愣是压着他做了一个时辰。
要不是事情紧急,自己想爬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号角在州府衙门外响起,阵阵马蹄声和军士的脚步声响起,林真和顾凛一起走出去,在顾凛抓着马鞍一跃而上的时候,不禁捶了捶自己的腰。
果真是……
顾凛今年才十九,进二十岁吧。
在现代才是刚上大学的年纪,自己这把老骨头真经不起折腾。
进城的只有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将领,上万的军士待在城外原地休息,顾凛一走,林真就要转身回去。
鹿鹿突然从一处冒出来,两只眼睛冒着光,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老板,您知道大人这回打了一场什么样的胜仗不!”
“……”他还真不知道,一回去就被人按床上,现在才起来呢。
鹿鹿脸红扑扑地道:“有人从跟着大人一起回来的军士口中问出话,他们说大人带着人一路打到了车罗国的国都去,把他们的可汗和皇子们全都抓了,要拉着去京都呢!”
“……”林真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什么车罗国的可汗和皇子们被擒来了?”
“是呢,好些人还去看了,长得跟我们大禹人确实不一样,说的话也不一样。”
林真转身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州府衙门门口的道路,突然忍不住笑开。
这小崽子,去年三万不到的人马,愣是吞下了车罗国十万大军,如今手握七万边军,两万许离州军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像也合情合理。
林真一手扶着腰,挥了挥手对鹿鹿道:“传我的话,林氏商行大摆三天流水席,凡是路过的都能坐下吃几碗饭,喝几杯酒。”
而另一头,自从京都乱起来,就连夜带着人藏起来的秦子文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眉头紧皱。
同样皱着眉,但面露讥讽之色的卫三翘着二郎腿,边喝水边道:“听说现在荣亲王把持了宫门,与宫里的嘉贵妃一起牢牢控制了整个宫廷,殿下你说,咱们那位好皇上,醒没醒过来?”
在外头一向以秦仲为重,有些许懦弱的秦子文目露寒光,“就算他醒,荣亲王等都不会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可惜……”
可惜他力量微弱,不是几个亲王的对手,否则他一定要让他的好父皇醒过来,瞧着他信任爱重的几个亲王在京都里横行作乱的模样,让他死不瞑目,以告慰母妃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