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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爹,林小幺,鹿鹿等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太医,我身体如何,是有什么病症吗?”林真望着太医的神色,见太医皱了皱眉,便问了一下。
太医突然收回手,拱着手对林真道:“恭喜夫郎贺喜夫郎,夫郎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要注意最近三四个月不要行房事,吃两幅安胎药就没事了。”
林阿爹双手合十,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终于叫我真哥儿有后了!”
他坐到床沿,双眼微微泛红,带着欢欣地道:“也怪阿爹迟钝,这会儿才发现,要不然由着你和小凛胡来,这孩子可要遭罪了。”
林真大脑懵懵的,他望着自己的肚子,手想伸过去摸摸,却停住了,只望着太医和林阿爹他们。
怀孕了?
自己居然怀孕了?
和顾凛成亲五年多快六年,林真和顾凛从来没有提起这个问题过,林真那和林小幺如出一辙的孕痣不仅生在差不多的位置,还一样地淡,几乎看都看不到。
再加上原身之前成过亲,几年都没有身孕,林真和顾凛已经默认这辈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左右他们都不是必须要有孩子的人,也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居然告诉他,他怀孕了,还两个月了,那昨天晚上自己和顾凛做那事时肚子疼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是肚子里的孩子……
林真的手落在肚子上,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
他对鹿鹿道:“给太医拿两封银子。”
“是。”鹿鹿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忙转身去拿赏银,整整一百二十两银子,白花花地放在托盘上。
如今京都,不,该说整个大禹,谁不知道天底下最有银子的是顾大人顾侯爷的夫郎,对比其他人几两十几两的赏银,一百二十两的赏银果真是大手笔。
太医领了赏银,带着人出去了,剩下林真和林阿爹他们。
林阿爹不必说,已然高兴坏了,林小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鹿鹿正带着丫鬟,轻手轻脚地把屋子里凡是有味儿的东西清理出去,要等仔细排查过后,弄明白这些物件是怀孕的夫郎可以用的,才能摆近来。
瞧着他们的模样,林真突然想到顾凛,顾凛去上早朝了,要是他回来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
顾凛确实在上朝,早朝散后被秦子文叫到了寝殿内,商量一些事。
顾府的人去叫太医的事他很快就知道了,等和秦子文商量完一些事,直接道:“皇上,臣夫郎叫了太医,臣请回府看望。”
登基才四五年,秦子文就瘦了许多,明明是热天,却还要穿着厚厚的衣裳,面色苍白。
这是他做皇子时周旋各方,损坏了身体的缘故,随着年纪一上来,反噬凶猛。
秦子文望着顾凛,笑着道:“去吧,要是宫里有能用到的东西,只管跟朕说,派人来取。”
“谢皇上。”顾凛从来不喜多话,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秦子文望着他的背影,对身边听他们议论政务的太子道:“这么几年,顾爱卿每回早退告假,都是因为其夫郎。”
“情深至此,实在罕见。”
已经快十岁的太子抬头望着自己的父皇,因为秦子文身体不好,他早早地就接触了政务,学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他年纪虽小,却因为耳濡目染,知道像顾凛这样的权臣,于皇室来说是一种威胁。
他问秦子文:“父皇,为何您要儿臣拜顾大人为师,他已权倾朝野,还让他做儿臣的太傅。”
秦子文剧烈地咳嗽,太子连忙跑过去给秦子文捶背,亲自端热饮过来,还细心地用手指试了一下热饮温度,才送到秦子文嘴边。
秦子文喝了几口热饮,望着自己柔善的孩子,道:“你要是能习得顾凛三分,朕就安心了。”
“你要记住,顾凛此人可用,你可以对他用阳谋,但不能耍手段,更不可以他的夫郎攻伐他。”
太子突然想起有人曾在自己耳边说过,前年,朝堂中有些人以顾凛夫郎为由,煽动御史台参他。
御史台威名谁人不知,那是一帮专门参人,挑人错处的不怕死的文人,牛脾气一上来连皇帝都敢参,你要杀他,他还觉得死得其所,青史留名。
可顾凛硬是把御史台杀怕了,他手握权柄站在那里,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来一个他杀一个,来十个他杀十个,看看到底是他手中权柄锋利,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顾凛历来只骑马,连上朝也如此,出了宫门他接过缰绳,骑着汗血马往顾府奔去。
路上不少年轻女娘和哥儿望着他身上的深紫色官袍和俊气的面容,脸红心跳。
但顾凛的马快如一线,几息功夫就离开他们的视线,到了顾府外头。
他大步流星地向府里走进去,丫鬟下人们都来不及跟他说话就被他甩在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与林真的正屋。
“真真。”他叫了一声,望着躺在床上的林真,连旁边的林阿爹和林小幺都没有落在眼中。
林阿爹叫上林小幺出去,林真望着顾凛,看着他眼里只有自己才能看出来的急切和关心,拍了拍床沿。
顾凛抿着唇,坐在床沿,“我已知道府里的人去叫了太医。”
“你已经知道了,”林真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自己叫太医来后的诊断情况还没来得及查探,故意平静地道,“那可好了,等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