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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琅琊王司马裒,哼,只要阿珩松了口,他说什么,难道我会在乎吗?’
‘就算谈感情,我不如他和阿珩熟稔,但我还有羲之呢,没道理我们兄弟两个在阿珩心中还比不过他一个外人?’
这一刻,王籍之总算冷静下来,找到了打通关键的办法,于是越发镇定,为了使自己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又把两位叔父的信函拿了出来细细研读,以完善自己的计划。
而就在他这边紧锣密鼓的筹划的时候,独孤珩却也在发愁,当然,他愁的事和王籍之无关,他是在发愁如何去面对刘翘。
即便韩琦已经跟他说不用担心了,但不管怎么说,独孤珩总认为是自己男扮女装骗人家了,这来日若是再见,事情拆穿,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公子,那不如你选些礼物送他,诚心诚意跟他说明原委,想来他也不会太过生气,这议亲不成,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嘛。”韩琦又给他出主意,还开口打趣。
“那你倒是说说,如若真是如此,届时他还会把自己亲手酿的酒送给我吗?”见他眼里闪过狡黠,独孤珩就知道是在作弄自己,他也不上当,反而一本正经的开始反问。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收到过心仪我的男子送的礼物呢,”这句倒是大实话。
“你若是真的想要,那我就……”,韩琦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回答,然而话到一半就停住了,与此同时,迅速别开了眼眸,并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那你就怎么样啊?”可独孤珩却紧紧揪住刚才那话不放,誓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他当然不是认为对方心仪自己,而是觉得这样很是好玩,一时兴致上头,想要捉弄对方罢了。
“韩琦,你脸红了,难不成,你心仪我吗?”他还故意凑过去逗他。
“……”,这话韩琦没法接,也不能接。
“公子,你别胡闹了,”他强行稳住情绪,绷着脸斥责,“这要是让两位王大人听见了,只怕顷刻我的性命便没了,难道公子想失去我吗?”他故意把情况说的很严重。
“怎么会?我恨不能长长久久要你留在身边,没了你啊,我都睡不着了呢,”独孤珩脱口而出的真心话,极大的安慰了韩琦,让他欢喜的很。
“我哪有那么重要?”他心里明明高兴的不得了,可嘴上却谦虚的很。
“就是重要,最重要了,”独孤珩看出他的口是心非,继续笑着道。
“那公子能答应我,永远让我留在你身边做这个最重要的人吗?”这一刻,韩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是问出了这样的话。
“那当然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是绝对不会赶你走的,”独孤珩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安抚道。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公子的,”韩琦也随之郑重的许下了承诺。
“知道你不会离开,好了,快帮我想想送什么礼物给刘翘赔罪吧,但愿他看到我男装的样子时,不会太生气,”独孤珩拉着他往房间里去,并要他帮忙。
“依我看,既然对方要送公子的是定情的酒,那公子不妨在道歉后,转送他一支女子用的金簪步摇什么的,好让他能拿去给未来心仪的女郎,这样岂不是更显诚心吗?”
在翻箱倒柜的挑东西做礼物时,韩琦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公子说起刘翘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不禁酸酸的,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想尽办法要绝了对方的念头,于是他‘好心’的提了一个建议。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就送他一件首饰吧,”而独孤珩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小九九,而是真觉得这建议好,没有经过怎么思考便点头答应下来了。
“不过送哪个好呢?哪个又能更显诚心呢?”定下主意,独孤珩看着韩琦找出来的许多金银首饰,一时犯了愁。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随即从一大堆的首饰中取出了一个枝丫状的银制步摇,正是那日他和刘翘去山涧游玩时戴的,并决定就送这个了。
韩琦自然也认出了这件银步摇,他刚想阻止,岂料就听到独孤珩小声嘟囔着,若不是自己的长命锁是皇帝亲自送的生日礼物,那他就该把这东西送给刘翘了。
听到这儿的韩琦,瞬间觉得那还是送银步摇吧,就算那小子日后拿着步摇还有什么念想,那也比让他得了自己公子的长命锁强。
就这样,他们终于定下了要送的礼物,而另一头,刘翘也已经把自己早就准备好要送给心仪女郎的酒取了出来,正美滋滋的打算着呢。
可惜,这一幕被刘靖看见了,心知自己的傻儿子这次的痴心错付,但他却丝毫没有提醒,还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不提别的,但若论起坑儿子这一条,还真没谁比得过他呢。
一切顺利
几日后,王籍之请了虞家长公子虞仡来府中议事,后者不必提就知道他要讲什么,也确实干系到自家的利益,故而也立刻赴约,两人在书房相见,寒暄两句后,便相对而坐,进入了正题。
“籍之,不知我之前拜托你在独孤公子那儿美言几句的事,有结果了吗?公子他,是怎么个态度?”虞仡跟他也是交情深,也就不弄那些虚的了,直言探问结果。
“我这个表弟啊,其实平日里也好说话,就是这性子着实是随了我那早逝的姑父,眼里是揉不得一点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