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呸!”韩琦真的气坏了。
“等我抓住他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哼!”苻生擦去脸上的唾沫,然后毫不犹豫的给了韩琦一拳重击!
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弯下身子,奈何这会儿却因被绑在刑架上而动弹不得,还有苻生当面,他更是不肯屈服,所以只得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下。
他这幅样子若是换成以前,苻生说不得还觉得挺对自己脾气的,可现在他对韩琦只有愤恨与杀意,以及被欺骗后的恼怒。
苻生发誓自己一定要把那不听话的新娘抓回来,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骗的!
在韩琦这儿发泄了一通之后,苻生还不解气,转而进到了一旁的另一个牢房,这里关着苻坚。
亏得他特地吩咐,所以无论是韩琦还是苻坚都获得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这可真是优待,至少现在他完全有机会隔断两人的串供行为,进而想办法套出独孤珩的真实身份。
是的,直到现在为止,苻生连自己的新娘到底是谁都还没搞清楚,但这不妨碍他想要得到对方的决心,所以他来折磨苻坚了。
而苻坚呢,可比韩琦识时务多了,他先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司马长乐和韩琦身上,然后重点强调自己是被胁迫的,根本不是真的想放跑他的新娘的。
又一再重申他和苻生之间的血缘关系,言说自己就算有点旖旎之心,那也只是纯粹的对美的追求,他没胆子真的染指苻生的人的。
而对于这些,苻生不置可否,兴致缺缺,苻坚也知道这不足以让苻生再次信任自己,所以他果断选择出卖独孤珩。
当然了,他没有彻底的出卖,但为了取信于苻生,也几乎给出了正确答案,除了独孤珩是男儿身这点,其他的他差不多都告诉苻生。
比如说,他告诉苻生,独孤珩是琅琊王氏的血脉,当然,这是真的,毕竟,独孤珩曾说过,他的母亲是琅琊王氏的女儿,苻生也知道这点,所以就有点信了。
见此情况,苻坚继续给他分析,据他推测,琅琊王氏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真的嫁女给苻生的。
因为琅琊王氏是世家之首,就连汉人的皇室也要抢着拉拢他们家,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得到过王氏女的青睐,便是有联姻,也是皇室嫁女给琅琊王氏。
比如说,掌握着汉人全部军队的王敦的妻子就是司马家的公主。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苻生真的想要得到那个人,恐怕,他得做好开战的准备才行。
这番说辞几乎是九真一假,除了独孤珩是男儿身,且是独孤家的公子之外,其他的,苻坚几乎都说了,而且他的分析也基本上都是站在苻生的角度来考虑的。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在提出战争的主意后,苻坚又开始劝他。
“堂兄,依我说,何必呢?不过是个漂亮女人,大不了再找就是了,完全没必要弄到开战的地步啊。”
“你也知道的,一旦上升到战争的高度,那么朝堂的那些大臣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别说这会儿我们无法跨越长江去攻击东晋,便是有机会,他们若是得知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发起大规模战争,估计也不可能支持你的。”
“堂兄,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要他们的支持做什么?谁敢反对,杀了就是,他们也该知道自己的新主是谁了,我早就看不惯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了,正好借此机会将其清除!”
可苻生却完全听不进去,反而起了杀心,而且言语间满是对官员们的蔑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此时的他,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回自己的新娘,谁敢阻止他,那就是他的敌人,是必须铲除的。
“可是……”,苻坚还想再劝,苻生已经听不下去了。
“好了,苻坚,你的主意听起来很不错,那就让我先去实验一下吧,如果真的有用,我会考虑放了你的,就当是将功赎罪了,但在那之前,你还得在这儿待一阵子。”
得到了解决办法,苻生的心情好些了,他也不吝啬给他一点许诺,然而除了画大饼之外,他再也没心情听他说别的,于是转身离开。
“堂兄,堂兄……”徒留苻坚继续被关在牢房里,一声声的呼唤着他,看样子他还试图劝他,可当他真的走出了牢房,只自己在屋里后,他就换了一副神情。
‘你可千万要发动战争,顺便多杀掉些不听话的老古董,反正我也很讨厌他们就是了,等你搞得一团糟了,那么,我也就是时候取而代之了。’苻坚暗自思量着。
他对自己的处境一点都不慌,他可不是韩琦,更不是司马长乐,一点根基都没有,只要苻生按他设想的道路走下去,那么最后众叛亲离是肯定的。
届时他再假装被救出,并出来主持公道,那么自己应该非常容易就能取得前秦的皇位了,毕竟,苻生没有儿子,其他的旁系也根本没有资格与他竞争,只要熬过这段时间,那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将落到自己手里。
而一旦他夺取了前秦的皇位,独孤珩这个美人,迟早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不管怎么说,他也比苻生了解汉人的本性,说什么不能出卖的绝世珍宝,也只不过是因为价钱不够而已。
就算对方以后真的开出了他给不起的天价,那他也依旧可以用手段得到想要的人,毕竟,韩琦还在前秦,以他对独孤珩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放弃韩琦,到了那时,这个棋子就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