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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这个时候也不由得鄙视苻生的低情商,韩琦这么好的棋子不用来威胁独孤珩,居然还拼命折磨他,根本就是浪费啊。
可现在再怎么鄙视对方,他也不得不靠他,靠他干嘛呢?当然是搞的天下大乱了,而苻生也果然不负他的期望,第二天一上朝就宣布了要对东晋发起战争的命令。
至于理由,哪怕苻坚提醒了他,他还是我行我素,说了实话,为了他那逃跑的新娘,他要南征。
而大臣们当然不赞成,在朝堂上吵成一团,也成功惹恼了苻生,当堂杀了几个泄愤并震慑,看似压住了异议,实则引起了更大的私下议论。
为了阻止苻生这样任性又疯狂的行为,大臣们甚至想到了用天象来阻止,还弄出了一个,陛下若要执意南征,必定国有大丧发生的预言,试图打消苻生的念头。
可谁承想苻生这家伙居然下令封自己的原配司马长乐为皇后,然后又把人杀了,并对外宣称,帝后一体,所以这国有大丧也就应在了司马长乐身上,以如此极端的方式破了这预言。
眼看着他丧心病狂到连原配妻子都杀了,大臣们自然不敢再反对,就这样,战争的脚步逐渐逼近了。
试探竹马
“所以,我们一定要这么干吗?如果珩儿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怪我们的,”当王导单独找到王敦,跟他说起要他装病,并设法嫁祸给司马裒的时候,王敦有些犹豫。
“兄长,珩儿不会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将来,他也只会感激我们,但不管如何,司马裒那个小子都必须死!”王导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坚定道。
“那太后和小皇帝呢?他们怎么处理?”王敦见他态度坚决,也不犹豫了,反而询问起了其他累赘。
“自然是一石二鸟了,我们的这个太后别看年轻,可心却狠着呢。”
“当初为了自己能活命,可是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她丈夫,眼下为了她儿子的皇位,她做出什么来估计都不为过吧。”
王导挑了挑眉,暗示这是打算将他们母子也跟司马裒一起处理掉。
“……若是以后珩儿真的知道是我们下的手了,那……”,王敦不在乎这些人的命,可却担忧自家孩子的心情,所以还有踌躇。
“兄长,我也很疼珩儿,但眼下,真的没有时间来让他慢慢成长了,必须来点外部的刺激,你先看看这个吧,”说着,王导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他。
王敦不明所以,这段时间为了装病他一直在家里,外面的事还不怎么清楚呢,当他接过去打开来看,瞬间就严肃起来。
“好一个苻生,就凭他一介黄口小儿,也敢试图攻我大晋?他疯了吗?”王敦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因为书信上写的赫然是前秦准备大规模进攻他们的事。
“他可不就是疯了吗?”王导也叹了一口气,“听说他杀了原配和不少大臣才压住了异议,看来他是来真的了。”
“他的原配不就是我们之前和亲替嫁的那个司马家的宗室女吗?”王敦想起来了。
“所以啊,前秦这会儿等于完全跟我们撕破脸了,还有,珩儿从前秦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娃,就是苻生和她的女儿,可珩儿偏偏宣称这是他的女儿,你说这不胡闹吗?”
“如今两国即将开战,这孩子简直就是烫手山芋啊,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王导想到这个就无奈的很。
“我听说苻生没儿子,那女儿想必也金贵,你觉得我们有可能用这个孩子打消他的念头吗?”
“虽说我不惧战争,可现在也确实是多事之秋,不宜大动干戈啊,”王敦听到这儿,想了想后,如此提议道。
“他连孩子的母亲都杀了,你觉得他会在乎这孩子吗?”王导觉得他异想天开的很。
“那他这疯魔的样子,看来是对我们珩儿势在必得了吗?这幸亏还没得知真相,否则将来史书上还不得写我们珩儿红颜祸水啊。”王敦被否了也不在意,转而感慨起了其他,“哦不,应该叫,蓝颜祸水。”
“兄长,能不能说点正事?”王导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正事啊,这个苻生发动战争不就是为了我们珩儿吗?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王敦叹了一口气。
“所以啊,为了更好的集中力量迎接战争,我们必须先把内部矛盾解决,否则一旦开战,后面却还有人搞小动作的话,一个不小心,恐怕我们就和姐夫当年一样,什么都剩不下了。”王导也叹了一口气。
“……”提起独孤剑,王敦也不免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你真的确定了珩儿的身世了吗?”
“当然,”王导说的毫不犹豫。
尽管他自己并不确定,因为独孤家的特殊胎记必须是成亲后才能显现出来,可这会儿他已经铁了心要把独孤珩推上皇位,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那好吧,如今我们也算是马入夹道,回不了头了,那就干脆利落的把事情办了吧,”而王敦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便也不在犹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他们两个忙着暗中谋划时,独孤珩也忧心忡忡的很,刘翘即便在他身边也不能宽慰,丝毫不能减轻他的忧虑,幸好这会儿还有人能听他说说真心话,正是王羲之。
王羲之新婚后,第一次见到了独孤珩,就看出了他那强颜欢笑下的种种忧心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