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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阈好像,答应了他。
“姜阈。”梁东言声音发紧,他扳起姜阈的肩膀想看他,姜阈却绷着劲儿只把脸埋在他颈侧不让他动:“别看,我在脸红。”
梁东言心中软得厉害,他再次把姜阈抱紧,顺从道:“好,再抱一会儿。”
姜阈脸颊的温度快要把梁东言颈间的皮肤烫红,只有语气依旧镇定:“在别人面前,要假装没关系。”
“好。”
“不要一直看我,我也不会一直看你。”姜阈又说。
“嗯。”
“还有,不要经常来我们班找我,以后午饭、我们和班里同学一起吃。”姜阈乱七八糟地把两人所有被发现的可能性一一列出来:“还有——”
“我知道。”梁东言温柔地打断他:“要避嫌,我知道的。”
“嗯。”姜阈点点头,而后抿住嘴不再赘述。
“那如果没有别人呢?”梁东言安慰般揉了下姜阈的后脑:“只有我们两个的话,还要避嫌吗?”
“不用。”姜阈缩了缩肩膀,梁东言的抚摸让他变得有些敏感。
“那我现在想接吻。”片刻,梁东言声音含混道。
长此以往
“你继续想吧。”姜阈闷声说。
“行。”梁东言像是已经被喂饱了糖果的小孩,虽然还想多讨一些甜头,但不给也足够满足了。
半晌,姜阈面上热意终于缓缓消退,他抬起身,脊背却再次被梁东言按住。
“我还想抱会儿。”梁东言对这种亲昵着了迷,高于平日里的温度、姜阈的气味、肢体相贴的亲密,每一样他都欲罢不能。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场电影永远别停。
姜阈抬眸看梁东言,眼中重新冷静下来,只是对关系的变化有些无所适从,启唇两次才柔声道:“这样我腰酸。”
梁东言立刻把手从姜阈腰上拿下来,又抓了个抱枕给他垫在身后:“这样好点了吗?”
姜阈点点头,他坐直坐正:“看电影吧。”
这个时候让梁东言看电影几乎是笑话,他们一下午看了两部电影,梁东言只记得姜阈喝了一瓶矿泉水、嘴巴上湿润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两下。
然后他猛灌三瓶矿泉水。
两人离开私人影院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去付钱的时候前台小妹朝梁东言摆摆手:“钱已经付过了。”
梁东言蹙眉,下意识看向姜阈,姜阈朝他抬了抬下巴道了声“走吧”便朝外走去。
姜阈大概不知什么时候偷偷付了钱,梁东言很快追上去:“我转你。”
两人已经走到室外,姜阈戴上羽绒服的帽子,随口说:“我不要。”
梁东言执拗道:“不行,我转你。”
说着他就要停下来给姜阈转账。
姜阈也停了下来,语气微凛:“你想让我生气就继续转。”
梁东言在夜色下目光浓烈地注视着姜阈,声音低了低:“可是你是来看我的。”
“你请我吃午饭了。”姜阈指了指他的帽子:“戴上。”
梁东言听话地戴上帽子:“价格差很多。”
“算这么清那你把我机票也报了。”姜阈语气不大好,他按下梁东言的手机:“我饿了,去吃饭。”
梁东言不大乐意地收了手机,顿了顿又嘟哝着:“我是谈恋爱又不是傍大款。”
姜阈被他逗笑,悠悠望着他:“我让你傍行不行?”
“不傍。”梁东言较真着,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姜阈:“以后我会赚很多钱的,我跟你保证。”
姜阈点点头:“嗯,我相信,所以暂时先让我花钱吧,未来还很长,我们不着急。”
梁东言被姜阈的“未来”“我们”这些字眼哄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就被人带进了一家北京菜餐厅。
“你的钱用了之后爸妈不是会知道吗?”菜上到一半,梁东言冷不丁问。
姜阈摇头:“我把奖学金跟北思换成线上的了。”
姜阈的奖学金基本都是现金,上两千的姜秉泽和闵萱就会拿走存到他账上,这样他花钱他们就会知道。
但千儿八百的他们不会管,所以姜阈就存着,好几年下来也存了一两万,来北京之前姜阈把现金都给了葛北思,跟葛北思换了线上的零钱。
他只要不从账上划钱,父母就不会知道。
梁东言点点头,顿了下他又说:“以后你要是想花钱,又不想让他们知道,跟我说。”
姜阈给梁东言包了块烤鸭:“怎么?你要给我钱花?”
“嗯。”梁东言接过烤鸭:“我找到工作了,艺考回去之后就开始打工。”
姜阈听着没说话,面上淡淡的,刚在一起就差点吵了一架,他不想一个小时没到再吵一次,可他不赞成梁东言艺考后再去打工,离高考没多久了。
“什么工作?”姜阈垂眸,心不在焉地盛汤。
“艺考老师。”梁东言说:“给高二的音乐生上,不过不在东吴,在梁溪。”
梁溪是东吴的临市,坐高铁不到半小时。
“周末上?”姜阈问。
“周末、还有周一到周三的晚上。”梁东言局促地观察了下姜阈:“应该不会影响上课。”
“那你看我干什么?”姜阈抬眸:“还这么心虚。”
梁东言抿了抿唇:“平时你可以给我补课吗?我会认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