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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瘟使者苦笑一声,对我说道:“仙师,我不过残魄亡魂,记忆缺失,本就忘却许多……便算是没忘记,这位郭申将军常年跟随二郎真君,驻扎灌江口,听调不听宣,如何能打得照面呢?”
得,天庭机构太多了,而二郎真君的灌江口这儿呢,又是一处半独立的去处。
行瘟使者与郭申将军未曾谋面,也是说得通的。
不过它这话儿一出,我顿时就有点尴尬。
本以为两人同为天庭势力,或多或少,打过照面,有点印象,然后这熟人一撮合,大家都好说。
结果现在闹成这样,又该如何?
我这边有些头疼,但那郭申将军却为之一愣:“杨文辉……天庭瘟部,北方行瘟使者?”
那行瘟使者拱手回礼:“正是在下……”
郭申将军很是疑惑,说:“天庭破碎,天门断开,据说你们六部众神,皆已战死——你是如何出现于此的?”
行瘟使者看了我一眼。
不管如何,现如今我才是它的直属上司,如何回答,肯定需要我的同意。
当然,我叫它出来,便是为了帮我正名,自然也是点了点头,说:“你如实说来,不必隐瞒……”
行瘟使者听了,点头说道:“好。”
随后它告诉那郭申使者,说它本体,早已战死,只剩一缕残魄,幽幽冥冥、恍恍惚惚,一直到天命降下,于我麾下听令,日后若能出头,或会恢复法身,重获箓位……
听到行瘟使者的话语,郭申将军不由得沉默了,似乎在消化眼下的消息。
而我却又指着旁边的雷部三将、火部三将,一一介绍。
这几位的相貌特殊,郭申将军即便没有见过,却也有所耳闻,心中越发茫然。
而听完我们进入此中的讲述,郭申将军越发沉默。
我也没有多说,散去除了行瘟使者之外的一众道灵,淡然地等候。
他思索许久,却是开口说道:“你们想见真君,这个不可能,不过几位太尉,曾与真君去过天庭,或许认得……”
我说:“如此,可否请来一见?”
郭申将军说:“他们几位,皆在前线,抗击九头虫率领过来的大军,暂时没空——你们在这里且等,我去通报,然后再来相商,如何?”
或许是有这几位作保,那郭申将军对我们几人,却也客气了一些。
他不但叫出一位草头神过来,叮嘱一二,让它们不要太过限制客人的自由,而且还让通知此间村正,弄些饭菜茶水过来……
瞧见这等改变,我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外边情况如何?是否需要我等帮忙?”
郭申将军看了我一眼,说:“且等几位太尉有空,过来查验身份之后,再做定夺吧……”
说完他已经准备离开,翻身回到神坛之上,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紧接着有草头神来报,说又捉到几位误入此间者,不过这回双方没有客气,也起了冲突,正押送到这儿来……
听到这话,我旁边的米儿同学,霍然站起,焦急地冲我喊了一声:“许秀!”
很显然,她担心跟草头神起冲突的,却是王明夫妇。
我虽然觉得王明、小观音不太有可能被人拿住,但还是与那郭申说道:“我们此番误入贵宝地,还有几位失散的同伴……”
郭申将军通情达理地说:“若是你们同伴,自当一般对待……”
说话间,庙门打开,却是押了三人过来。
那几人被草头神按住,颇有些狼狈,此刻到了里面,我们瞧过去,正好他们几个也抬起头来。
双方一对视,我顿时就有点儿傻眼。
因为这几人,我们算是认得,但并不熟悉……
他们分别是那普陀山的阵法大师法远,以及徒弟清风,至于最后一个人嘛……
正是挤走了马贾,揽过都江堰江面水涡之事的西南局二处负责人。
钟处长!
这几人,怎么也进来了?
官压一级
我心中疑惑,不知道没有草头神遗体的“官方”这边,是怎么也进入的这灌江口洞天。
而押解三人过来的草头神也是将人按住,与郭申将军禀报,说这几人不但鬼鬼祟祟,而且行事不端,与他们动了手,最后不敌,方才束手就擒,被拿到此处来……
言下之意,这帮人十分可疑,非常危险。
郭申将军听了,却是看向了我,问:“许仙师,这些人可是你的同伴?”
之前的交流,郭申将军已经知道我们是很久之后,莫名抵达此间,双方或许并不是在一处时空层面。
对此它并不意外,似乎这种事情也算常见。
不仅如此,他还延续了行瘟使者与我的称呼,叫我“仙师”——光这一句话,我就知晓虽然此事离奇,但郭申将军对我们这些人的来历和说法,却是信了大半……
听到郭申将军的话语,我看了一眼那三人,却是淡淡说道:“不算认识!”
我这话语一出,旁边的几个草头神顿时就手上一紧,却是打算将人给拖出去……
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钟处长一听,忍不住大声喊道:“许秀,许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大声叫着,旁边的郭申将军却是疑惑地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