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这边却笑了,饶有兴致地看着钟处长,说:“哦?钟处居然认得我?”
钟处长赶忙说道:“认得,认得,大名鼎鼎的巴中徐秀,我就算是没见过,也是认得的……”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说:“既然认得,那天下午说我们闲杂人等的时候,却是故意不认的?”
我这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把钟处长说得语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郭申将军开了口:“许仙师,这几人你若是认得,便先留在这里;如若不认识,我便让人拖入大牢去,不必纠缠——我公务繁忙,还需要赶去前线坐镇……”
前边战线吃紧,他能过来瞧一眼,辨识一番,已经算是抽空了。
哪里有时间,在这儿分辨这些?
结果没等我开口,那钟处长便大声喊道:“许秀,你倘若拉我一把,我日后定有重报……”
听到这家伙的话语,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对郭申将军说道:“算是认得——我可以保证,这帮人跟九头虫的大军,没有任何关联……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过来的,但将军若是有心,可将人留在此处,我询问一番如何?”
听到我的话语,那郭申将军也不再多言,吩咐旁边的草头神几句,随后返身,回到神台端坐。
几秒钟之后,他却是化作一座泥土神像,再无任何神光。
这等场景,让刚来的三位都无比错愕,特别是那个据说是东南有名的阵法大家法远,连连称叹,说道:“这等气势,到底是何等人物?难不成是二郎真君降临?”
钟处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自来熟地与我问道:“许秀,此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似乎以为我能与他说个“一二三四五”呢……
但我却平淡地说道:“诸位,先说说你们是如何来到的这儿吧?”
我正准备询问,结果那位年纪小一点的清风,却是眉头一皱,说:“我们如何过来的,需要跟你汇报吗?”
这年轻人,身上好几处伤势,显然是吃了教训的。
但说话的口气,却依旧很冲。
很显然,这时已经将心头的怒火,倾泻到了我头上来。
我愣了一下,随后想清楚了此节。
我拦住旁边有点儿恼火,准备上前教训他的小杜,饶有兴趣地问:“怎么,我不能问吗?”
清风傲然说道:“都跟你说了,都江堰水涡之事,已经交由我们手中核查,钟处长这边已经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还私下调查,这本身就违反了规矩,现如今应该是你们主动上报、坦白,而不是我们需要跟你报备,懂?”
听到这话儿,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越发高兴了。
清风越说越恼火,还待再说,却被自己师父拦住了。
他不懂事,但他师父却是个人精,也瞧出了眼下的不对劲儿来。
我没有去理会清风,而是看向了钟处长:“钟处,你这是怎么想的?”
那钟处长犹豫了一下,却是打起了官腔来:“小许,我知道你们对这处秘境也很上心,不过既然组织上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了上面巡视组,那我们地方,就应该配合上面的工作……”
我耐心地听完,然后微微一笑,说:“懂了。”
钟处长也笑了,说:“都说小许你在山城那地方, 就一直是个积极分子,深明大义,现在一看,果不其然——等出去了,我……”
没等他说完,我却是举手,朝着外面喊道:“来个人,这三个,我们不认识,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话音刚落,却有一个草头神闪出,朝着我拱手:“仙师,如何吩咐?”
我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中,又重复了一遍。
草头神朝着我拱手,然后转身面目狰狞,一挥手,却有好几人出现,抓着这三人,就拖向了庙外去。
钟处长这时方才后悔,大声喊道:“小许、啊不,许秀,许先生,有话好说……”
而那清风却放声大骂:“许秀你敢,信不信我上报过去,让你吃不饱兜着走,一辈子住进白城子里去?”
几人吵着,但很快就被拖走了。
瞧见这一幕,小杜猛然一挥手,大声笑道:“妈的,真畅快!”
反倒是米儿同学看了我一眼,说:“你真狠心,送这几人去死?”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几人或许真有麻烦,吃点苦头,但未必会死。
毕竟灌江口这边行事还算有规矩,而且也会多方打听,保留人证。
我原本想要与这几人交流一下,认真聊一聊。
但如果他们在这儿享受着我的庇护,还跟我装大尾巴狼,老子可不惯着他。
老子现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你个里个浪?
我又不是圣母婊!
我没有解释太多,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庙宇里,又迎来了一人。
那人却是梅山六怪中的姚太尉。
他跳下神坛,却是朝着杨文辉拱手:“行瘟使者,许久不见了……”
收获信任
姚太尉与神像上那面露凶相、张牙舞爪的形象不同,表面上看上去,还是挺温和、良善的。
此刻走下神坛,与行瘟使者拱手招呼,也是十分客气。
但行瘟使者不过残魄道灵,却并不认识对方,拱手问道:“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