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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澜似是十分单纯天真,说:“殿下的身子,怎么同我的不一样。”
他手掌下就是男人绷得紧紧的腹部,上头结实的肌肉块块分明,雀澜轻轻笑了起来。
“殿下这儿是硬的呢。”他道,“殿下要不要摸摸我的?”
祝盛安呼吸急促了几分,脑子里已有些糊涂,分不清雀澜是在故意使媚术撩拨他,还是寻常地同他打趣。
他道:“别闹了,回你被窝里去。”
“不要。”雀澜凑在他耳边,“我想同殿下睡。”
他挨得太近,那甘甜诱惑的香味不断涌来,还这样暧昧地撩拨他。祝盛安齿间发痒、浑身发烫,恨不得翻个身把他办了。
雀澜似乎感受到他的躁动,轻声道:“殿下身上好热。”
祝盛安喉头滚动,克制地轻轻喘息,低声道:“你不要抱着我。”
雀澜将脸颊贴在他后颈:“可是我想抱着你。”
过了许久,世子殿下才开口:“雀澜,你这么撩拨我,可要付出代价。”
雀澜一愣,暗道糟糕,刚要离开,祝盛安猛地翻身,雀澜眼前一花,被他按在了床上,脸埋在了被褥里。
“别起来。”
世子殿下的声音有些暗哑,雀澜想回头看看他怎么了,可还没转过去,祝盛安的大手摸上来,捂住了他的眼。
“别看我。”
雀澜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比平时浓郁一些的雪松香味。
世子殿下动情了。
只是,这动情是因为中意他,还是因为他是坤君?
帐中似有说不清的胶着暧昧,暗潮涌动。
祝盛安捂着他眼的大手,慢慢往下滑,抚过了他的鼻尖,脸颊,再到嘴唇。
而后,他克制地收回手,似在同自己极力抗争。
滚烫的汗从他额上落下来,落在雀澜后颈。
身后的世子殿下克制着,哑着嗓子:“雀澜,这样试探我很有意思?”
雀澜狠狠在他指尖咬了一口,翻身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祝盛安狼狈地跌在地上,粗喘着,双目通红。
雀澜坐在床上警惕地盯着他,道:“殿下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碰到坤君就昏头了。”
世子殿下尚有几分理智,死死盯着雀澜:“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他恨恨地一捶地板:“有你这么戏弄人的吗?!”
随即站起来,飞快走出了屏风。
雀澜怕他出屋去,连忙下床跟上去:“去哪?”
祝盛安已走到侧间门口,一把推开侧间的门:“洗个冷水澡。”
说完,就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雀澜回到被窝里,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方才做得欠妥当。
他的媚术修习得不错,就算世子殿下对他没想法,但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中招的。
这下没试出来,反而害得世子殿下大半夜去洗冷水澡。
雀澜原想等着祝盛安回来,当面问个清楚算了。可过了许久祝盛安仍没从侧间出来,他便又担心,起身去了侧间门口。
里头什么动静也没有。
雀澜敲敲门:“殿下?”
祝盛安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怎么了?”
“怎么那么久啊?”
“……”祝盛安道,“你先睡。”
“可是夜里这么凉,殿下还洗这么久冷水澡,明日就要发烧起热了。”
过了片刻,祝盛安说:“我这会儿没在洗澡,不用担心。”
雀澜奇怪道:“洗完了怎么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侧间的门开了一条缝,祝盛安在里头露出小半张脸,寝衣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上头有些动情的红潮。
“再问,你就进来帮我。”他盯着雀澜,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雀澜抿抿嘴,默默帮他把门拉上了。
这天夜里祝盛安不知何时才回到床上,第二日起来,两人都有些尴尬。
祝盛安从床头矮柜里拿出青瓷瓶:“擦药。”
见他神色如常,雀澜便松了一口气,背对他解开了寝衣,露出肩膀和背心。
冰凉的药膏慢慢抹在背上,雀澜道:“昨夜殿下还好?”
祝盛安哼了一声:“你可把我害得好惨。”
“……”雀澜道,“我原只是想试试殿下。”
祝盛安盖上青瓷瓶的盖子:“试什么?”
雀澜坦然道:“我想知道,殿下是不是中意我。”
身后的男人顿住了。
过了许久,他说:“你试这个做什么?”
雀澜拉上衣裳,漫不经心道:“我同殿下只是萍水相逢,同走一段,要是殿下中意我,可就不好办了。”
他打理好自己,转头去看祝盛安:“殿下说,是不是?”
祝盛安没同他对视,转过身,背对他,坐在床边穿鞋。等闷头将两只靴子都套上,才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中意你这样的。”
说完,他豁然起身,大步走出了内间。
这一日,世子殿下不大对劲。
不止刘叔和王管家,整个院里伺候的下人都看出来了。
半个时辰里,他发呆了六次,每次发完呆,还要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亲兵们给他送来宜州那边的政务公文,堆在书房的案上,一上午过去了,他一个折子都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