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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盛安心头咯噔一声。
刘叔瞅着他:“您说巧不巧呢,少夫人偏偏看见了,还站在那儿,巴巴地看人家看了好久。”
祝盛安有些慌了,说:“我不是不给他花钱,我……是他自己不肯要,非要跟我借。我不想他同我这样生分。”
他一想到雀澜没买到剑,还在那眼巴巴地看人家卿卿我我,心里一下子堵得不得了。
刘叔揣着手,说:“您别跟我解释呀,您跟少夫人解释去。”
这回刘叔也不肯帮忙了,祝盛安一阵心烦,后悔昨日同雀澜犟那一时的气,害得雀澜今日失望而归。
他进了卧室,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凑到床边一看,雀澜面朝里侧躺着,不知是睡是醒。
祝盛安便上了床,凑到他身边,一看,雀澜两眼睁着呢。
“……”祝盛安尴尬地笑了笑,“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不吃了。”雀澜说。
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明显低落不少,揪得祝盛安心头一酸,连忙哄道:“多少吃点,不然半夜就饿了。”
本以为还要再哄一会儿,哪知道雀澜想了想,就起身下床了。
祝盛安跟在他身后,吩咐下人赶紧摆晚饭。两人一道坐在饭桌边,吃了好些东西,见雀澜神色无异,祝盛安才道:“今日没买着剑?”
雀澜往嘴里塞着东西:“嗯。”
“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回了宜州,我给你找一把好剑。”
雀澜笑了笑:“但是我不会回宜州了,殿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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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袭
祝盛安一顿,面上的笑意淡了,说:“为什么不回宜州?”
“王妃娘娘知道我们骗他了,我没脸再去他跟前。”雀澜道,“再说,等找到了师父,我本来也该同师父一块儿走。”
他说得没有半点犹豫和留恋,祝盛安坐在桌边,袖中的手握紧了,片刻才说:“我母亲就算知道,也不会对你有看法的。”
雀澜笑了笑:“其实我不介意王妃娘娘怎么看我,反正将来的世子妃,另有别人来做。”
祝盛安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雀澜又说:“不过殿下放心,我答应了要帮殿下铲除青莲教,说到做到。”
“我手底下能人无数,有你没你,没什么区别。”祝盛安冷冷道,“等找到了你师父,要走要留,随便你。”
他再没有吃饭的兴致,将筷子一搁:“我会叫刘叔再去找找那位买剑人。”
雀澜连忙说:“不必了,那剑太贵重,而且……”
“一百两银的东西,只比破铜烂铁好些罢了。不过你既然看中,我就寻来,当做还你替我挡刀的恩情。”祝盛安站起身,“你不必想着还钱。我的命,比这些金贵多了,这是你应得的。”
他大步出了饭厅。
被他说自己看中的剑是“破铜烂铁”,雀澜有些尴尬。而这刻薄的评价,也让他察觉到,世子殿下生气了。
他上一回这样出口伤人,还是他俩第一回 见面,为了试探雀澜的底细。后来两人熟悉了,世子殿下再也没讲过令他难堪的话。
雀澜都快要忘了,祝盛安从来都不是个谦谦君子。
这一晚过去,祝盛安似是突然忙了起来,整日看不见人影。
往往早上雀澜醒时,另一边床已经空了,晚上他睡时,祝盛安还没回来。
要不是每日醒来,能看到另一边床上有躺过的褶皱,雀澜真要以为世子殿下接连数日夜不归宿。
这日,雀澜朦朦胧胧听见声响,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祝盛安坐在床边穿衣的背影。
窗外天都没亮,雀澜迷迷糊糊道:“殿下?怎么起这么早。”
祝盛安动作一顿,没有转头,轻声道:“要出一趟澹州,不起早些赶不上。”
雀澜支起身子,揉揉眼睛:“要我一同去么?”
“不用了。”祝盛安穿好靴子,站起身。
“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有危险?”雀澜坐在床上,又问了一句。
站在床前的祝盛安顿了顿,回头看他。
这是这几日里,他们的第一次对视。
雀澜轻声道:“这个时候能让殿下出城的,是武泽?”
“嗯。”
“殿下不让他进城,自己却出去,难保不会有危险。我……”
“走罢。”祝盛安没让他说下去,兀自走出了内间。
从澹州府到丰春县,要走小半日,一行人凌晨出发,到达时也近中午了。
武泽已从两处漕运司收齐证据,连同宋奇、雀澜得来的证据,全部到了祝盛安手中。
就在丰春县的驿站里,祝盛安仔细看过了全部证据,而后吩咐:“拿笔墨来。”
雀澜知道他要写呈给陛下的密信了,不等其他亲兵反应,他连忙起身,去楼下找掌柜要来笔墨纸砚,再上楼时,宋奇已在楼梯口等着。
“少夫人,笔墨给我就好了。”宋奇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雀澜将笔墨给了他,便想跟着他一道进屋,宋奇却伸出一手,虚虚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