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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盛安知道不该在这时候同他躺在一块儿。雀澜的情热还未结束,随时有可能再次发作,两个人待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本能驱使,越过雷池。
他喃喃着:“不行。”
不知是在拒绝雀澜,还是在告诫自己。
“只是歇息一会儿。殿下把自己绷得太紧了。”雀澜轻声道。
他的声音仿佛有吸人的魔力,祝盛安想起身离开,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仍坐在床边。
“雀儿,我是乾君。”祝盛安的喉头上下一滚,“你知道自己正在情潮期么?你可知道情潮时和乾君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雀澜看了他一会儿:“殿下和其他乾君,怎么会一样?”
祝盛安心头狂跳起来,不由自主凑近了一些,语气也带上了热切:“雀儿,你……”
雀澜道:“我俩一块儿脱衣裳,殿下只怕跑得比我还快。能对我做什么?”
祝盛安:“……”
原来雀澜对他的信任和安全感,是来自于他的“不能人事”。
他心头刚刚燃起的一点火苗,霎时熄了大半。
方才那暧昧胶着的氛围,一下子烟消云散。
祝盛安赌气似的,爬上了床,就睡在雀澜旁边,两个人共盖一张被。
雀澜笑了笑,凑过来,贴着他。
坤君独有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祝盛安脑中一热,一把抓住了雀澜的手臂:“你就在那儿躺着,别挪了。”
“我想闻闻殿下的味道。”雀澜说。
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偏偏他自己没有察觉。
祝盛安暗道一声不妙,道:“你再过来,我马上就走。”
雀澜愣了愣,说:“为什么?”
“我只是想闻一闻,殿下怎么这么小气。”
祝盛安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转头一看,雀澜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嘴里像是没知觉似的说着话:“我就是喜欢闻。”
他握住了祝盛安的手腕,祝盛安想要抽手,雀澜却忽然凑上来,扑进了他怀里。
他不知是尚存一丝理智,还是已完全神志不清,嘴里喃喃道:“殿下……”
祝盛安翻了个身,将他按在床上,喘着气,勉强克制自己:“雀儿,这样下去不行,我得走了。”
雀澜眼中泛起了水意,两手捧住了他的脸:“殿下……”
祝盛安狠下心,咬咬牙,起身就走。
可他没想到,已神志不清的雀澜竟还有力气,抓住了自己的衣摆。他这一起身,就直接将雀澜带得摔在了床下。
祝盛安连忙停下脚步,将他扶起来,重新抱回床上。
雀澜只扯着他的衣摆,两眼像含着一汪情水,脉脉地望着他。
祝盛安定定地看着他,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亲昵时光,又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他反复挣扎着,整个人像绷紧的琴弦,额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雀澜望着他,眼神涣散,像是下意识的,轻声道:“殿下,你流汗了。”
他伸出手来,手指轻轻拂过了祝盛安的鬓角,接住了那滴将要滑落的汗水。
这一下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世子殿下这根琴弦,猛地崩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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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毙
雀澜度过了疯狂的两日,第三天早上醒来时,腰酸背痛,浑身虚软,整个人仿佛要散架,肚子还饿得咕咕叫,活像三天没吃饭。
……不过,确实是三天没吃饭。
雀澜撑着身子坐起来,世子殿下就躺在他旁边睡着,线条曼妙的凤眼轻轻合着,寝衣微乱,露出精壮的胸膛,上头有不少暧昧的抓痕。
那条蒙眼的破布,还放在他枕边。
雀澜面上一红,立刻伸手抽走那条破布,塞在了自己枕头下。
他这么一动作,祝盛安似有察觉,眼皮一动,睁开了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都没说出话,只能尴尬地各自别开了视线。
祝盛安坐起身来,拢好衣襟:“从那晚到现在,三日有余,你这次情潮应该过了。”
一看见他,雀澜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这两日的疯狂,根本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待他,跟他说话都觉得不自在,便只点点头。
祝盛安同他相对坐了一会儿,终于抬起眼来:“我们……我……”
雀澜觉得他是要说些重要的话,便也抬起头,瞅了他一眼。
祝盛安一下子卡了壳,吭哧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能干咳一声,慌里慌张地别开脸。
雀澜也被他弄得别扭极了,帐中尴尬的气氛简直上升到了顶点。
祝盛安只能偏着脸不看他,说:“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雀澜轻声道:“我知道。这两日的事情,我记得的。”
最初是怎么开始,中间他是如何待他,他都记得清楚。与其说他被世子殿下占了便宜,不如说是世子殿下小心翼翼地疼着捧着、伺候他度过了情潮。